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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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玉腕被祝珣抓在手中,她便身子再朝下坠一番,整个人沉在祝珣的身上。她闹的欢,可是气力却没那么大,祝珣几乎单手就能将她挟制住,她见腕子被他固住,干脆动口。
一口下去,正好咬在祝珣的唇角上,生涩嘶磨。
祝珣唇上一阵刺痛,随而又感到一片清软,两感相抵,反而接下来该冷静的是祝珣才对。
小辣椒一点一点朝前侵来,明明什么都不会,却在药力所制之下试图一点一点将他吞噬。
就在祝珣的唇角被她咬住的瞬间,他明显整个人僵住,似有一道闪电将他击中,漫身酥麻,几乎动弹不得,一股热血之感自脊骨到发顶,没有一处不在跃动。
男人的本能让他无法面对眼前的姑娘无动于衷,可最终理智战胜了心性,他若借此机受了,那同那人面兽心的太子何异。
别过脸去,他翻身将奚昕然压过,二人位置对调,他单手将奚昕然的雪腕扣过头顶,单腿亦压制住她胡乱踢踏的双腿。随而便听他气息粗急地说道:“冷静一些,我去赶车”
这时候他无异是在对牛弹琴,奚昕然半个字也听不进去,仍似一头小兽般,即便被人困制住也不肯放弃。
两个人撕扯间,祝珣还是怕伤了她,手上力道稍松,哪知她偏就借了这个当口腾出了一只手来扯祝珣的衣襟,好不容易祝珣才将她的手指与自己的衣襟分离开来,却隐隐觉着有一股血腥气在他鼻下漫开。
借着马车帘外透过的微光,他看清奚昕然的掌心似有异色。
拇指轻抿,一道血痕在她掌心铺开。
应是之前她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而用指甲掐破了掌心。
尚来不及细想,却在这当口,那多日不曾感知的痛楚再次毫无预兆的朝他袭来。
仍是老样子,眼前一黑,心口痛的如在地府门前徘徊。
眼前再响起那幽怨女声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择瑄别忘了我啊”
眼底虚无处再次迎来旁的画面。
【烛光暖色照亮内室,他蹲于自己房间榻边,掌中托着一只玉白的小脚,脚趾圆润饱满似珍珠一般。单手执软巾细细擦拭上面的水渍,而它的主人,正坐于榻边,双掌撑在榻沿看着他做这一切。小姑娘笑眼弯弯,洗过的玉足调皮的踩于他的膝上,口中唤着他的名字,“择瑄择瑄”
仅唤他名,没有下文,但他好似一应了然,将洗脚水推至一旁,随即起身朝她扑去】
【夜过三更,他汗若雨下,榻角银钩不停摆撞,时而扬在榻椽之上,发出细闷声响,他的手掌托起一面嫩洁汗潮的背脊,将自一遍遍朝前推送。小姑娘承的多了,似求饶又似拱火般的在他耳畔一遍一遍的唤他的名字,“择瑄,择瑄”
上气不接下气,亦如一柄玉钩,钩的他心潮难定】
唇上再次袭来一阵痛楚,将祝珣从那诡异的画面中拉扯回现实中来,他方才心口痛的身子僵直,反而让奚昕然得了机会,近乎整个人缠到他身上,贝齿咬住他的唇,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时心口那阵巨痛过境再次消失。
方才那画面与眼下的再次交叠,竟一时让他难分现梦。
血气方刚的年纪,方经了那一场,音画犹在耳目,再遇香软攀缠,实难招架,不觉细看了眼前人,那画面中的笑意阑珊的脸,竟与眼前是同一人。
“怎么回事”他气息低急,手不觉握上奚昕然的细腰,明知不会从她那里得到答案,他仍又问了一回,“怎么回事”
奚昕然身子微微挺起,整个手臂环住他的肩颈,细香的吻似雨点一般朝祝珣砸下来,伴着一声声若有似无的软嘤之音,勾着他一步步沦陷他的手探上她的脊背,修长的指尖游于奚昕然的脊线,似曾相识之感,竟与那诡画中一般无二。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心身似有团火在燃烧,两个人缠抱于一处,祝珣的呼吸亦越发紊乱。
然,若是旁人或会就此沦陷,可他不是一般男子,他是祝珣。
最终,还是猛的提了一股理智于心,他紧捏着奚昕然的肩膀,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不晓得她这药力何时会散,祝珣见她闹的厉害,干脆心下一横起手为刀,一掌敲在她后颈处。
果然这一招下去,满世界都安静了。
搭在她肩上的玉臂滑落而下,奚昕然闷哼一声,头枕于祝珣肩上,整个人昏了过去。
“什么人?”——这厢才安静下来,且听有一声高呼自马车外传来,是以质问的语气。
未等祝珣应声,只见有一柄刀鞘自外挑了马车竹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