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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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鸣昇在车载导航里搜附近的面馆,没开多远就找到一家牛肉面店铺。门面装潢不太新,生意倒是看着不错。
他有些纳闷,还真有人一大早吃面的?
下了车,乌月执意要拄盲杖,江鸣昇依了她也没反驳,一只手虚扶在她的后腰,慢慢给她指引着方向。
两个人就这样在大雪纷飞的天气里慢慢挪步,等走到面馆,乌月感觉自己的双脚又冻麻了。
面馆从外面看着挺旧,进去里面干干净净,清一色的白桌白凳,透明化后厨,看着很整洁。
店里除了门口的位置里面没多余空桌了,江鸣昇安排她坐下,独自往里走去点餐。
这一趟去的有点久,面馆里人多,乌月不好意思叫他,只能安静地等着,正当她有些坐不住的时候,江鸣昇端着一个三存深浅的小碗走了过去。
江鸣昇把她身上的军大衣脱了扔在一旁的凳子上,把碗放在她手中,“让老板给你煮了一杯姜汤,你趁热喝了。”
不等她拒绝,江鸣昇直接打断:“你不喝就不许吃面。”
乌月:“……”
看着她乖巧听话地喝完了那一整碗姜汤,江鸣昇这才满意地从兜里摸出一颗糖来,放在她手中,“化苦味。”
乌月突然有些生气,把那颗糖扔在一边,心想刚才为什么不给她?
面端上来的时候江鸣昇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今天这家面馆生意这么火爆,这么冷的天,可不是要吃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才能抵消身上的寒气。
江鸣昇按照她的吩咐,给点了一大碗牛肉面外加两份肉片。
老板娘满满当当把两碗面端了上来。自然而然把那碗加双倍肉片的牛肉面放在江鸣昇桌前。
他伸手挡了下,指着面前的乌月,“这碗给她。”
老板娘愣了下,没听他的吩咐,只迟疑着盯着乌月看了一眼,“她吃不完。”
江鸣昇摇了摇头,肯定地说,“让她吃。”
老板娘没法,只好把那一大碗放在了乌月桌前,并提醒道:“小心烫。”
乌月的鼻翼微动,牛肉面诱人的香味萦绕在热气中,江鸣昇拆了双筷子,碰了碰她的手,将筷子放进她的手心。
见她也不动筷,江鸣昇问:“怎么不吃?”
乌月抱着碗边,老实说:“我不爱吃香菜。”
江鸣昇低头看了眼碗里,这才发现两碗都加了香菜,许是他刚才没提醒,老板娘就以为他们不忌口。
再换一碗太麻烦,他只好拿起筷子,一点一点从她碗里把香菜挑走,次数多了,他不由失笑,“毛病还挺多。”
这话其他人听了可能会觉得是调侃,可最近乌月心思敏感,听到这话有些发怔,有点出神。
一些细碎的记忆一点点渗透神经,令她想起两个月前跟江鸣昇不欢而散的缘由。
【我毁她?这话你跟段茂说了没?他找了个瞎子又是什么意图?】
乌月感觉背后窜过一阵风,她不自觉冷颤,没忍住,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江鸣昇挑香菜动作顿了下,笑道:“幸亏喷的是你的碗。”
她没什么反应,江鸣昇挑好把面推过去,“好了,快吃吧,一会面要坨了。”
乌月觉得好奇怪,明明刚才已经缓过劲来了,这会却浑身发冷,连捏着面碗的指尖也是由热变冷,心中一片苍凉和沉寂。
怪她反射弧太长,也太没有自知之明,没有人会觉得瞎子不是个累赘。
江鸣昇一边吃饭一边观察她,这会有功夫好好盯着她看,这才发现两个月没见,她又瘦了许多。
下巴尖尖的,下颌线突出,少了些圆润的钝感,像生过一场大病。
见她低头机械地往嘴里塞着牛肉面,江鸣昇的眉毛越蹙越紧,被她这副鬼样子吓了一跳,“你这两个月没有好好吃饭吗?”
没有回应。
江鸣昇也没继续质问,乌月吃到一半就吃不下,她放下筷子,神色平淡,“吃饱了。”
江鸣昇扫了眼她碗里的肉片,“把肉吃了别浪费。”
乌月没有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沉默,安静地拿起筷子又吃了五分钟。
等江鸣昇吃完,出去抽了支烟,回来时看到她碗里飘着葱花的清汤,略微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
乌月漱完口,摸到立在桌角的盲杖,扶着桌子起身。
江鸣昇上前虚扶了下她的肩,却被乌月微微侧身,躲开了。
手在空中定了几秒,江鸣昇垂下手,缄默了一会儿,笑着说:“现在是送你回家还是继续回学校上课?”
乌月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给老师请假,忙拿出手机给班长发消息,江鸣昇站在一旁,身边人来人往,看着她手指不断地在手机屏幕上右滑,双击,右滑,双击,电子音旁白冰冷的声音不断枯燥地叙述着她的操作。
当她听到一个联系人名字操作熟练拨出电话的时候,江鸣昇心中愈发难受和不痛快。
跟班长请完假,对方说今天路况不好可以不用去学校,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准备迎接明后天的期末考。
挂了电话,乌月把脸对着面馆门的方向,声音很平静,“我想要回家。”
江鸣昇点头,拎起椅子上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行,我送你回去。”
乌月的身体被衣服压了压,显得她人小小的,像一朵在恶劣天气下饱受风雨摧残的小白花。
乌月起初没出声,后来沉吟着点了点头,“谢谢你。”
从面馆到公寓楼下的这五分钟里,疏离微妙的氛围逐渐发酵,乌月脸对着窗外,神色很淡,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空气中只剩下衣服不料摩擦的声音。
江鸣昇摸不透是怎么回事,见她情绪不高,也没有再出声。
等到了公寓楼前,乌月感觉到车子刹车,她快速解开安全带,推车门时又想起肩上的大衣,她取下来要放在副驾,被江鸣昇喊住:“拿回去。”
乌月想也没想就拒绝,“不用,我已经不冷了。”
江鸣昇的脸色有点黑,眼底也阴恻恻的,声音冷硬:“被人穿过的衣服我不要,要么你拿下去扔了,要么洗干净再还给我。”
“你……”乌月的眼眶气红了一圈,她扯了扯嘴角,垂下眼帘破罐破摔,“随便你。”
接着她拎着——不对,是拖着那件厚重的大衣下车,拄着盲着快步进了公寓大厅。
江鸣昇胸口微微起伏,被她喜怒无常的情绪气到肝疼。
乌月回到家,一路上不免又是一路跌跌撞撞,她早已麻木习惯,将大衣随手扔到地上,从冰箱里取出跌打损伤喷雾剂,随着膝盖和手臂喷了几下,弯腰的时候一阵反胃,磕磕绊绊跑卫生间,抱着马桶把刚才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等从洗手间漱完口出来,乌月已然累到虚脱乏力,身体倒向沙发,脸深深埋进靠枕里,许久没有动作。
其实她好想向江鸣昇问一问段茂的近况,可她又觉得难以启齿。
那句瞎子足以让她长久建立起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如果是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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