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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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定北王就将凤仙花捣烂成泥后加入少量媒染剂明矾,如今把捣好的花泥盖在王竟夕无名指和小指的指甲上,用叶片裹住。“夕夕,我需立刻动身离开京城前往东都,你入道我定是不能去了。但切记,无论京城如何风云突变,都勿要离开道观,虎贲飞骑能护你周全。无论京城如何流言四起,若非我亲自与你说,都不足信。”
听闻他马上离京,王竟夕有些郁结,呆着一动不动。
“记住了么?”定北王不安心地又问一遍。
王竟夕长吁一声:“嗯,知晓了。那能不能书信往来,好让我知晓你安好?”略带哭腔。
定北王长吁一声,宠溺地抚着她的脸颊:“这是自然。况东都离京城并不远,我不出月余,便能回京。明日叫汪福全着画师给你画像,特别将所染的指甲画好了,着人送往东都。我便取长补短,提高技艺,日后让公主更为称心!”
听闻此言,王竟夕定了心神,依依不舍地抱着他,定北王在她额间轻吻一下后,道一句“安心在道观等我”,狠心大步离去。
七月初七夜间,定北王率军出征。皆因事发突然,调军不及,只得由北衙禁军中选定的一万人出征东讨。北衙禁军这一万人中真正上过战场的仅两成,战斗力堪忧。
可马匹上的定北王想的并不是如何排兵布阵,而是七夕的夜。
那夜,他凭着脑海中最后一丝克己复礼抑制住冲动,用沙哑酥麻的声音道:“夕夕,帮帮我。”之后轻拢慢捻奏出的动人旋律或是偷香粉蝶般餐花萼,都令及笄之后的娘子有些神志不清。最后不等她回应,霸道地用带着薄茧的大手裹住她的柔荑。若不是王竟夕累得泪眼婆娑婆娑将他的理智拉回几分,让他在几乎不能自持间银瓶乍破水浆迸,不然受累的恐怕就不止是手臂掌心了。
七月初九,王竟夕以长宁公主的身份入道。尽管当天文帝因东讨忧心,仅到场三盏茶的时间,未等授箓仪完毕便已回宫,但其授箓仪之奢华,令人咂舌。
受篆法坛分三级,高一丈二尺。金莲花纂紫金题榜,青丝周绕坛内。东西南北中分别以青锦、白锦、丹锦、紫锦、黄锦为褥,又有龙须凤融等席铺地。摆在五个方位上的案桌各与其所处方位的颜色相配,并以锦虬、金龙、玉璧镇案。另用青罗、白罗、绯罗、皂罗、黄罗安放五方。坛中镇放的信物五花八门,有紫罗、绢、钱、黄金、五色云锦、香、七宝周匹青丝、奏纸、笔墨、书刀、护戒刀巾等不计其数。
授篆时的各种用具,用料、制作都名贵讲究。香炉皆用纯金纯银制成。案桌有雕玉、镇金、紫檀、白檀、沉香之案,盛放道教典籍的经函七宝函、九仙函、黄金函、白玉函;置放法篆的锦囊品种多样。
法坛四周,旌幡随风飘动,坛上坛下及道观院内,均有金莲花树、银莲花树、七宝花树、五色花树照明,同时有同心之灯、分华之灯、连珠之灯、贯花之灯、转轮神灯、飞台灵灯、紫焰兰灯、青光芝灯、霄华百枝灯、月照千叶灯、五星灯、七曜灯等燃点各处,观内一片光明。
七日后,法会结束,王竟夕道号妙缘,入住缘贞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