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apter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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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结束时,李柏桥喝了许多酒。离场时,他脚步虚浮,有意无意地往花咏身上靠。花咏避了几次没避掉,最终还是被他揩了油,虚虚搂了一把腰。

    盛少游立马伸手把人拉到身边,手臂用力地环住他,手肘把醉醺醺的李柏桥抵开。

    席间来敬酒的人太多,花咏作为盛少游的伴游被迫喝了两杯,此刻酒气上头,灼热的酒气混着Alpha靠得过于近的具有侵略意味的信息素气味,让昏沉沉的头脑更晕,白润的两颊泛起两片酒醉的酡红。

    他穿得太普通,在这样的场合反倒变得显眼。朴素的着装配上惊为天人的一张脸,让盛少游美貌却着装寒酸的携伴成为今天全场被讨论最多的话题。

    盛少游喝得不多,见花咏好像醉了便叫他一道上了车,绕路送他回去。

    车里暖气开得很大,花咏的脸看起来更红,怔怔地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到盛少游面前。

    “盛先生。”他说,“这是我的还款计划,请您过目。”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没用什么力,但因为过于纤瘦,指骨的关节还是凸了起来,指节处泛着不太明显的粉红。

    盛少游瞥了一眼他浮着淡淡青色血管的手背,凑过去,看那段他写在手机备忘录里的还款计划。

    花咏把那六十万分成三十期,打算每个月还两万。??他需要大概三年才能还完。

    见盛少游盯着还款时长那一栏不说话,花咏猜想他是觉得时间太长,于是张开带着酒气的嘴唇,向他解释:“我知道时间有点久,而且利息也不高,按道理我没有抵押,利息应该比银行更高的。”他的神情有些紧张,双手都放在膝盖上,局促地抓着,“不过,等我还完本金后,我会按照银行的四倍利息算好利息总数,继续还利息,直到还清。”

    盛少游抬起头,目光游移在花咏认真诚恳的脸上,把手机还给他,淡淡地说:“其实,有更快的方法。”

    膝盖上的手一下子抓紧,显然他也猜到了盛少游所说的“更快的方法”指的是什么,但还是装出听不懂的样子,平直地道了歉,“抱歉,我的薪水有限,如果没有升职加薪,这就已经是最快的方法了。”

    盛少游朝他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此刻的自己有些卑劣的残酷,“花咏。”他说,“你来做我的伴游吧。如果你同意,这些钱,不用你还。”

    对面的Omega静了静,如预料中的那样开口拒绝了他。

    但有别于拒绝其他Alpha时的强烈与直接,花咏大概是考虑到他的恩情,所以很委婉地对他说:“抱歉,盛先生,我可能还的有点慢。但我会尽快还。”

    望着他泛着醉意,但态度坚定的脸,盛少游不想再继续勉强,违心地说了好。

    此后一路上,花咏都闭着眼,侧着脸轻轻靠在车窗上,毛衣领口露出的一段脖子白中泛粉,让每个Alpha都有想要咬一口的欲望,最好还能再在这个Omega身上留个临时或永久的标记。

    他昏昏欲睡,又纯又欲的样子,让盛少游心里涌上一种奇异的想要伸手拥抱他的念头。

    但在盛少游把想法落实到行动,真的伸出手之前,手机震动了几下。滑开一看,好几个相熟的朋友都发来信息,问他今日的携伴到底是哪里拐骗来的大学生,漂亮得让人羡慕。

    其中李柏桥和另一个叫程?的和盛少游关系最好,两人都是沪上欢场的常客。他们不约而同,都半开玩笑地告诉盛少游,等他什么时候玩腻了,记得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柏桥虽然轻浮浪荡却从未从盛少游枕边直接要过人,这一回,看来是真的对这朵兰花动了心思。

    盛少游不知为何,感到很不高兴。或许是这朵兰花太过漂亮,又正好合他的心意,而他自己都还没折到手,便有人向他讨要,所以触怒了他。

    车行驶穿过热闹的市中心,到达了繁华深处的一片老式居民楼前。花咏如福至心灵,睫毛颤动着,睁开眼。眼神迷茫了一瞬,转过头有些呆地对盛少游说:“盛先生,我到了。”

    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玻璃窗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透明的雨点。

    “我送你上去吧?”

    花咏犹豫了一下,礼貌地道了谢,拒绝他说:“巷子里的路不太平,有很多水坑,会弄脏您的鞋。”说着,伸手打开门,下了车。

    这里是江沪闹市的一片老式居民区,平均楼龄超过四十年。裸露的电线将头顶天空分割成无数块,狭窄的人行道上散落着石墩子和垃圾桶,水泥结构的老式楼房伫立在道路两旁,杂乱无章,毫无规划,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像个格格不入的怪物。

    花咏下了车,转过头,见盛少游黑着脸,一时不知该不该直接走,犹豫地站在路边,对他说:“那我走了?”

    盛少游“嗯”了一声。

    但他仍然站在原地没动,仿佛含着雨水的湿润眼波轻轻地荡了荡,折射出江沪夜色最华丽的漂亮光晕,叫他,“盛先生。”

    “怎么了?”

    那朵沐风栉雨却仍柔软漂亮的兰花,俯下身,屈起细白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车窗,等到车窗放下来,才轻声地对他说:“您什么时候有空,告诉我,我再请您吃饭。”

    盛少游又“嗯”了一声,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对他说:“回去吧,下雨了,很凉。”

    花咏便朝他笑了笑,轻柔地说了“好的”还有“晚安”。

    回了家,盛少游直到洗澡时,都还在想花咏离开时的那个背影。

    堆堆领的浅色毛衣洗得有些旧,袖口有不太明显的起球,看得出来用除毛器仔细地剃过,但因衣服年代久远,还是不免透出穿着过度的痕迹。Omega形状漂亮的腕骨从带着轻微毛边的袖口露出来,让平凡的旧衣服也变得好看。

    花咏没有撑伞,一路小跑着离开,纤瘦的背影消失在鲜明的破敝和阑珊繁华的交界处,牵动着在他身后,牢牢盯着他背影的盛少游的心。

    那天晚上,盛少游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Omega不该住在那样的地方。

    ......

    工作后,高途便很少休假。自从调到沈文琅身边,成为他的贴身秘书后,高途更是一年休不到几天,年假永远用不完。

    但上周四,高秘书破天荒地请了三天假,连着周末一共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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