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女侠变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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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阳王也不勉强,抓着鹿鸢的手腕,替她干了这杯酒,随后拿起碟子里的小刀切肉吃,鹿鸢想要代劳,被他拒绝。汝阳王十分健谈,一边吃肉一边与鹿鸢拉家常,鹿鸢信口编了一段身世,说她自幼跟随师父学戏,后来因为坏了戏班的规矩,被赶出来了。“你会唱南戏?”汝阳王觉得惊奇。
“嗯,王爷要听吗?”鹿鸢积极献艺,主要是怕汝阳王吃肉吃嗨了,转过头来投喂给她。
汝阳王兴致勃勃,连说三个“听”字。
乐师起了个调子,鹿鸢开口唱,边唱边舞,从汝阳王跟前舞到堂下。初时汝阳王如痴如醉,到后来频频皱眉,这舞中看,这曲,不太中听,难怪戏班要赶她出来。
崩——
许是乐师忍无可忍,也许是琴顶不住鹿鸢一展歌喉的压力,弦,断了。
“献丑了。”鹿鸢微笑颔首,向仅有的几名观众致意,仿佛不是弦断了,而是这出戏完美落幕了。
弹琴的乐师是那个把鹿鸢从人堆里挑出来的哑巴面具人,现在鹿鸢高度怀疑此人是范遥。
汝阳王见鹿鸢盯着乐师猛瞧,不禁打趣,“美人为何这样看着苦大师,可是怨他断了你的戏。”
苦大师?确定了,就是范遥。鹿鸢莞尔,一本正经地说:“我看这位先生风度翩翩,定是个美男子,想不通他为何要戴这么丑的面具。”
她坐回汝阳王身边,端起酒壶欲为汝阳王斟酒。汝阳王爆发出一阵大笑,指着堂下的范遥,“你听听,人家说你是美男子,还不”
不等汝阳王说完,范遥一把摘掉面具,露出满脸刀疤。
汝阳王见状,特意去看鹿鸢的反应。没有想象中的花容失色,不止是失望那么简单,鹿鸢的反应让汝阳王的笑声戛然而止。
“咦?这个哥哥我见过。”鹿鸢煞有其事地说。
汝阳王愣住,范遥也有些发怔,不全是因为鹿鸢的宝玉发言,而是她画风突变,很像鬼上身。
话音未落,满杯美酒跌落,洒向汝阳王腰间,汝阳王本能地往后躲,突然感到胸口一痛,低头一看,那把切肉的小刀竟插在胸前,行凶之人是他身边的美人。
鹿鸢握着刀柄,挑衅地看了范遥一眼,靠近汝阳王耳边说:“想不到吧,别人唱戏要钱,我唱戏要命。”
没有什么时机不时机,想动手了就动手。
汝阳王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想说明明是你自己要唱,可不是我逼你的。
肖想我?只怕你有命抢,没命享。鹿鸢冷笑,一扽汝阳王的腰带,将他整个人提起来,无视破门而入的层层守卫,竟要直线闯出去。
汝阳王的众多手下自然不想让她如愿,范遥、阿二、阿三同时出手,以为合三人之力,能打鹿鸢一个措手不及,可鹿鸢这个人,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
“反正我不怕死,不知道你们家王爷怕不怕。”鹿鸢手起刀出,一股血柱从汝阳王胸前射出,她用汝阳王的脖子磨了磨刀刃,朗声道:“你们是想看我给他开膛,把心掏出来称称斤两,还是想看我给他破肚,掏出来肠子数数有几节?”
身形魁梧的汝阳王在鹿鸢手里仿佛一袋棉花,她飞檐走壁,谈笑间出了官宅,范遥等人怕她伤汝阳王性命,跟在后面不敢靠近。
“夫人是哪条道上的,敢问名号?”阿二客客气气地搭话。
“听说过光明右使范遥吗?”鹿鸢幽幽开口,在夜色中回眸一笑,“我是他奶奶。”
西域金刚门的那两个叫阿几的,她分不清,还是拉范右使的仇恨爽,反正他也不冤。
阿二、阿三当她不打算说实话,便出言戏耍他们,而范遥本人则动了杀心。
鹿鸢回到家中,不见明珠和张无忌,借着火折子的微光在桌上发现一张字条。字条是一对兄嫂留给妹妹的,说他们带一双儿女返乡,叫小妹见信速归。
读完字条,鹿鸢心下了然。此时汝阳王已经晕过去了,范遥等人在屋外潜伏,鹿鸢没急着走下一步,在屋子里转了转,里屋乱得好像遭过贼,但她之前收拾好的行李还剩一包放在床头,里面是她的换洗衣物。
还有意外惊喜,她在床下发现了一头盐腌的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