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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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自幼便吃药吃到如今也不见好的,情绪自然就更糟了。”张承晔却是没怎么听进去,反而更气了,冷声嘲了句说:“我不过只轻轻碰了下他,就难受至此?呵!他还真是娇弱!”
张涞应和道:“苏小少爷只落个水,在水里扑腾几下,都要昏迷好几日,自然是娇弱些。”
张承晔听闻,气的猛地砸了下桌子:“他只顾着自己难受,可想到过我?只因我不比他娇弱?他可知我为了他忍受父亲责骂?为了他违抗父亲的命令冒死留下他这个罪人?如今,我很快又要为了他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他都知道什么?他又何曾为我做过什么?何曾为我着想过分毫?”
“三少爷,苏小少爷天资愚钝,您又不是不知,您不与他明说,他如何能想得到这些呢?您与他计较什么?”张涞劝说道。
“我连计较都不能与他计较了?呵!”张承晔冷笑一声,“我费劲辛苦娶他回来,如今碰都碰不得了,连计较都不能计较几句了!”
张承晔气急了,反而有些沉静下来,他冷声说:“他需要静养,好,从今以后,让他好好静养着,不必来见我了。”
“三少爷……”
张涞还想劝几句,被张承晔打断了话。
“不必说了,下去!”他冷声说。
·
身体仿佛被火烧灼着,脑袋昏沉的难受,已入了夜,苏凌月也睡不下,反复折腾着又醒来。
身体滚烫的难受,烧灼着似乎骨头都在疼,连意识都有些飘。
喉咙跟着好干,他微微启唇,声音都有些沙哑无力。
“羽箐姐姐……水……帮我拿些水……”他费力唤了句。
没有人应。
实在是太难受了,他躺了下,又挣扎着爬下床,撑着来到桌边。
茶壶中还有些水,他抱着全灌进嘴里,干渴与灼热总算被浇熄了些,却仍是杯水车薪,他又费力走出屋子,去寻羽箐。
羽箐似乎不在自己房中,敲了几下门也没人应,他只好放弃,朝后院走去。
他记得,后院内是有一口井的。
来了后院,他却看到了找了许久的羽箐。
她就蹲在院中,身前似乎有火光,明亮而汹涌,照亮着漆黑的夜,即便视线中有羽箐的身子挡着,也仍有耀眼的光从两侧析出。
“羽箐姐姐,你在做什么?”苏凌月哑着声问了句,缓慢来到羽箐身边。
羽箐却是吓了一跳,回头瞧见苏凌月,连忙想要遮挡面前的东西,但已经晚了。
火盆中唯一燃烧着的,是苏凌月落下的那件外衣。
“羽箐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苏凌月有些奇怪的问。
瞒不过了,但羽箐还是不肯说,她转身朝苏凌月跪下,捏着他的手臂祈求道:“苏小少爷,求您……别问了。”
苏凌月心中虽然奇怪,但羽箐姐姐已这样说了,他便忍住了好奇没问。
他顺势握住羽箐的手臂,扶起她:“好,羽箐姐姐,快起来吧。”
“谢谢苏小少爷。”羽箐在苏凌月的搀扶下站起来,握住他的胳膊,却一时觉得有些烫手,连忙问,“苏小少爷,您……您的手臂怎么这么烫?”
苏凌月低声说:“羽箐姐姐,我有些难受……”
“苏小少爷,您怎么不早些说?哪里难受了?”羽箐连忙握着他的胳膊问。
“就是……头好疼……”
羽箐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与手臂是同样的灼烫。
“可是今日淋了雨病着了?苏小少爷,您快回房中躺着,羽箐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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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晔在苏凌月房中坐至天亮,大夫下了几味药,待天亮时,苏凌月的烧已全退了,可他还是没有醒来的样子,张承晔的情绪也逐渐焦躁起来。
“只发个烧就能晕一整日也醒不过来,真是娇弱!”他生气地说。
“苏小少爷身子本就不好。”张涞劝了句。
张承晔听到,更是心烦,“养了一朵只能看不能碰的花,有什么意思!”
“三少爷,您就先忍一忍,先把苏小少爷晾上一晾,让他好好养病,待养好了再去采撷,也不迟啊!”张涞劝道。
“养了一年多也不见好转,还要养到什么时候!”张承晔冷声说。
张涞笑着说:“三少爷,您这般养,他自然好不了的啊。老爷不是来信,催您回京么?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