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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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是狂妄,但由短短几年将商业版图一扩再扩,且都做成行业翘楚的沈从宴说出来,充其量算不够谦虚。话落,几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盛着新鲜果汁的水晶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飞了过去。
担心误伤,沈从宴下意识推了身边人一把,自己却躲闪不及。
杯子狠狠砸在他额角,冷白的皮肤上立时渗出鲜红的血迹,随后一声脆响,掉落在地的玻璃碎片四处迸溅。
许星宁受惊地后退两步,身为受害者的沈从宴却比她淡定许多。
他甚至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接过佣人递来的干净热毛巾,不紧不慢地捂住额头。
她恍然生出一种,此刻的沈从宴是一头嗜血的狼的错觉。
方才于他,不过是开胃小菜,狼舔舐着带血的爪,不满足于挖开陈年旧疤,而是虎视眈眈,等着将对方连骨带肉地剥开。
念头刚起,只听他嗤笑一声,连眼尾都扬起一抹弧度:“——毕竟不成器,还短命,不是吗?”
明明笑着在说话,却连目光都冻人。
三言两语,便激得沈老夫人浑身发抖。
她失去理智地冲到他面前,扬起戴祖母绿宝石和佛珠的那只手,嘶吼:“你这个养不熟会咬人的疯狗,我儿子就是你害死的!”
眼看巴掌就要掴在沈从宴脸上,他脸色转冷,稳稳地扭住她胳膊,没给她二次伤害自己的机会:“疯狗?”
看得出力道不小,老夫人当即痛得五官扭曲。
在沈老爷子“拉开他们,拉开”的嘈杂里,沈从宴黑眸微眯,眼里的阴冷让人不禁头皮发麻。
“那你引以为傲的褚家摇尾乞怜,求我给他们一条活路的样子,岂不是条哈巴狗?”
褚氏是沈老夫人的娘家,当年她依仗的名门望族,已经败落到在沈从宴手里讨口气的地步。
她如战败的斗鸡,霎时泄了气。
沈从宴甩开她的手,嫌恶似的就着那条沾血的毛巾,一点点擦干净碰过她的手。
像是仍觉不够,他懒懒掀起眼皮,风轻云淡地压下最后一根稻草:“你大可再骂一句,我随时做好让褚氏破产的准备。”
沈老夫人脸色一片灰败。
“够了,够了,我还没死!”吃过药,沈老爷子恢复了些精神,连连拍着桌子,忍着悔恨与悲戚,吩咐管家,“马上叫医生来替他处理伤口。”
“不必。”沈从宴扔下毛巾,牵起还在发愣的许星宁,转身便走。
老爷子站起身,拄着拐杖直点地,强撑着长辈的架子发号施令:“不许走,我看没我点头谁敢走!”
老人看似态度强硬,实则因他深知,以沈从宴的性格,就这样一走,再见面或许就是他下葬那天了。
可沈从宴充耳不闻,脚下不曾停顿半分。
沈老爷子转而嘶哑着嗓子,嘶着嗓子唤了声:“星宁丫头。”
许星宁这才回过神,下意识回过头,看见老人眼里破天荒透着几分哀求。
不过四个字,她却顿时意会。
不知怎么,她仿佛从中看到了许建勋的影子,如果他还健在,他会宽慰这位老友,设法替他排忧解难。
她于是心生不忍,停住脚,拽了拽前方那人的手,小声叫道:“沈从宴。”
高瘦的身形兀地顿住,紧接着听见她说:“我们在家里多待会儿吧?”
她说这话并无他意,所以再自然不过,可听的人不知被哪个字眼儿戳中,脊背几不可察地僵了僵。
他转过身,黑曜石般的眸子凝向她,脸上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
半晌,就在许星宁以为彻底没戏时,耳畔落下两个简短的音节——
“随便。”
沈从宴这些年回老宅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方面他自成年起便留学海外,回国接手集团后,又忙着大刀阔斧地改革和开拓;另一方面,许星宁想,大概是他早已厌烦今天这样的场面。
也因此,他的房间几乎没怎么变,还保留着他少年时期的面貌,屋内空间不小,陈设却很简单,一床一桌一套单人沙发,还有一面衣柜和书架,此外再没什么多余的摆设。
许星宁不由撇撇嘴,看来这人年少时就挺无趣了。
此刻,沈从宴阖眼靠在沙发上,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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