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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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今又被吓住,着急忙慌拉住下摆,不许他碰。早知不说腿,而说头疼了。
但霍连一个眼神甩过来,云今只得讷讷:“右足的踝部好似扭了。”
见他褪了她的翘头履,将褪罗袜时,云今拦道:“没事,我又不疼了我好了。不用麻烦你,霍郎君。”
“骆云今。”
霍连的手停在罗袜的绑带上,此刻他与她的联系便只有这么一根细伶伶的带子,他自然是想要更多,已经被她撩起了火,却无法像从前那样,将她揉进怀里,做他想做的事。
“给你看伤,还是弄你?你选。”
他淡漠地看着她,获得答案后,心底里轻笑了声。傻兔子就是傻兔子,稍稍威胁下就不敢亮爪了。
绑带松开,罗袜也被褪去,揉成一团,这样细腻的材质让霍连顿了顿,想起什么,遂掀起眼帘问她:“为何穿圆领袍?”
裸足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云今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往后缩,却很快被他握着拉过去,一掌就可以包住。看着他麦色的手背,云今喉头微滚,低声说:“在晋阳,女穿男装很常见的,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啊,而且干活的时候穿这种束袖的衣裳很方便。”
干活。
听到这个词,霍连的目光渐渐凝聚到云今攥着衣角的手上。
她看起来很紧张,指骨泛白。
塑像难免沾染泥浆、颜料,若渗进指甲缝里,就得打上胰子仔细搓洗,连着几天下来,这手背就有些干,秋天本就干燥,若不涂点东西保养,入冬后估计会皲裂。
霍连看在眼里,问:“你丈夫不给你家用?”
“你丈夫”这三个字让云今怔忪不已,总觉得从霍连口中吐出这话,很是奇怪。但这也说明,他信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他已经接受她嫁给别人的事实?
见她不吭声,他又问了遍。
云今这才知晓,霍连以为显郎不给她家用,她才出来上工挣钱。她一时气结:“我喜欢彩塑才做这行的,和我丈夫给不给家用有什么关系!”
云今试图将腿抽回来,却被握得更紧。她不耐地说:“你不会以为,只要给家用就是好丈夫吧。”
“当然不是。”霍连理所当然地说,“财力保障只是最基础的。”
相对而言,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还受尽委屈,实非男儿所为。他瞧不上那姓陆的。
检查一番后,霍连拍了拍云今的腿,“没扭伤,好得很。”
却没将袜子给她穿起,而是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白足面。
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也越来越烫,云今只对视了一眼便将目光移走。觉察到自己的耳根发热,云今羞窘起来,开口时带了颤音:“既然没事,那你放开我。”
“没扭伤说扭伤了,我岂不是被你诓了。”霍连并未撤手,她的肌肤很嫩,揉按着检查下来,很快就泛起淡淡的红痕。
他指腹有薄茧,剐蹭时很痒。云今不敢去蹬他,只能弯腰去拨开他的手,谁知这样一拉伸,腿抽筋了。
她呜咽着倒在榻上,抽筋的酸涩感一阵阵的,口中也难免逸出些痛吟,细细柔柔的,跟轻飘飘的羽毛似的,一吹就会悠悠地荡起来。
霍连听得直燥,嗓音沙哑了些,“别招我。”
“谁招你了!我小腿肚抽筋了!”云今想去揉腿,却又因抽筋而不敢动弹,这一急就急出泪来。
都怪霍连,把她好端端的日子给搅和了,害得她活儿都没做完,就在这里因为腿抽筋而难受,愈想就愈委屈,云今抽抽噎噎哭起来。泪光莹莹,好不可怜。
这下霍连真信了,冷哼一声,“该。”
但还是动作起来,将她的腿拉直,一手扶着她背,一手轻轻板住她右足的大拇指,缓缓往内侧拉伸。他手法到位,肌肉的解痉需要过程,云今却忍不了,双目衔泪地喊疼,呼吸一颤一颤。
霍连呼吸沉闷,将自己的手臂递到她嘴边,冷声说:“咬着。”
云今也没有客气,甚至还添了点泄愤的意思,狠狠下嘴。
他肌肉紧实又粗犷,两边都使着劲儿,上臂的肌肉线条尽显,险些要突破僧袍而出,云今看了眉头微颦,险些咬不住。
片刻后。
“放松,筋脉已经拉伸了,揉一揉就行。”
霍连指腹从胫骨处划过,握住小腿肚,酸感徐徐泛开,已经比方才好受多了。
这一幕实在眼熟,云今愣住。
和他敦伦时常被磋磨,他跟摆弄泥塑似的摆弄她,也发生过好几次腿抽筋的事。那时云今既尴尬,又觉得搅了他的兴,一开始是不肯说的,被他看出来,才不好意思地默认。
霍连就会停下,像现在这样,颇有耐心地给她按摩腿部,让肌肉放松下来。
她曾问过,夫君经常受伤吗,为何懂这医术保健之道。他顿了顿回,这是常识。
往事渐渐浮上心头,蚕食着云今的心念。
其实两人之间也曾是有些温馨时刻的。好比说有一次在尹州,外出采买时突逢大雨。云今的绣鞋单薄,被积水浸了,又脏又冷,就是霍连那双温暖干燥的大手给她一点一点擦干净,又放到怀里暖了暖,这才背着她回家。
这么一点小事云今记到现在,也许因为除了敦伦,和他亲近的时候实在太少了。
见云今腿脚缓和了,反而哭得更凶,霍连一时无措,硬朗的脸上出现一丝疑惑神情,“又怎么了?”
小娘子清亮如星的眼眸被泪水浸泡,哭懵过去,含含糊糊说着“都怪你”。发丝湿哒哒地粘在脸颊上,时不时还抽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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