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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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拿起王竟夕左手放到了雪豹的嘴边。雪豹先是嗅了嗅,立刻恭恭敬敬地趴下,将王竟夕手上的血舔了又舔,它舌头上倒刺弄得王竟夕手掌有些痒。定北王趁她不注意,拿起一根绣花针,利落地扎在了她的食指上挤出了一颗血珠送到雪豹嘴边。雪豹嗅了嗅血珠,又围着王竟夕周身嗅了嗅,最后恭恭敬敬趴下,将那颗血珠舔了。
定北王立刻拿起案几的金疮药涂在了王竟夕手上:“不得已才将你的手指扎破,这是让雪豹认主。疼不疼?”
看他心疼的模样,王竟夕笑道:“无事,我绣工不佳,时常被绣花针扎破。倒是你的手,弯刀所伤,要比我更疼。”
看见雪豹趴在她脚边,有些兴奋地问道:“那如今雪豹会听我的话么?”
定北王笑道:“那是自然。”
好奇的王竟夕立刻下榻,拍了拍雪豹的脑袋,雪豹立刻用脸蹭了蹭她的襦裙,眼睛雪亮雪亮的。
王竟夕突然起了玩心:“雪豹,咬他!”纤纤玉指指向了定北王。
定北王稳如泰山般坐在榻上,一脸淡定。只见雪豹顺着王竟夕手指方向蓄势待发,但抬头看见是定北王时,一脸无辜地嘴里呜呜好几声,直接趴在了地上用头蹭着王竟夕的腿。
定北王哈哈大笑走过去,双手捧起王竟夕的脸团了团,故作咬牙切齿状:“长宁公主知道过河拆桥的下场么?”又将嘴贴在她的耳边,暧昧地道:“能咬我的人怕只有公主……”
“长豫……”娇嗔地一把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开怀大小而震动的胸膛,再也不起来。
不再逗她,将她领到榻上复坐下,郑重其事地道:“为出其不意,我今夜便往东都去了,月余不在京中,无法与你会面,还请夕夕给我留些念想。”
竟夕有些不解,但见他将作画的颜料和笔放在了案几上道:“我入京前因肩头中了箭而数次梦中遇见了你,那还请夕夕在此伤痕上画点什么,之后让技师照此刺青。”说罢,将自己褶的交叉领拉开,露出肩头。
王竟夕捂住脸,从指缝里看到他的箭伤。为护大朔,他一身是伤,她有些黯然神伤。用手摸了摸后一言不发拿起画笔,全神贯注地作起画来。
除了定北王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和雪豹偶尔发出一两声低低地呜呜声外,屋里寂静极了。
两盏茶后,一朵栩栩如生的石榴花便留在了定北王的肩头。
王竟夕搁下笔,泪含悲道:“赠君石榴花,与君发三愿。一愿世清平,二愿身强健。三愿临老头,数与君相见。还望长豫与我同心,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闻及此言,定北王定定地看了王竟夕须臾,将她打横抱起,自己的褶滑落于地:“我定不负相思意。让我亦给你留些念想。”
片刻,便将她放置坐于云母六曲屏风后的沉香木寝床上。金饰垂花九华帐缓缓落下,重重叠叠锁住的是钗垂髻乱,绮态婵娟,颊似花围,粉颈花团,腰如束素;锁不住的是婉转低吟,情切气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