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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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好看吗那页?或者……他根本就没在看,只是在做一个样子。
卫听春把心中这荒谬的想法挥去,薛盈已经长大了,他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可怜的孩子,她不能在再为他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了。
她现在自身难保,就别去替别人找借口了!
卫听春继续思索对策,薛盈也一直倚在长榻上。
他们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到后半夜卫听春实在是站不住了,走到桌边坐下了。
她不敢去睡床。
她要真的一个不慎被薛盈睡了……那可真是。
卫听春想想就气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坐在桌边上苦熬,薛盈在长榻上一动不动。
时间像是停止在了这一刻,但又像是长了翅膀。
一眨眼,外面便已经天色将明。
有太监来提醒薛盈“殿下,时辰不早了。”该准备上朝了。
卫听春听到声音,被吓得直接从桌边上蹦起来了。
薛盈也从长榻上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而后闷不吭声地朝着惊弓之鸟一样的卫听春走来。
然后有些强横地一手环住了她的肩膀,弯下腰另一手托抱起了她因坐了一夜而僵直的双腿。
卫听春被打横抱起来的时候,她惊呼了一声,僵硬了片刻后,就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因为薛盈在抱着她朝着床边上去。
她脑中闪过很多关于皇帝临幸妃子的画面,外面的太监要提醒着什么时候入的“吉时”什么时候“结束”的吉时。
卫听春以为这是所谓的“吉时”到了,整个人都疯了。
急得忍不住直呼薛盈名讳,“薛盈!你!你不能这样……”
“你做什么……你放我下来!”
卫听春吓得僵硬一夜的血液都奔流起来,然后胡乱挥手间,一巴掌抽在了薛盈的脸上。
“啪”地一声,非常清脆。
让门外刚进来伺候薛盈上朝的太监,直接跪地叩首,头也不敢抬了。
而卫听春打完之后也愣了一下,她又不受控制地想起薛盈从前傻白甜一样的乖样,他怎么就……长大了呢。
卫听春一时间眼圈都红了,也不知道是在心疼自己还是那个曾经让她牵肠挂肚的傻孩子。
薛盈被抽了一巴掌,也顿了一下。
他侧头看了卫听春一眼,对上她泛红的眼睛,却并没有什么表情。
他动作没停,强势把卫听春放在床上,半蹲下给她把靴子除掉了。
接着抱着她的腿,将她顺到床上。
卫听春闭上眼睛,眼泪滚了下来。
她心说来吧来吧,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那点事儿吗!
她尽快找机会退出世界就好了!
但是薛盈把她顺到床里面,又把被子给她拉过来盖住,倾身凑近她的时候,卫听春还是僵硬着险些把嘴里的牙咬碎了。
她眼泪疯狂地涌出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委屈什么。
任务是她选的,是她一定要来看他的,她能怪谁呢?!
她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想象中的那些会让卫听春崩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薛盈手掌碰到她的脸侧,不是狎昵抚摸,是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珠。
而后他便下了床,站在床边把床幔放下了。
他的声音隔着床幔,在外面响起:“孤要去上朝,下朝还要去议事殿,你可以安心睡。”
卫听春本来都快哭出鼻涕泡了,一见薛盈真的走了,眼泪就戛然而止,而后后知后觉地感知到了四肢因坐了一夜而酸痛难忍。
还有她精神紧绷许久后,因为厚实有压感的被子压在身上的那种踏实和温暖。
她不想放松的,可是很快就控制不住地放松下来了。
软榻很软,还有点香味。
和薛盈身上的一模一样,有些类似木香。馥郁华丽,从前他很小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仿佛一直都没有变过……
卫听春用被子蹭了下眼角的余泪,竖起耳朵听着殿内的动静,薛盈没多久就洗漱好,带着小太监出门了。
温暖厚重的被子像一个结界,把卫听春的焦灼崩溃都安抚治愈,隔绝在外。
她听着薛盈低声和婢女交待不能进去打扰,听着他说要他们准备好膳食温着,等自己醒了再传膳。
接着便是远去再也没有折返的脚步声。
卫听春终于放松下来,脑子也冷静下来,明白方才她确实是误会薛盈了。
他若真的想如何,何必同她一样枯坐一夜。
可是自从卫听春穿越之后便开始崩盘的剧情,加上薛盈许多的异常举动,卫听春又真的想不通薛盈会这样做的理由。
那个小孩儿长大了,真的不是她能够轻易理解的了啊……
卫听春还想再想一会儿,她还没能想出解决事情的办法。
可是想着想着,被窝实在是太舒服了。
而且卫听春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即便是她自认为无法理解薛盈。
即便是她已经无法再把现在这个成年的男子,同之前那个公鸭嗓的纯善孩子,亦或者是五岁时那个小小的几乎要冻死在雪地里面的小人儿重合。
但是她的灵魂里,其实对薛盈,还是有难以掩盖的亲近和信任。
因此闻着这多年来始终如一的熟悉味道,她脑中混乱不已,渐渐地思绪搅成了浆糊,她没忍住睡着了。
还睡得十分沉。
连什么时候屋子里进了人,将瑞兽香炉里面的香料悄无声息地换掉了,她都没有察觉。
等到卫听春再醒过来的时候,她是活生生被热醒的。
卫听春呼吸之间的气息滚烫得厉害,口鼻之间尽是甜腻的香气,床头的瑞兽香炉里面,还在袅袅地不断冒出这种香气。
卫听春一开始蹬了被子,以为自己是被捂得发热,她脑子还是乱乱的,关于这闷热也没有确切的想法,不光觉得热,还觉得渴。
而后她发现,她热得快疯了,将被子蹬掉也没有任何作用,她感觉自己身上的衣裙,就像是一道恐怖的枷锁,让她无法呼吸,将她捆住一动不能动。
因此她又胡乱撕扯自己的外袍,将外衣也扯掉了。
可是这样还没完,她又觉得热度似乎是无所不在,她的胸膛烧起了一把火,一把难以熄灭的火。
这火将她的理智烧焦,烧得她满面绯红,浑身无力。
而汗水和无法言说的地方却因为动情,正如三月春雨,淋漓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