七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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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七月初七,大朔官员休沐一日。太子如今得了圣人的授意与史思思相会。圣人道史思思对太子情根深种,而史奕明就只这一个女儿,虽圣人不喜突厥血统,但有此女为太子妃对太子是多有助益的。
二人行至东市金银行,太子先下车舆,史思思于车舆上整理刚才与太子相拥相吻而弄乱的襦裙。
正在等候的太子无意间往对面幞头行望去,只见一戴着帷帽的娘子正在二楼雅间窗边给定北王试戴幞头。
那女郎轻轻压着定北王的肩示意他坐下,也不知道定北王在那女子耳边说了什么,那女子有些不情愿地给站着的他试着戴上。
定北王身量魁梧,那女子反复试了几次都未成功,反而因每次踮着脚尖而有些站立不稳,差点落入定北王的怀抱,惹得定北王低低地笑。
定北王平日里对他们这些皇子们都是正言厉色不苟言笑的,多年的金戈铁马的力量,让太子对他时时敬畏,何时见过他这般的柔情蜜意。
那女郎似乎有些气恼了,将幞头揣到定北王手上,转身要走,定北王一手将她拦住,女郎回身一刻帷帽四周纱的一角顺势随风撩起,似乎是一张熟悉的脸。
突然间,太子脑子突然如裂开一般,王竟夕,竟然是王竟夕!攥紧的拳头颤巍巍地抖动起来。这时,还沉浸在之前情愫的史思思从车舆上下来一把拉过太子的手,进入了金银行。
“王爷,您还是让内侍监给您带吧!”王竟夕将幞头递给了汪福全说道。
汪福全接过给定北王戴好:“还是公主眼光好,此幞头与王爷甚是相称。”
“王爷,恐竟瑶等急了,我还是早些回去罢。”
定北王挥挥手,被示意出去的汪福全将雅间的帘子垂了下来并将门关上,定北王贴近王竟夕,双手掐在了她的软腰上:“这是不愿意与我独处了么?”
“若竟瑶归家时给阿娘说起,恐有不妥。”
“安心,平阳知晓如何应付。不若我不日上门,与郡夫人明说。”
三日前,平阳长公主给京中贵女下帖,于定北王大通坊的玉清别院行乞巧活动,王竟夕、王竟瑶均在受邀之列。
今日将军府的马车在去往玉玉清别院的朱雀大街上,车辙断裂,车夫只好回府去找可替换的车辙。姐妹原地等候也不是,跟着车夫回府也太远,正不知何处何之时,巧遇骑马路过此地的平阳长公主。
她力邀王竟瑶陪同她同游西市。好玩热情的王竟瑶当即点头,王竟夕则与栈香骑着公主府的马匹先行前玉清别院,公主与王竟瑶随后再乘将军府的车舆前往。
主仆两人骑马一盏茶后,却被定北王的虎贲飞骑之一吕战拦住,领着王竟夕往幞头行去了。
听他要与自己阿娘明说,王竟夕立即乱了方寸,连连摆手道:“王爷,王爷,不能说,不能说。”
定北王自是知晓如今时机未到,但却有心捉弄:“哦,是本王不配公主,还是公主不欲与本王有婚约?”
王竟夕又是着急,又是气恼,又是羞愧,又是心疼,便颤颤兢兢道:“王爷你欺负人,我后日便要入道。自幼阿娘就不喜武将,因王家如今处境微妙,早先时候她便不欲我与你往从甚密。若不是我自个儿对你……对你……,你现下还要去与阿娘提及,我可如何是好!若是弄得人尽皆知,如何自处!”说罢,潸然泪下。
本就是玩笑的一句话,未成想这姑娘一行啼哭,一行气凑,一行是泪,不胜怯弱。定北王见了这般,后悔方才自己不应逗她,于是将她搂到怀里,用指腹拭掉她脸上的泪珠:“我实在不该,这厢给公主赔罪了。若是公主还是不解气,打我一顿完事。”
打他一顿?打他不疼自己恐怕还手疼。王竟夕啐道:“王爷胡吣!”
“那公主可否与本王说说,郡夫人为何不喜武将,将来我如何上门提亲?”
王竟夕彻底气笑了:“王爷您还惦记着!”
定北王郑重其事道:“若不是这波诡云谲的局势,我就应上门提亲,一早将你娶了,怎会让你受着这样的苦!本王一言九鼎,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那本王若是得不到郡夫人的允准,岂不是让夕儿为难?”
“阿耶自打我出生,南征北战的,阿娘相思之苦,我都历历在目。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阿娘恐我与竟瑶亦受这相思之苦,因故不喜武将。”
定北王听罢深吸一口气:“安心,我此生定以命护着你亦能护着你,无论天涯海角,定不叫你受这离别之苦。只求多允我些时日可好?”
“王爷亦要善自珍重!”
“嗯,后日你入观后,我恐时常不在京中,但已令三十二虎贲飞骑中的十六骑守着道观护你周全,他们听你号令。切记,若出道观,必得他们随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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