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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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今天可能不行,”沈乔南扫了眼刚收到的消息,收起手机,语气有些无奈:“爸听说人回来齐了,非让大家都回老宅吃顿饭。”“沈爸?他没跟我说呀。”许星宁有些意外。
沈乔南略微沉吟了下,想了想,说:“他大概以为你和二哥在一块儿,就没另外通知吧?”
他话音落下不久便应验了,许星宁放在包里的手机嗡嗡作响。
取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上赫然是“沈从宴”三个大字,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按她惯常的做法,昨晚闹了那么一出,她才不会接这通电话。
可沈乔南在场,她不愿耍这样的小性子,让他觉得自己幼稚。许星宁咽下心里那口气,不情不愿地划过接听键。
沈从宴的声音隔着听筒,掺杂几分晦暗不明的意味:“你在哪儿?”
要你管。
许星宁翻了个白眼,边跟着沈乔南往停车的地方走,边硬邦邦地反问一句:“有事儿吗?”
沈从宴没跟她计较,像是没察觉她话里竖起的尖刺,平静地转述:“老爷子邀你回老宅吃饭。”
闻言,许星宁不自觉抬头看了眼沈乔南,还真让他给说中了。
没等她回答,沈从宴又补充道:“你得和我一起。”
简明扼要,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绝对力量。
许星宁讨厌他把在公司的那套做派用在自己身上,拒绝的话到嘴边,刚冒出个“不”字儿,那端已然将她堵死。
沈从宴:“老爷子身体不好,你要喜欢闹到他面前,我也可以奉陪。”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吧??
许星宁张口结舌。
沈老爷子和许父算是至交,对她也如亲女儿般,许父过世后,许星宁更是打定主意拿沈老爷子当亲人对待,不看僧面看佛面,眼下她也实在没理由为了给沈从宴难堪,气到老爷子头上。
“知道了。”到底还是屈服了,她语气变得更差,扔下一句“在碧玺湾等你”,没等那边说什么就掐断了通话。
沈乔南笑看她一眼:“又跟二哥闹脾气了?”
“别提他了。”许星宁摆摆手,率先几步上前,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她没注意到的是,数十米开外的地方,一辆低调的黑色卡宴静静地停在树荫下,她口中连提都不愿提的那个人就坐在车后排,目光始终没离开她半寸。
电话挂断后,沈从宴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愈发强烈。
陪同前来的逄总助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偷瞄了眼后座,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人人都说沈从宴高不可攀,但没人能想到,他在许星宁面前,也可以低到尘埃,好比他嘴上说让人跟着她就好,却到底还是放不下,亲自来了这一趟。
等沈乔南的车开走后,沈从宴下了车独自往山上走,逄总助下意识想跟,搭上把手才发现门打不开,他回过头,说:“张叔,开下锁。”
“让他自个儿去吧,”张叔看着沈从宴的背影,摇了摇头,见惯世故的眼里竟有一丝怜惜,“他也总得有个说话的地方啊。”
殊不知,沈从宴伫立在熟悉的墓碑,眸光微垂,如同墓碑的主人还活着那般,与照片上的人对视良久,良久。
却始终一言未发。
他踽踽独行过危机四伏的少年时代,早已习惯谨言慎行,直到有一个人强势介入他的生活,让他原本寂静的人生也变得热闹,他差点儿就以为,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
可如今那人却不断试图从他的生命里抽离,于是他的世界重归寂静,很多话不想说,也不必再跟谁说。
不知那样站了多久,穿林而过的风挟着一节细枝落在碑上,他抬手拂去,然后深鞠一躬,如同来时那样,不留半点儿痕迹地转身离去。
下山的路上,想象着许星宁和沈乔南走在这条路上的情景,沈从宴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明知她前一刻还在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下一秒跟他说话时却冷若冰霜的对比,会有多刺痛他,可他还是选择拨通了电话。
且病态一般,意外地享受刺痛过后的清醒与果决。
也让他褪去了对她的最后一分保留和心软。
仿佛又有一场大雨将至,远处的天空阴云密布,灰暗得像因弃置太久而褪了色的旧抹布。
男人一步步拾级而下,脚下一阵狂风卷起砂石枯枝,他毫不在意,长指拨通一个电话,沉缓的嗓音消逝在风里——
“按之前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