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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我该告诉你。”男人表情严肃,昭示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不轻松。

    “师祖请说。”

    “你还记得那时我们在刘家村见到的女子与魔物吗?”

    “记得。”

    “他们有个女儿。”

    听到此处,余溪沉默了。

    衡芜缓缓道:“秀秀并非难产而死,她生下一名女婴后,被自己的母亲杀死,那女婴身上流着魔物的血,无法被轻易杀死,便被修士送到了谢家收养。”

    他谨慎而冷静的复述着记载在卷宗中的旧事。

    余溪安静的听着,低下头,嘴角扯起一抹苦笑,“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她总觉得秀秀像娘亲一样亲切,怪不得那时守在棺椁旁的魔物没有伤害她,甚至会听进她的劝说。

    因为她身上有魔物的血脉,所以灵根劣质,无法修炼,服下增进修为的丹药甚至会痛不欲生。

    她渐渐回想起自己晕倒后浮现在脑海中那些癫狂的想法,质问自己为何是那个被选中的倒霉蛋。原来她并不无辜,她身负的血脉注定了她是最容易被邪魔夺舍的人选。

    尽管她没有过去的记忆,如今却能隐约感受到残留在这个躯体中,独身活在谢家,因来路不明而遭人排挤的痛苦与不安。

    她痴迷谢彦,是想在他身上寻求谢家的肯定。

    她喜欢师祖,是想借这份暗恋麻痹自己不得不接受死亡的痛苦。

    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的。

    少女的神情越发暗淡,衡芜于心不忍,安慰她说:“出身和血脉并不能决定你的命运,只要你静心修炼,摒除魔性,日后定会有所成就。”

    “嗯,我相信师祖。”余溪坚定道。

    如果说之前她还会觉得不公平,现在明白了始末缘由,心里反而舒畅了。

    她笑着说:“谢谢您。”

    眼中映着她无邪的笑容,衡芜心中暗生担忧,“为何要说谢?”

    余溪转头望向窗外,随意道:“我先前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总觉得自己很倒霉,再怎么努力也不能精进修为。如今,总算知道了原由。”

    “不要灰心,我告知你的身世,是望你能找到自己的路,日后更要当心自己的身体。”衡芜说着,眼中略带愧疚。

    若不是苍华出手伤人,他本不欲将身世告知于她。修真者得知自己是魔物的后代,怎会不受打击。

    余溪连连摆手,宽慰他道:“师祖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调养身体,也会专心修炼,您都说了我会有所成就,我怎能辜负您的期望呢。”

    衡芜有点惊讶。

    虽说他将少女活泼灵动的性子看在眼里,但她竟然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世……

    “都说到这儿了,那我就不在这儿打扰您了,我回去修炼。”余溪说着,起身要离开。

    走到门边,身后人不放心问:“余溪,你真的没事吗?”

    背对着男人,余溪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语气平常道:“真的没事,我没什么大志向,如今知道自己的身世,很多事情反而能看开了。”

    衡芜微皱眉头,还要开口再问。

    余溪主动打断了他,“师祖不要再操心我的事了,宗主叮嘱过我不许打扰您修炼,我却在您这儿躺了好几天,要是因为我耽误了您渡劫,我心里才真是过意不去。”

    闻言,衡芜垂下视线,“我打算闭关一段时间。”

    余溪顿了一下,笑答:“您就放心闭关吧,我会在外面替您护法。”

    她对他躬下身,走出去带上了门。

    平常心,平常心,没什么大不了。

    心中不断的默念,头也不回的离了水榭,穿过长廊,出了拱门,确信师祖不会看到她后,才扬起头眨眨眼睛,不断的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

    “你不难受了?”问情的身音弱弱的在身旁响起。

    “嗯。”余溪扭过头,往房间走去。

    问情跟在她身后,小声嘀咕:“可我看你好像不太高兴。”

    余溪长叹了一口气,遮掩道:“没什么,可能是睡得时间有点长。”

    “是挺长的,你睡了小半个月。”问情惊叹着,话语间有种劫后余生的放松,“多亏有真君照顾你,不然你就小命不保了。”

    听罢,余溪忽然来了兴趣,“师祖一直在照顾我?”

    她语气一变,问情便警惕起来,“你可不要多想,真君只是不想让你死在闲月峰上而已。”

    好话也说的这样难听。

    余溪好心劝告它:“你想找个好主人,不如先学会说点好听的。”

    “哼。”问情转了下剑身,跑到她前面去了。

    ——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只打理过一遍花海,打坐两次,日子平常的过着,一个月的时间便过去了。

    清元宗弟子比试大会的信函穿过结界飞到屋中,余溪从空间中醒了过来,看到信函,便知三月之期已到。

    她无论如何也要去主线中,为这本书画一个完美的结局了。

    心里空空的,没什么情绪。

    她从床上起身,换好衣服,拿上问情,最后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房间,走出去关上房门。

    走到院中,忍不住停身回头望去,视线穿过拱门,隐隐望见那道清瘦的身影坐在水榭之中,强大的结界笼罩在水榭外,连湖上的水波都荡不进去。

    余溪咬了一下唇,反身朝着后院走去,走着走着忍不住跑了起来,身体快要触碰到结界,问情慌张的从她手中挣脱出去,警告她,“小心被伤到!”

    话音刚落,人便进入了结界。

    结界会将外物阻拦在外,她闯了进来,坐在水榭中上的人仍旧闭着双眼,并未因她的闯入而乱神。

    师祖果然很偏爱她。

    余溪轻笑一声,走到他身边,半跪在他面前将他的面容细细描摹了一遍,伏过身去,将他单薄的身子抱在了身前。

    在他耳边呢喃:“师祖,我走了。”

    这次离开,就不会回来了。

    虽然是她自作多情,但是……

    “不要想我。”她微笑着与他告别,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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