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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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募兵六千余人,皆赖公主之力啊。三千余斛糖,叫百姓争相入伍!”数日后,张苍清点完名册,拱手玩笑。
殷嫱道:“先生可别捧我了,咱们现在不过才募了兵,后边可还有恶战等着呢。”
最近秦军是掉头攻赵去了,不用担心,但这并不是喘息的机会。
一个叫秦嘉的举兵侵占了彭城,眼看着就要打来了。
前线的泗水郡守直接撒丫子跑路,而东海郡守打不过紧急摇人求援,一求就求到会稽来了。
然而会稽郡府就谁为将这个话题,郡府展开了一场激烈辩论。
这人推荐资历身后会稽现任郡尉,那人又说他能力不行。
有人推荐殷嫱表姐夫孔藂,说他能力不错,另一人但初来乍到,名望资历还镇不住场子。
众人吵得不可开交,争论得面红耳赤,吵到最后,谁也不服谁,最后争到支着下巴静听的殷嫱面前,请公主示下。
殷嫱微微一笑:“若我说,那就由我去吧。”
“什么?!”
刚才吵得跟乌眼鸡一样的群臣立刻呆若木鸡,鸦雀无声。
虽然,但是。
可是公主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个女的啊?!哪有女子带兵打仗的?
◆
可想而知,东海郡守、郡尉看到殷嫱那一刻,心里是崩溃的。
他们找的是援兵,怎么来了个小祖宗啊?!也没听说公主掌过兵啊?
会稽那帮蠢货官僚到底还管不管前线死活了?公主胡闹,他们也跟着瞎胡闹吗?
会稽的官吏们也是一肚子委屈,他们也是跟公主抗议过。女子掌兵,世所罕见,更何况公主田猎还行,打仗这不是闹着玩吗?
奈何日前郑昌“自古未闻女子能成大业”的呼声言犹在耳,公主砍人的飒爽英姿也历历在目,他们也只能旁敲侧击,然后被公主以强权驳回。
兄弟对不住,他们尽力了啊!
事已至此,东海郡守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殷嫱道:“敢问公主带了多少兵马来?”
“五千余。”
东海郡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秦嘉贼军足有万余啊!
就这么点兵,还公主为将?
这怎么打?
殷嫱一看他这个如丧考妣的神情,就知道他想法了。
她温声道:“我虽粗通些武艺,却不甚懂兵事,行军打仗之事,还请郡君、及诸位将军费心了。”
言外之意,她也就是来当吉祥物,鼓舞个士气、监督下后勤什么的。
破罐破摔的郡守心道,你最好当个吉祥物的。否则咱东楚要完。嘴上却拱手为礼,道了句公主客气。
殷嫱心道,当她愿意来吗?要不是没人压住得场子,她才不来当吉祥物呢。
于是两人相视一笑,各怀心思。
此地位于东海郡前线,下邳县城,殷嫱先登城慰问了将士。同时,也瞧着城高墙厚,倒也颇为适合防守。只是登高远眺,见远方有营寨炊烟,正是秦嘉大军驻扎之地。
两军隔着一条泗水,遥相对峙。
俗话说,你在城墙上看风景,城墙下的风景里的人也在看你。
秦嘉得知领军支援下邳的人居然是东楚公主,不禁望着墙头拊掌大笑:“东楚无人,竟叫一个女子领兵!”
“一个暴秦的郡守,借着妻族祖宗春申君的名义起兵,哪能有什么底蕴?如今兵败,家里只有个女儿,能顶得起什么事?”农民起义军中,仇恨秦吏的不少,这位秦嘉军师对殷嫱她爹就颇为不屑,他甚至对秦嘉提议,“将军不若给她去信,叫她嫁给咱们楚王。”
“若她识趣,带着江东归顺,那当然皆大欢喜。若她不识抬举,恼怒之下,说不定就出城报复,也省得咱们围着王八城久攻不下了。”
这一计简直戳到了秦嘉心口上,秦嘉大喜,当即命人依计行事。
而殷嫱在城墙上巡视,郡守也犹不放心,在她耳边絮絮叨叨。
这位郡守倒是知兵之人,反复给殷嫱强调下邳扼泗水、沂水,是东方要冲、兵家必争之地。咱们绝对不能丢啊!
下邳墙高城坚,又有泗水为屏障,就算咱们兵少将少,但据城而守也足以自保,万不可出城去啊。咱突出的就是一个猥琐发育,不浪。
殷嫱听得连连点头,然后,目光不经意地落到了面前的泗水上。
她问:“这泗水平日里就这么点水吗?”
有当地人答道:“禀公主,现在正是枯水季,泗水水位降低,露出河床,过些时日雨季就到了,这水就能涨起来。”
殷嫱询问系统,查阅之前兑换的天气预报功能,果然查到,过不了几天就有大雨降临。别说枯水了,都能给你涝起来。
殷嫱心中顿生警惕。涝,不会有人想淹她吧?
虽然她是个历史盲,但是前段时间,她找了何以宁、顾一斌两位教授恶补历史,一听涨水,立刻敏感地想起韩信水淹龙且、关羽水淹七军,啊不对,是曹操水淹下邳!
正当她思索之际,忽听城墙上一阵惊呼——
她闻声看去,却是有一只羽箭钉在城头,白羽犹自震颤不止,显然是才射来。
此箭没有伤人之意,箭上钉了封书信——却是来传信的。
只是城下弯弓的壮士,朝着众人挑衅一笑,便打马扬长而去。
◆
“欺人太甚!当真是欺人太甚!”在看过书信的内容以后,孔藂第一个拍桌。
不怪他如此恼怒,就连殷嫱收到信的时候都要被惊呆了。
信的大意是——如果她放下武器,答应他的求亲,以礼去降,拿会稽江东当嫁妆,尚不失王后之位。
仗都没占着便宜呢,就要她送钱送地盘主动倒贴。想peach呢。
群臣更是激烈道:“秦嘉竖子!安敢羞辱公主!”
“主辱臣死!杀出城去,诛秦嘉,杀伪王!”
正在众人群情激奋之际,东海郡守冷不丁道:“会稽合东海两郡不过八千兵马,据城尚可自保,出城野战?”
“诸君谁能胜?”
“下邳不保,谁负这个责任?”
这一盆冷水下来,给众人浇了个透心凉,哑了火,鸦雀无声。
相顾无言,只有一腔愤懑。
可是忽听有人道:“我来负这个责任。”
却是那面色沉静的公主发言开了口。
郡守心中一凉,来了!来得竟这样快!
他先前如此耳提面命、苦口婆心,她愣是半点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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