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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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紧蹙,训斥道:“我刚给你说的话你听没听?”乌月鼓了鼓脸颊,她最讨厌别人对自己说教,低垂着眼睫没吭声,只向他伸出手,语气生硬:“包给我!”
江鸣昇竟是气笑了,他抬手虚指了指她,没好气地说:“之前倒没看出来,你还有逆反的情绪?”
乌月今天从出门就不太顺,眼皮突突挑个不停,加上头痛心慌,这会胃里返潮,恶心的厉害,脾气也自然上来了,“你到底给不给我?”乌月嘴角微垂,握着盲杖转身就走,“我不要了。”
江鸣昇长腿一迈,轻松几步便将她拉住,“原来你还有这一面。”他抬起乌月的手臂,把包带挂到她肩上,“给给给,怕了你了。”
他突然把东西给她,乌月反倒有一种是自己无理取闹的错觉,她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谢谢。”
“客气。”江鸣昇心里轻叹,揽了她的肩带着往前走。
走进电梯,江鸣昇靠在电梯墙壁,歪头细细打量她。
乌月是巴掌大瓜子脸,下颌线圆润有钝感,唇形内收,发尾微卷,她的衣服大都是一些显年轻的学生装扮,露腿,慵懒,生气时眼尾微挑,清纯中又带着点欲望攻击,属于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的长相。
不知为何,江鸣昇越看她越烦,他用力扯了扯领带,连自己都没察觉出话里冒着酸:“一大早就往这边跑,你倒挺心急。”
乌月正回忆着段茂刚才前后矛盾的话,被一旁一直沉默的人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思绪一时一团乱麻,她抬头,索性不想了。
许是病着,她不自觉娇嗔抱怨:“我的药在里面,不然我也不愿来,今天路上堵死了。”
听到是为了药,江鸣昇立马想起段茂那句抑郁症,嘴唇动了动,他鼻腔里哼出个音调,不由指责,“药以后随身带着,丢了可不好。”
“还不都是因为段茂。”如果昨天他前女友没来,昨夜就不会回家,也不会遇到傅长逸,更不会一夜噩梦缠身,令她身心俱疲。
头顶溢出一声低低磁性的笑,她抬头,听到他问:“你说,段茂是不是瞎子?”
听到这话,乌月微愣。
“不是骂你,没别的意思,我现在就觉得他是个大傻逼。”江鸣昇直接骂出来。
从公寓楼出来,江鸣昇替她打开吉普车副驾驶座车门,乌月的身体一定,抗拒着没上车,“你帮我叫个网约车,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这几天麻烦你太多次了。”他刚才在电梯里骂段茂,乌月问缘由他也不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
江鸣昇嫌她啰嗦,直接把她的包扔进去,“今天放假,外面堵的厉害,网约车不一定接单。”
乌月想了想,被这个说法说服,她只好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她伸手试探着触摸车的座位,坐进去。
江鸣昇的手挡在他头顶的车框上,在一旁提醒:“这车有点高,你慢点。”
“怎么脸白了?”江鸣昇坐上车,扭头要给她系安全带,抬眼见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眉毛紧蹙,“你不舒服?”
乌月打开那只装的鼓鼓的包,从里面翻出装药片的便携分装盒。
盒子是透明的,圆盘形状,有男人巴掌大,里面躺着各种颜色的胶囊和白色药片。
乌月把盒子递过去,“你能不能帮我分一下胶囊颜色,那天我不小心把它打翻,里面分类好的药全打乱了。”说着,她咬紧牙关,手指紧紧攥着,莫名一股委屈和难过的情绪涌上心头,“我已经好几天没吃药了。”
江鸣昇看着那么多药片,低斥:“怎么不早说?”
越听她说,他眉毛皱的越紧,“段茂靠不住就算了,昨天在锦绣山庄,我们那么多人,怎么不说?”
乌月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一时有些被唬地怔住,“我忘了。”
江鸣昇怒极反笑,胸口里的火是蹭蹭往上冒,他拿走药盒,打开看着里面五颜六色的胶囊,想起她昨晚说自己每天的药量可以当饭吃。
“怎么分?”语气凶的要死。
乌月求人帮忙,好脾气地应着,也不跟他计较,偏过身,小脑袋凑过去,伸手去摸药盒,碰到他的手也没在意,冰凉的小手在药盒上的盲点上摸索,食指点着药盒上的一个位置,“这个格子里是星期一,里面放三粒绿色胶囊、两粒红色胶囊,四粒白色药片,这格子是星期二吃的药,里面放两粒蓝色……”
江鸣昇胸脯微微起伏,薄薄的眼皮低垂,紧抿着唇,看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神色难辨。
她身上的香气像一阵风,一缕一缕飘进鼻翼,扰的人心烦意乱,江鸣昇莫名想发泄着什么,忍了又忍,听她的指挥把药一个个分类装好。
乌月见他半响没动也不说话,便知道弄好了,伸手去接盒子,她的手却在半中腰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掌握住。
“手怎么这么凉。”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一块磁石,一瞬间,吸走了她的情感知觉。
乌月的脑袋一轰,思绪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