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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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今醒来时吓了一跳,身上竟披着件僧袍。虽说净因寺里那么多僧侣,但还是不免想到了那人。最近真是很怪,越是故意忽略,越是会想到。
一低头,确认了。
都是他的气味,僧袍这么裹着她,感觉整个人都被他包围了,有点无所适从。
这人真是无孔不入!
云今匆匆起身,这僧袍不好处理,她干脆团了团往角落里一塞,一溜烟儿跑了。
寮房内,谭卉正靠在床头看话本,看得起兴,咯咯咯笑。
“这么晚才回来?外头冷吧?过来烤烤火。”
“是很冷,风特别大,还是咱们屋里暖和。”
谭卉寻摸出一个暖手炉,刚要递给云今,忽然顿住了,整个人以别扭的姿态戳着那儿,惊呼起来,“云今!你你你大晚上的幽会去了?!”
云今本能地摇头,眸中闪过慌张,“你说什么,没有的事。”
“你看你的嘴唇,怎么肿了,嘴角还破了!”
谭卉莫名亢奋,直拉着云今的手要她坐下,探身翻出一面便携的小铜镜递过去。
“你瞧啊,这里,是破了吧?”谭卉手肘捅了捅云今,“谁啊谁啊你告诉我嘛,我绝不往外说,我就是好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和你啥关系啊竟然瞒我!”
这是真好奇,谭卉自诩道德底线不高,就连看的话本都是怎么刺激怎么来的那种,可她万万没想到一向娴静的云今也会有和人幽会的一天!
话本上的文字顿时涌入谭卉的脑海,争先恐后地勾勒出一幅幅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风声簌簌,树影萋萋,筋肉紧实的男人一把将娇小害羞的女子按入怀中……还有些了不得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夜里,只有草丛间的虫鸟可以闻得窥得……不不不,哪怕只是朦朦胧胧的剪影都特别撩人了呢。
谭卉一手捂脸一手直拍着褥子,扭来扭去地喊:“真是要命真是要命哈哈哈!”
久久未有回应,谭卉才迟钝地看向云今,却发现她苍白着一张脸,握铜镜的手也有些颤抖。
谭卉顿时如灌凉水,冷静了下来,“怎么了云今,我就是瞎说的你当我放屁好啦,你知道我的,每天没个正形。”
“没事……”声音细细弱弱。
谭卉灵光一闪,想到什么,小声问:“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真是悔死了,没问清楚就在那儿臆想。
“对不起啊云今,我刚才是胡说的。你要是被人欺负了,我替你去揍扁他!”
“没事,没有的事……”
云今将铜镜放下,转过来抱了抱谭卉,心下思绪万千,完全没想到霍连会趁人之危。
看谭卉一脸关切,云今故作轻松地捏了捏她的脸:“我刚在回想呢,可能是我做梦时咬的吧,我在藏书阁睡着了,嗯……梦见吃肘子来着,你不是这两天在念叨冰糖大肘吗,就入我的梦了。真是罪过,在满是佛经的地方睡着,还梦到食荤……罪过罪过,你说明天要不要去向菩萨忏悔?”
谭卉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云今的神色,见没有异样才放心下来。
旋即寻了个软枕靠着,抱怨起来:“有谁会拒绝冰糖大肘呢!唉,天冷了我就懒得去后山捉野鸡了,好久没吃肉,这真是想念得很呐。不过扩修马上结束了,回家我阿娘肯定会犒劳我的。”
她拍拍云今的肩,“到时候你上我家蹭饭怎么样,你家里都是厨娘烹饪的吧?尝尝我阿娘的手艺呗,绝不让你失望!”
云今笑着答应,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才入睡。
傅七很生气!
一大早就来净因寺接阿兄,但阿兄又说不走了,还支使他去城里买什么沙棘汁,说忽然记起来骆娘子爱喝。
傅七不懂,阿兄的梦到底是有多长,这种细节都能记得住吗??
待沙棘汁送来,霍连便提着去了云今的作坊。
她身边分门别类放着些木制、竹制的工具,有塑形用的,也有压光用的。看似只有手掌长度的小扁签,有时一握就是一天,大型的佛塑像甚至光面部就需要耗费近一个月的时光。哪怕云今的手艺还未到那阶段,手中却也是会起薄茧的。
霍连哪里会清楚这些,来净因寺之前,他甚至不知道塑像最开始只是个由木头、麦秸和稻草等扎成的骨架。
而那天他随意踹翻的粗泥桶,也是精心调配的。泥土的黏性要强,色泽、湿润度甚至取泥地点都有讲究;细沙不能有过多杂质;麦秸和稻草须得提前晒过。就连将他们混合起来时,也是要经过一次次搓揉才能制成。
……就那样被他毁了。
换做是他,定然会生气。
然而那天云今没有为此责怪他,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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