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Chapter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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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途被他喝得一愣,潮红虚弱的脸色立马变得格外苍白。他难堪地下意识鞠躬:“抱、抱歉。”
沈文琅盯着他的发顶,冷冷地看了一会儿,点评道:“不要带着肮脏的Omega气味靠近我??”
“臭死了。”
......
想到那个Beta秘书深受打击,失魂落魄的背影,花咏边刷盛少游的朋友圈,边瞄对面从高途出现起就一直没放晴的脸色,忍不住问杵在窗边,盯着秘书背影当人形立牌的沈文琅:“高秘书到底哪里臭啊?”
深沉的鼠尾草气息沉淀出的微苦而又温和的香气,虽然比不上在Omega中最常见的其他花香或果香那么甜,但明明还不错啊,干嘛说人家臭?
沈文琅冷着脸瞥他:“我说臭就臭,关你什么事?”还泄愤似地踢了一脚他的行李箱:“你搬家搬好了吧,手机还我,我先走了。”
花咏被他莫名其妙的暴躁惊了惊,刷朋友圈的手都一顿,点头说:“嗯,谢谢你来帮我搬家。但我还有几条朋友圈没刷完,等刷完了还你。”
心想:好吧,的确是不关我的事。还是别惹这头莫名其妙发火的蠢狼了。
回到家,神色恍惚的高途又测了一次体温,温度果然升高了,从出门前的三十七度八飙升到接近三十九。
这个时候,他并不应该洗澡。但高途还是忍不住进了浴室,打开花洒用力地把自己洗干净,期待水汽可以带走他身上属于Omega的信息素味道。
头重脚轻地从淋浴间出来,高途望向镜子里的自己,看向那张因为闻到轻微的、心仪Alpha的气味,就变得过分红润的,非常平凡的脸,喉结绝望地动了动,眼睛不可控制地红了起来。
医生的告诫犹在耳边,但高途不想听了。
他咬住针管,拔掉针尖的保护套,缓缓地将针头埋进自己微微鼓起的静脉,绝望地将注射器中冰凉的抑制剂液体一下推进了血管里。
几分钟后,抑制剂的作用和副作用一起向他扑来。高途不被允许继续混用止痛药,疼得蜷缩起来,扶着洗手间的洗手台站了一会儿,才有力气继续行动。
他忍耐着剧痛,疲惫地走到卧室,躺倒在床上,胡乱地扯过被子盖住脸和一阵冷一阵热的身体。
寒战和高温交替着席卷而来,高途心神恍惚,紧紧地抱住自己,逐渐陷入不安的昏睡中。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沈文琅时的情景。
沈文琅穿着一尘不染的学生制服,站在讲台上,嗓音冷静而轻柔,从容地分享着自己资助近龄贫困学生的慈善举动。
演讲台上的少年人,不仅善良得出类拔萃,脸也非常俊美,身姿挺拔,瑰姿艳逸,让人不忍错目。
与此同时,站在受资助学生队列中的高途正忍耐他的第二次发热期,恍惚间,他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使。
哪怕死也不想从这个男人身边离开。
他好不容易才站到那个位置,想要拼命地多待一会儿。
......
盛放生物的基因剪刀应用突破计划迟迟没有进展。
一个月后,盛少游在月度综合会议上发了一次很大的火。技术研究组的组长全程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的庸碌和无能让新上任的太子暴跳如雷。
“上个月明明告诉我说有了一些进展,结果呢?都是空话!监察组研究后发现,你们所谓的技术成果!百分之九十九都来自HS的公开数据库!这他妈的算什么进展?!真是越活越过去了!我要的是真实的突破,而不是你们为了糊弄我交的这些狗屁差!”
盛放在位时,技术应用小组每年都拿着大量科研经费,却迟迟无法交出像样的研究成果。盛少游认为,这和整个科研组过于温吞的氛围和与贡献不符的优越薪资待遇有关。在他接手公司后,立马进行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不仅在人事层面第一次将盛放技术应用科研组的薪资与绩效挂钩,还成立了研究成果监察小组来应对强压之下的敷衍舞弊。
此次例会后,科研小组的组长被裁撤,P8、P9的领导岗位上首次出现了年轻面孔。
盛少游在办公室气压极低地坐了一整天。
临近下班前,陈品明敲门进来,递给他一份账单和一只牛皮纸袋。
“盛总,这是舒小姐这个月的消费账单。”他恭敬地把账单交给盛少游过目。
那个叫舒欣的Omega一个月刷他的副卡花了一百多万,一比二的配货之下,买了一个爱马仕鳄鱼皮minikelly二代的J5亮面银扣,三套香奈儿成衣,和七八双鞋......盛少游对伴儿一向慷慨,瞥了个总数就埋头签单,随口问陈品明:“那是什么?”
“哦,这个。”陈品明把牛皮纸袋放到了桌上,袋子装得很满,鼓鼓囊囊的,他解释道:“这是HS的花秘书托我转交给您的。”
牛皮纸袋里装的花咏还给盛少游的第一笔现金,一共两万,里头还附有一张他亲手写的感谢便签。
盛少游突然想到花咏住的地方,又低头看了眼那两沓钱。这些不知道怎么样省吃俭用才能挤出来的钱,估计只够买舒欣那个鳄鱼皮的一个五金扣。
对比之下,盛少游更觉得这个兰花味的Omega还挺有意思。
像花咏这种会拒绝做盛少游的伴游,宁愿舍近求远地出卖劳力赚辛苦钱还债的人,在这个时代实在已不太常见。
那朵漂亮的兰花大概是当今濒临灭绝的稀有品种,是自尊心很高的那种超级死脑筋。
可这年头,大概连中学生都知道凡事要讲究“利益最大化”了吧。
想到这里,盛少游不自觉地笑了笑。但很快,他又想起花咏从洗得起球的旧毛衣中,伸出的那一段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折断的手腕,心里莫名泛起一种酸涩的不舒服。
盛少游把这种不适,归咎于长期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