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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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酒强压了心里的愠气,奚昕然才道:“祝大人并非臣女良配。”
无关前因后果,因为实没必要,随而捡了最客套的官话来说。
太子那头半眯了眼,散洋的盯了她好一会儿,面若粉桃,他倒十分喜欢。
听他又叹了口气,“祝珣那人不解风月,似块木头,这般佳人殾能错过,是他没福气。”
不想在此事上多费口舌,奚昕然再提道:“太子殿下,我听说我爹的案子现在都差不多审完了,结果或是会很不好,可我还是希望太子殿下可以命人重新再审一回,我爹为官多年,想来为人殿下您也是知道的。”
“嘘。”太子食指竖于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随之身子微微前探,伸手自桌正心取了三彩碧玉酒壶,高高斟酒一盅,温酒自壶嘴流成一条细长清线,缓落于瓷盅当中。
搁下酒壶,他慢悠悠将盛酒的瓷盅于桌沿推到奚昕然的面前,“这是好酒,你尝尝。”
这般唬人,若不是她在暗中掐了大腿,她非要甩袖离开不可。
小姑娘脸色一沉,已是尽力维续体面,“殿下,臣女不会饮酒。”
指尖轻点桌案两下,太子坐离的她又近了些,“昕然,都这个时候了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你既求到我头上,我让你陪我喝杯酒水都这么难吗?”
自小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从不过问酒桌上的事,根本不会晓得那么多,从前她也不曾想过会有今日。
此下两难,一味拂人颜面总是不好,藏在罗袖里的指尖用力掐了掌心,终于心中散了一口气,双手端起面前瓷盅,面向太子方向敬杯后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过咙似吞铁碎,割呛的她顿时红了脸,唇瓣微张猛吸了两口气,这才稍压下口中不适。
太子一见,笑的心满意足,随后站起身来,绕着奚昕然的椅背踱了半圈,眼前细背纤腰,很难不让人心动,“昕然,其实你爹的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大理寺所经案卷最后都会落到刑部来判,刑部是我管辖,有些事非不能通融。”
“可到底会不会给你爹留一线生机,全在你。”
“在我?”她猛地侧过身,望着身后太子,方才喝下的酒太烈,这会通经肠胃,连小腹都跟着火热起来。
不经人事的小姑娘,某方面总不如成了亲的女子通透,太子弯身过来,单手搭在她的椅背,目光灼灼,暧昧又贪欲,“若拿你自己来换你爹性命,你肯是不肯?”
这小姑娘随着年岁见长,一年美过一年,每每相见都能勾了人的魂魄去。想当初他也是去向皇后求要过她的,谁知皇后一口给否了,随后不久便将她许了祝珣。
在他眼中祝珣此人不识时务,做事又滴水不漏,很是缠手。当初碍于有他才未乱来,这回是奚昕然自己送上门,他哪有放过之理。
未出阁的女子就算再单纯也懂了他话中旁意,许是有方才那入腹的烈酒振气,奚昕然再不可控心中怒火,“蹭”地一声自原地站起。
“殿下在宴上饮多了酒想来是醉了吧,臣女改天再来。”她抬腿便要走,却被太子挡住去路。
一早便知她或如此,因此才会先在酒水中放了些东西哄她喝下。
总之,今日他是势在必得。
他不急,反正她现在嘴多硬,一会向他求饶时便有多软。
这会儿身上隐隐有股不适感慢慢侵袭而来,她只觉着脚步有些发软。
到底是平日滴酒不沾,还以为这股不适是初次饮酒还不能适应,根本不知自她踏入这雨花阁的那刻起便已经掉入敌人的圈套。
“奚昕然,今日可是你来求我的,怎么,说走就走,拿我当什么人?”他笑意不达眼底,瞳中散的冷意让奚昕然感到一阵恶寒。
先前对他为人并不了解,京中关于他的传言她并未全信,今日便觉着是自己蠢,凭什么相信这样一个人肯帮自己。
心中隐隐散着不安,同他相比,自己身单力薄,若他当真硬来,自己哪里会是对手。
她轻步后退,余光瞥向桌上酒壶,那酒滋味猛烈她方才尝过。
太子一心扑在歪事上,并未发觉她的小心思,仍动之以情的哄骗道:“昕然,你可想好了,如今能救你爹性命的也唯有我,待今夜一过,我便请求父皇赐婚,让你入我东宫,你若想要太子妃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两全齐美,何乐而不为呢?”
听着这些恶心话,奚昕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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