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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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奚昕然的名节。

    左思右想,此事的确棘手,连素来机智深远面面俱到的祝珣也犯了难。

    “公子,您怎么今日想起来去别苑住了?”外头良启根本不知车里此刻的焦灼无奈,还没心没肺的话起家常来。

    祝珣未答,只是瞧着怀里的人犯愁。

    到了城南的别苑之后,已过了半个时辰。

    此别苑是祝珣的一处私宅,是祝珣在京中的产业之一,先前让奚昕然撞见他与旁人“幽会”便是在此。

    马车停稳于府邸前,七杀扯了马绳系于马栓之上,良启则前去掀了马车竹帘,可里面场景着实将他吓了一个激灵。原本以为马车里只有祝珣,倒没想竟还有旁人,细眼一瞧,竟还是奚府的大小姐。

    “奚小姐!”良启脱口而出。

    马前七杀手上的缰绳顿了一顿,随而缓缓回过身去,正见祝珣下了马车,且将人自车上捞出来抱于身前。

    “奚小姐这是怎么了?”

    良启见着人在祝珣怀中昏睡不醒,一时摸不着头脑,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倒是祝珣提臂轻掂了下怀里的人,而后吩咐道:“跑一趟奚府,请奚家少爷过来,记着,除了他别惊动旁人。”

    思来想去,他若将人直接送回奚府只怕也不合时宜,这时候由奚霁林出面最为合适不过。

    虽不明内情,但也瞧的出事态严重,良启不敢耽搁,于是在祝珣交待下来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这座府邸安静,闲时仅由几个下人打扫照看,眼少嘴少,也能避免许多口舌。

    将人一路抱回卧房,身上烫意不曾消过,好在郎中过来瞧过,只说待药效过了便可恢复正常,而后开了副解残毒的汤药便算过了。临行前神情古怪的叮嘱祝珣,这种药小用怡情,吃多了要伤身体云云。

    祝珣在这里听出些旁的意味,好似这郎中将这二人当成了小夫妻,还是玩的花的那种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之人,被误解也不解释,且一一应下。

    好在奚霁林未来之前,奚昕然身上的红意逐渐消去,许是那药力的缘故,也许是他之前手劲大过冒失,整个人睡的似沉猪一般,好在呼吸均匀未有不妥。

    奔忙了一夜,祝珣身上细汗透尽衣衫也无暇顾及,只静坐榻边守着奚昕然。

    目光无意触到她摊开的掌心,伤口处已经上过药,用软绢包好。祝珣单手抚上自己心口,先前那股痛楚似在还隐隐发作。

    第三次了,这般死去活来的痛已经是第三次了,每一次都让他记忆犹新。

    身居大理寺卿之位,过手之案数不胜数,因此每每身陷接二连三的诡事当中,便下意识的去寻事中串联的规律。

    这三次绞心之痛皆是奚昕然在场,且每一回都是在看到她伤口的下一刻便会立即发作,而后又会有古怪的画面似昨日重现于他的眼前雕在他的脑子里。细细回想,当真对的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他不禁心中古怪又起,缘何会这般。且当那些与奚昕然有关的记忆每每飞来,他还可以感知那画面里自己的心境与情感,这种心境似与现实中的他慢慢叠加在一处,使得他现在对自己情感略有混淆。

    难分里外。

    坐于榻边慢慢闭上双眼,回想着今日于马车中的一幕,对于奚昕然的温缠,他实难招架,几乎溃陷,双脚踩于两处极端正中,稍不留神便会让事态发展成自己也难以揪控的程度。

    可他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近乎本能想要将奚昕然在身前揉碎了吞下去

    素来清心冷静的祝珣第一次有了胡来的心思,猛然睁眼,明知榻上之人还昏睡着却也不敢正眼去瞧,心底发虚,为自己先前的念头感到可耻,憎恶自己缘何能同那太子一般龌龊。

    当他五内俱焦神思混乱之际,只听榻上之人身子微动了两下,双目紧闭,声音极轻却口齿伶俐地唤了句:“择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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