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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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呼啸,夜幕低垂,漆黑的空中斜挂着半轮弯月,夜深人静,偶有打更声响起,窗外倏然闪起一片火光,阵阵细碎轻微的嘈杂如同热水沸腾,没有片刻停歇。万籁俱寂,除去阵阵风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却不见血光,整个常府灯火通明,不见人迹,雕花扇门半开着,几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立在院中,身影如鬼魅,长刀血未干。
刀刃挑开木门,一道黑影走进,屋内仅存几个活口,全缩在桌角下,其中一个灰袍男子见清来人连跪着爬出来,大喊:“大人!大人是我啊!是我啊!”
他跪着求饶,狼狈不堪,此人正是常家老爷常远端,他臃肿的身子瑟瑟发抖,脸上的肉也跟着颤了颤,老泪纵横。
那黑影发出一道轻笑,微弱的烛光映出他年轻的脸庞,他没戴斗笠面巾,右脸边有一道极浅的疤,“我自然知道是您,常老爷,我就是来找您的啊。”
“找……找我?”常远端呼吸一窒,一屁股坐在地上,边摇头边道:“不,你们……你们十方楼想要的东西,我早就给了,你们还来找我做什么?!”
他一脸惶恐,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他识得这道疤痕,十方楼的四门主刘成手底下收了两名义子,这位年轻人便是其中一个,据闻他是最能干的,随四门主姓刘。
也最心狠手辣。
刘承易表情淡淡,语气却很温和,“我的常大老爷啊,我们要的东西没有回到十方楼,这交易还未达成,怎能作数?”
“可我已经把东西交给你们四门主了啊!真的!你可以去问他!问你义父!”
常远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声道。
刘承易笑着挑眉:“问我义父?”
“对!”常远端猛然颔首,“他知道的,你去问他,找他要东西!我这真的没有了!”
刘承易轻轻地“哦”一了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是觉得他说的对。常远端见状总算是松口气,忽见刘承易弯下腰,盯着他:“那你告诉我。”
“我义父他人,在哪里啊?”他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此话一出,常远端顿时傻了,他哪知刘成人在哪?鬼知道他跑到那个地方去了?!
对上刘承易阴冷的目光,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我这……”
“你不知道?”刘承易忽然笑了。
常远端欲哭无泪,急道:“大人啊!这个我是真不知,你们四门主要去何处,怎会与我说啊?”
“他们从我这拿走东西后,当天便离开了清远镇,并未多说什么。”
“真不知?”刘承易又问了一遍。
常远端摆手摇头,边跪边喊道:“我是真不知啊!大人!你饶了我们吧!”
“可惜了。”刘承易忽叹了一声。可惜……可惜什么?常远端吓得都不敢动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十方楼的手段。
与十方楼打交道这些年,常家虽得到了不少好处,可这日子却过的胆战心惊。
刘承易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语气颇为遗憾道:“十方楼要的东西,还从未失过手,竟然东西没了,便以命相抵吧。”
话落,门外的黑衣人立即走了进来,屋内妇孺哭喊一片,常远端跌坐在地上,一个妇人在他身后哭着喊着道:“老爷!给他们吧!他们要什么东西就给他们吧!!”
“给他们吧!!”
常远端:“东西我真的没有了!”
妇人见不行,又哭着冲刘承易喊:“呜呜好大人饶我们一命吧!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饶过我们吧!”
刘承易走过去,从怀里拿出张纸,展开一看那是一张画像,他蹲下身,将画像举在妇人面前,问:“你见过这个人没有?”
“妾身看看……”妇人擦了擦眼泪,盯着画像端详半响,屋子里光线暗,她凑近瞧着,待看清画像里的人后,脸色瞬间变了,那是一种极为惨淡的恐惧。
她张着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话。
刘承易双眼眯起,“见过是吧。”
他语气肯定,妇人连摇头,双眼睁大:“我什么也不知道……我……”
“一个不留。”
刘承易将画像揉碎成一团,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尖叫四起,寒光闪烁,惊起一片尘埃,云过无痕,片刻之后又是一方静谧。
张子澄倚在门外,冷眼瞧着,瞥见刘承易出来,身上沾着血,不禁打趣,“啧啧,又搞这么血腥,不就拿个东西吗?你们四门的人,还真是喜欢……”
刘承易一眼扫来,打断他的话:“你找到人了吗?”
“哪有这么快?”张子澄打开扇子,无奈的耸了耸肩。
刘承易冷笑:“要你来何用?”
张子澄闻言也不恼,他天生一张笑脸,冲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笑道:“找人本就是我的事,你偏要跟来。”
“如今东西没了,还赖我不成?”
扇子摇啊摇,血腥味冲淡不少,张子澄将扇子合拢,睨着他道:“线索到这,如今只有两条路选,一是向北,往边境去,二是往南,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踪迹。”
说着他陡然一顿,不带商量般,“我带人往北去,去边境看看,你就去常州,我们二人分开去找,快些。”
瞥着他的笑脸,刘承易却摇了摇头,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红色令牌,道:“你去常州,我往北走,有任何消息立刻回报,东西定还在那小子手中。”
张子澄见此物双眼微微一眯,脸上终是笑不起来了,“大楼主竟把这东西给你了,承易兄真是好福气啊!”
刘承易微抬下巴,睨着他,“谁不知道,你与周始从小穿一条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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