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女侠变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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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鹿鸢一脚踹飞天鹰教崭新的大门,大摇大摆走进去,轻车熟路。天鹰教的守卫见到鹿鸢,神情一瞬间变得木讷,磨磨蹭蹭围上去,不像有阻截之意,倒像是夹道欢迎,把鹿鸢往里送。
五年间,天鹰教不知换了多少扇大门毁了多少砖瓦,鹿鸢张弛有度,每隔小半年才会上门找一次麻烦,殷野王打不过她,殷天正也拿她没办法,所幸她只是踹踹大门拆拆房子,不伤人性命。
鹿鸢后知后觉发现,今天的天鹰教跟往常不太一样,一股纸灰味,空地上堆了好多五颜六色的纸扎,房檐上垂着白布,院子里挂灵幡,氛围阴惨惨的。
鹿鸢瞅瞅近旁的殷无福,边走边问:“谁死了?”
难道是殷天正?老爷子年纪是不小了。
与肩缠白布的教众不同,殷无福身为殷家家仆,身披麻服。他面对鹿鸢,心情一如既往地复杂。
他本应视这人为敌,可那年他两次从华山派手底下死里逃生,皆因这人暗中相助。这人既是他的敌人,也是他的恩人,虽然他至今想不明白那个时候她为什么要帮他们,可也不需要想明白,她就是个怪人,隔三五个月就要疯一次的怪女人。
“我家大夫人和二夫人。”
“两个?”都死了?这么巧?鹿鸢诧异,飞快眨巴两下眼睛,又问:“因为什么?”
看这架势,殷野王的两个老婆应该是前后脚离世的,否则丧事也不会一起办。
殷无福唉声叹气,摇头不答。
一路直行至光照厅外,鹿鸢抬眉看着高悬的匾额,勾起嘴角哼了一声。
殷无福顿时警觉,提心吊胆。这人第一次砸场子,他不在家未能亲眼目睹,但他对这人砸了“日月光照”匾的恶行耳熟能详。她只砸过那一次,可谁知道有没有第二次。
“纪姑娘”殷无福一脸凝重,想跟鹿鸢打个商量。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咱能不能不砸匾?
灵堂设在光照厅,殷野王闻讯走出来,他一身素服,垮着个脸,青黑的眼圈能把颧骨包进去。
乍一看到他,鹿鸢愣了一下,紧接着装作看向别处,有些不自在。
她发誓,她事先不知道殷家在治丧,绝不是故意来捣乱的。
等了一会儿,不见鹿鸢动作,殷野王主动挽起衣袖,“来吧,动手。”
鹿鸢挠挠头,突然开始东张西望,苦着脸自言自语,“嗐,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灵堂里传来一阵孩童的哭声,撕心裂肺,令人耳不忍闻。
鹿鸢浑身一颤,掏出一块银锭扔给殷无福,飞快说了一句,“拿去给孩子做两身衣服。”
其实这几年,她在世上飘着,怪无聊的,这口陈年老怨气早该散,她却放任自己吊着一口气。算了算了,到此为止,她不会再上门找殷野王的麻烦。
鹿鸢胡乱摆摆手,转身就走,殷野王不发话,天鹰教无人拦她,一干人沉默地目送她离去。
半晌,鹿鸢早已不见踪影,殷野王立在光照厅外,依然凝视着大门的方向纹丝不动,殷无福捧着鹿鸢给的银锭,走过去问他:“少主,你看这”
殷野王咬着腮帮子一脸古怪,突然嗤了一声,拂袖把手背到身后,悻悻道:“算她是个人。”
从天鹰教出来,鹿鸢闭眼挑了个方向,走了约有小半日,她放慢脚步,开始琢磨晚上吃什么,就在这时,路边茂密的草丛咕噜噜滚出来一个小东西。
小东西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能和泥,嘴边还挂着两行鼻涕,看上去五六岁的年纪。他急切地爬到鹿鸢面前,一个响头磕下去。
“求纪女侠收我为徒。”
鹿鸢挑眉,“你认得我?”
小东西仰起脸,眼泪汪汪看着鹿鸢,迭声说:“认得认得,你是峨眉派的纪女侠。”
鹿鸢眼一眯,严肃道:“我不是峨眉派的。”
小东西愣了愣,乖乖点头,大声说:“嗯,不是。”
鹿鸢被小东西的反应逗笑了,“你爹娘是谁?”
她对小孩子一向没什么印象,这孩子这么小,应该是跟着父母长辈见过她。
小东西甩甩脑袋,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鹿鸢默默叹了口气,柔声又问:“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家。”小东西泣不成声。
鹿鸢有些苦恼,她伸出脚尖在地上点了点,“你先起来。”
“自己姓什么叫什么还记得吗?”
小东西往前一扑,扑到鹿鸢脚尖点过的那块地方,灰扑扑粘着草屑和树叶的小脑袋蹭着鹿鸢的裙摆。
“求纪女侠收我为徒。”
鹿鸢皱眉,一把将他提起,“为什么?”
小东西张嘴喘了一会儿,止住哭泣,他看着鹿鸢,眼神涣散了一瞬,又重新凝聚,像是回顾了一段记忆。
小东西攥紧拳头,激动地说:“我、我娘被坏人害死了,我要习武报仇,求纪女侠教我武功”
“别!”鹿鸢脱口而出,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松开小东西,连退两步,正色道:“这种事我不管。”
咱俩只是萍水相逢,你有血海深仇,你自己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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