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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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
羽箐悄悄来到书房外,远远便听到书房内砸东西的声音,她忍不住悄悄往一旁树荫里躲了躲。
书房内灯火通明,看来三少爷今晚是很难安然入睡了,也不知究竟是何事让他如此生气。
屋内渐渐没了动静,她才缓慢的探出头去望,忽有一人拍了下她的肩膀,羽箐被吓得颤了下,回身看过去,发现是三少爷身边的书童张涞。
“三少爷正在气头上,你若是为了苏小少爷而来,最好还是放弃,回去吧。”张涞说。
“张涞,三少爷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而生苏小少爷的气啊?”对方送上门,羽箐稳了稳心神连忙追问道。
张涞迟疑了下,四下里张望过,神秘兮兮的朝羽箐招招手。
两人走出院落,来到院外正对的隐秘的湖边,此处人烟稀少,灯火昏暗。
张涞瞧着几乎再无人跟来,才缓慢开口透露说:“京中有信,是苏小少爷的故人寄给苏小少爷诉说思念的,三少爷看到那信后勃然大怒,正让我去把信烧掉呢。但这信是苏小少爷故人寄给他的,估计他知道此事后,又要和三少爷闹了。”
“那此事可万不可让苏小少爷知道吧?才出了那位齐小姐的事,苏小少爷与三少爷好不容易和好,可不能再让此事令他们感情生忧!”羽箐说着,又拜托张涞道,“你也帮着劝劝三少爷,我觉得苏小少爷对三少爷很是喜欢,并无二心,此事大约是三少爷误会了!”
“是否误会暂且不提,麻烦的是,老爷最近寄来了许多信,都是与苏小少爷有关,三少爷为此烦心了好几日,此事又加上信件一事,属实难说。”张涞叹着气说。
“老爷到底和三少爷说了什么?”羽箐问。
张涞冲她招了下手,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那苏小少爷,是个大祸害!”
羽箐听完,生气的推了下张涞,斥责道:“你胡说什么呢!”
张涞也不恼,只说:“你可知道,京城江家?”
羽箐愣了下,问:“那个因得罪了圣上,被下旨满门抄斩的,江家?”
“不错。”张涞应声。
此事她也是听府中老人们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提过那么一两句。
听说江家昨日还备受宠信,第二日处死的诏令便临了门,满门几十余口,全都落了狱,府内家丁也不能幸免。
他们谈起时,纷纷感慨江府家丁们跟错主人家的厄运,听着很是瘆人。
“可这关苏小少爷什么事?我若未记错,这可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而苏小少爷才不过十八岁。”羽箐奇怪问。
张涞不紧不慢的讲述说:“事发九年后,即十一年前,圣上下令翻查江家被处死的名录,发现其中少了江家长女江汀云的名字。又恰是十一年前,缎城渡口发现了一名跳江溺死的女子,是当时苏府的云夫人,苏小少爷的生母。据老爷暗中调查得知,这位云夫人,姓江,名汀云,京城人士。”
闻言,羽箐震惊的瞪大了眼。
“当年,苏家认为云夫人是惊恐之下跳江自尽,怕圣上查明,牵连苏家,便求着知府草草了了事,而京城那边的调查因迟迟没有进展,也很快无疾而终。但去年冬日,此事又被重新提起,说是京中有人查出,二十年前名册中少了江汀云一事,与当时时任帝师的苏老太爷有关。为此,县衙派人围了柳鹤书院,抓走了苏老太爷,后苏老太爷下落不明,柳鹤书院也被县衙查封了。”张涞讲述说。
羽箐还沉浸在震惊里有些没反应过来,张涞又继续补充道:“老爷知道了苏小少爷的身份后,立刻传书三少爷,命三少爷抉择。毕竟,万一有一日,苏小少爷的身份被人知晓,整个张家,这个收留庇护他的地方,第一个会被他牵连害死。”
“那三少爷,会如何做?”羽箐有些难过的问,“三少爷会丢弃苏小少爷吗?”
“谁知道呢?”张涞冷声说了句。
羽箐垂下头,不再问了,她难过的步子都有些飘忽,恍惚着朝苏凌月所居住的院落走了回去。
张涞望着她离去,动身返回了书房内。
“三少爷,小人已将此事告诉了羽箐,但小人不解,羽箐心软,未必会愿意苏小少爷知道此事,大约会有所隐瞒,您意欲苏小少爷知道,为何不直接命小人告诉他?”张涞回禀说。
“她心思不深,正因担心,才总会有说漏嘴的一天,太过刻意,反而招致猜疑。”张承晔说。
“若苏小少爷得知了此事,定能明白三少爷为了他究竟有多为难,想来日后,再不会违逆三少爷的任何吩咐了。”张涞应和说。
张承晔未接话,只冷冷抬眉瞪着他。
张涞立刻跪下,哀声说:“小人失言。”
张承晔冷哼一声,盯着面前微弱跳动的烛光,眼里也染了层猩红的火。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他知道,我有多爱他。我对他的好,别人谁都比不过。”
他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