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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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田凌放的驾驶体验确实不错,言灼已经平稳在高速上开了三个多小时,没觉得累。

    时间是晚上十点过五分,副驾驶的秦渡凉慢悠悠地醒了过来。

    醒了之后秦渡凉把座椅按直起来,看了看窗外,还是高速公路,转而看导航,“就剩60多公里了。”

    “嗯。”言灼说,“哦对了,刚你微信一直响。”

    “喔,我看看。”

    秦渡凉嘴上说看看,却没有第一时间动,他先扭了扭脖子,揉了两下眼睛,才慢吞吞地解锁手机。

    一个沉默着开车,另一个沉默着回复消息。

    接着,原本只有导航的车载音响里,飘出了歌声,是秦渡凉放的。

    “愿晚风心里吹,吹散我的泪”

    “似风筝把你追……”

    下一句歌词是:

    “愿等你一辈子,真情留住你”

    “梦里归家那一扇灯”

    轻柔治愈的歌声当即充斥着车厢,两个人都很平静,平静且情绪稳定。两位二十四岁的成年人维持着各自内心固若金汤,起码看上去,是固若金汤。

    六年了,六年里无论谁和谁在一起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言灼心里想的颜晓琳也好,秦渡凉纠结的张新羽也好,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洒脱的那个,努力地把对方设置成“普通朋友”、“老同学”。

    导航:“距离下一个服务区还有13公里。”

    “下个服务区停一下,我来开。”秦渡凉说,“还有30公里下高速,后面是省道进山了。”

    言灼:“你能开吗?”

    秦渡凉:“睡了一下好多了,能开。”

    考虑了一下虞沁现在的处境,加上不知道陆成他们路上是什么情况,言灼说“好”,在下一个服务区停了进去。

    秦渡凉去卫生间用冷水扑了两下脸,买了瓶运动饮料,继续出发了。

    这是秦渡凉第一次来言灼的老家,言灼不喜欢这个地方。

    “虞沁家在……有点黑,左转,上坡,然后那儿有个水库,虞沁家在水库边上。”言灼说。

    到这里,秦渡凉卓绝的车技让言灼有点想给他转个三百块辛苦费。

    这山区土路如果给他开,他能开得九曲回肠,秦渡凉却驾轻就熟。

    “随便停了?”秦渡凉问。

    “停吧,这地方没探头。”言灼说着松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下了车就要朝虞沁家的方向跑,秦渡凉叫住他,“等会儿,我拿个东西。”

    “什么东西?”

    秦渡凉绕去后备箱,山村的夜晚极为安静,这里多是泥砖土房子,偶尔听见一两声犬吠。

    “摩托车边撑。”秦渡凉说。

    言灼不明白,“拿摩托车边撑做什么?”

    秦渡凉从后备箱拿出一个边撑,掂量在手里,无奈地望着他,“防身开道。”

    “哦……”言灼恍然,“对哦。”

    秦渡凉把后备箱盖上,“这会儿不仅虞沁家里人在,估计按头结婚的对象家人也在,我们俩人过去总不能跟他们理论吧?”

    言灼确实惶急忘记了这茬,“你还有吗?给我一个吧。”

    “没了。”秦渡凉说,“当时急着接你,我随手卸的一个,先走。”

    从停车的地方到虞沁的家里,要沿着水库边缘走上一截。天黑,山区的路灯连灯泡都碎了,没人修,外面暗,自然也就没人出来。

    言灼走在前面用手机手电筒照路,秦渡凉跟着他,右手虚着抬起来,生怕他掉水里去。

    眼下想想,把自己女儿抓回村里按头结婚这件事,秦渡凉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不过这世上匪夷所思的事儿太多了,曾经他站得太高,这些东西像从树梢看地上的灰尘。他以前根本看不到这些污糟事情,自然觉得离谱。

    “你先……要不先把这个边撑藏一藏。”言灼说。

    秦渡凉应了声,把它别到自己后腰,“到了是吗?”

    “那边第二间就是。”言灼指过去。显然,建设新农村没有建设到这里,秦渡凉顺着言灼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已经脱了漆露出红砖的外墙,看上去不太稳固的篱笆院子,以及院子里面从窗户里透着灯光。

    秦渡凉观察了一下,所有房间都开着灯,那么极有可能所有房间都是有人的。这里的人不富裕,在用电上能省则省。

    他想了想,伸手握住言灼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后拽,“到我后面去,可能人多。”

    入夜后的光源只有这几间房子的灯光,言灼看不清他的表情。秦渡凉抓着他,躬身靠近虞沁的家,篱笆栅栏的缝隙足够一个人通过。

    靠近房子之后,他们半蹲着从窗户下挪到门口。他们听见里面有打牌的声音,是麻将,那么说明起码四个成年人以上。

    “你知道虞沁的房间是哪个吗?”秦渡凉小声问。

    言灼:“知道,背面那个。”

    “走,绕过去。”秦渡凉说。

    大山深处的村子,闭塞、落后、愚昧。生在这个村子里的女人必须嫁给这个村子里的男人,否则你家的男丁就别想在村里娶到老婆。

    他们已经自主形成了一种规则和习俗,拒绝开化和改变,固执又死寂,闭目塞听,冥顽不灵,视外面花花世界如洪水猛兽。

    “这个窗户。”言灼说,“他们大概会把虞沁锁在里面。”

    秦渡凉点头,他慢慢起身,用手试了试窗户外的防盗铁栏,已经锈成了看一眼就得打破伤风的程度。

    秦渡凉用手机照了一下防盗栏与墙面的衔接处,说:“我用边撑把它钉子撬出来然后砸了这窗户,如果虞沁在里面就把她带走,如果她不在,我们就得立刻跑回车上,等你朋友到,然后冲房子。”

    今夜无星无月,凉飕飕的山风把枯黄的叶子从枝头割下来。

    言灼知道秦渡凉的体能极好,他从小就保持着规律的训练,纯靠力量压制、控制几百斤重的机车。

    “等等。”言灼拉住他手臂,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团东西,是他的领带。

    言灼拉下他右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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