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一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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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一直在朕身边的,对吗?为什么这么问?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有一瞬间,宝缨眼前晃过最坏的可能,以为自己暴露了。
符清羽总是这般敏锐,洞悉一切,从前宝缨既钦佩又仰慕,可是当怀疑的对象变成自己,却只觉胆战心惊。
像被猛禽捏住的小兽,循着本能往男人怀里蹭了蹭,靠在坚实的胸膛上,勉强掩饰住不自觉的颤抖。
不能长久沉默下去,却也不敢说谎,生怕被他看穿。
睫毛抖了两下,宝缨仰起一点脸,盯着男子棱角分明的下巴,鼓起勇气反问:“奴婢能走吗?”
因着哭过,清甜的嗓音有些发哑,更显得楚楚可怜。
符清羽揽着少女的半边身子化了一半,顿觉之前的口角俱是庸人自扰,轻笑道:“不可能。”
说完,喉结上下一滚,轻咳道:“你还能去哪儿?别怕,在朕身边,没人能伤到你。”
那如果,是你伤我呢?宝缨心说。
不过并不敢直抒胸臆,她试图挣开怀抱,却忽觉肌肤贴合,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不断升高的体温,而桎梏于腰间的手掌也缓缓摩挲着,越来越重……
“陛下,”宝缨一凛,身子僵硬起来,“这是在皇陵!太皇太后的忌辰……”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嗤笑,和毫无顾忌落在发间的亲吻。
“正是祖母把你给朕的,”符清羽笑,“她若在天有灵,也该乐见。”
“可是……”
“可是什么?”符清羽松开怀抱,却还牢牢握着宝缨腰肢,迫她抬头看他:“近来总是推脱……为何?”
他竟然连这个都察觉了么,宝缨咬咬嘴唇,扯谎说:“奴婢……奴婢不想总喝避子汤……”
不由低下头去,声音细若蚊蚋。
符清羽一怔。
他尊崇法纪,也能以身作则,从来比任何人都更守规矩,本就不可能在皇陵弄出风月之事,只是随口逗逗宝缨,没想到却逗出这样一个回答。
沉默片刻,深沉的帝王已经恢复了平静,淡道:“那就不喝。”
说着将宝缨揽腰抱起,“不早了,送你回去。”
怀中少女不安地挣了下:“奴婢自己能走。若是传出去又……”
符清羽从喉咙眼里发出一声轻嗤:“所以你安静点。”
……
再回来已过了亥时,遍地麝香珠早被人收拾走了,地砖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符清羽眼眸微动,梁冲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上来,小声道:“陛下放心,都是奴才捡的,处理干净了,不会叫旁人知晓。”
年轻的皇帝轻哼了声,算是满意,重新坐回了书案前。
目光却沉沉压在那片地砖上,微抿起嘴,不知在想着什么。
梁冲大着胆子说:“陛下,魏嬷嬷等候已久,可要传召,还是……再相思些时候?”
虽立刻被皇帝剜了一眼,预想中尖利的斥责却没落下来,倒是接上了一阵静默。
烛花噼啪,跳了两下。
“朕有时候想……”
符清羽撂下奏折,往椅背一靠,按了按眉心,面色有些颓唐,“朕连那些个搭台唱戏的伶人都不如。伶人做戏还分台上台下,朕做戏,十年如一日,有时候连自己都分不出戏里戏外了……”
梁冲难得收敛了随意的姿态,严肃道:“不会太久,很快陛下就能洗脱名声,让天下人看清楚真龙本色。”
符清羽又笑,神情已然平静无波:“名声?朕这辈子不会有那玩意了。朕只是担心不能给这出戏来个群响毕绝的收尾……叫魏嬷嬷进来。”
……
魏嬷嬷的回禀却不大让人满意。
皇帝带头把杨家陵墓搅合的人马喧嚣,魏嬷嬷的手下也趁机潜入了杨用墓穴,过了墓门径直深入到侧间,却在这里被一道小小的机关门给挡住,不得不空手而归。
魏嬷嬷神情凝重:“杨用的墓倒是中规中矩,因妻子还未过世,墓穴并没彻底封死。属下一路进去,可以说畅通无阻,连那老匹夫的椁室都瞧了一眼,唯独这间东侧室——”
“六面封闭的石室,只能通过一道窄门出入,墙壁间隙恐是填了腐蚀之物,若破壁而入,便会毁了整座石室和里面的东西。属下心有顾忌,便没敢强行突破。”
“不过倒是印证了陛下的猜测——若杨用真把生前文稿书信藏了起来,多半就藏在这间石室里。”
“嗯……”符清羽掐着眉心,脸色阴郁,“只能通过机关门……”
魏嬷嬷面有惭色:“是。那机关倒不复杂,是个十纵十横的字板,在一百个文字当中选择正确的按下,就能打开石门。只是没有任何提示,按错了恐怕也会触动腐蚀物,毁去取墓室……”
魏嬷嬷的声音渐低下去。
梁冲转了转眼:“一百个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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