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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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痒,心情异常不错地端起来一杯酒,朝着冰雕走了过去。他的指尖慢慢渗出来黑色的阴气,跟着他雀跃而行。
只是到了一定距离,贺临身上的阴气好像被什么阻隔,再也无法靠近祁越。
贺临的目光有些不悦,如果能直接蛊惑祁越,他又何必大费周章,去给祁越爸妈下鬼术。
不过无妨,祁越不是很孝顺吗?他就不信,祁爸祁妈开口,他必定能进了祁家门。
贺临野心很大,在他的眼里,钱权是最重要的东西。
贺家财产他必得,m城龙头祁家的家业,他也要搞到手!
他贺临一定要做人中龙,富可敌国那种!
自从知道祁越喜欢男人之后,他开始按照祁越的喜好打扮自己,吃他喜欢的东西,用他喜欢的各种牌子。
可是他的行为,却并没有吸引到祁越的关注。
因为很多挤破头想要贺祁家联姻的少爷们,都在做这种事。
祁越心知肚明,也烦不胜烦。
生在富贵之家,真爱难求,他拖到年近三十不婚,是想和命运抗争一下。
万一,就遇到不图他家世财产和那张脸的真心人呢?
祁越曾经为了让一些人放弃自己,还特意请来造型师,给脸上做了一块很丑的烫伤疤痕,想要用丑陋容貌寻找到真心待他之人。
但是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很多人对着那张可怖的脸,都能深情不已地夸出花来。
但凡他穷一点,都不会发生这种事。
所以他不想结婚。
他厌恶任何一个有目的和他接近的人,尤其是以暴力和利益为首的贺临。
所以当他靠近时,祁越假装突然有事,与贺临擦身而过,那高贵的眼皮子里,只有水晶灯的反光,和满场关注着他动向的大墨镜少爷们的贪图。
堆满笑意的贺临,端起来的酒杯,尴尬停在半空。
妈的!他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老子一定搞到能近你身的鬼!让你跪着求我和你联姻!
贺初吃着甜甜的小蛋糕,把一切尽收眼底,看得挺爽。
“奶油真不错啊,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好吃好吃。”他随便跟一个小年轻说着,心情甚好。
小年轻点点头,满目嘲讽。心说就吃口奶油蛋糕,能乐成这样?
以前活得多穷酸?
吊死鬼撇撇嘴,大师的快乐你不懂。
贺初身边也自行空出来一圈,无人靠近,因为很多人觉得他土。
吊死鬼骂骂咧咧,“这帮孙子,不知道您有多大本事!瞧不起谁呢!”
“你在说昨晚的你自己吗?”贺初笑了,何必在意别人。
吊死鬼:“……”
往事不要再提……它轻轻唱了起来。
眼瞅着祁越进了洗手间,贺初擦擦手,也跟了上去。
“兄弟,桃花很旺,婚事将近,恭喜恭喜。”贺初进了洗手间,看到整理衣服的祁越,超级自来熟地拍了一巴掌上去。
那速度叫一个快,身边跟着的保镖,压根没来得及阻拦。
祁越警惕后退,眼神不善,很嫌弃地扫了扫肩膀。
下一秒,他身边的保镖像闪电一样,招呼起来贺初。
“送个礼物就这么表达谢意?”贺初端端站在原地,待保镖拳头砸下来的时候,他忽然抬手,只伸出一根食指,便轻松抵住了暴力冲击。
接着他在保镖和祁越惊讶的眼神里,伸开五指,包住保镖的拳头,向下一压,保镖整个人噗通就跪了下去。
“你?!”保镖感觉到整条手臂的骨头好像瞬间碎成沫,但一瞬之间,又复原了,痛感也消失不见。
他被震慑到了,有生之年,就没遇到过这么厉害的人!
祁越饶有兴致看着贺临,原来真少爷有些本事在身上。
“贺家果然后继有人,你在替贺临抱不平?”
毕竟他刚才公然驳了贺临面子。
“我要是替他抱不平,就不会追过来送你礼物。”说着他的眼神挑向祁越肩膀。
祁越也侧头垂眼看了看肩膀。
什么礼物?
什么都没有。
而且人有三把火,能随便拍?祁越眼里冷意加深。
豪门世家对这种事,信得很。
吊死鬼啧啧啧不停,“羡慕啊羡慕,大师,他身上的三把火,比他之前烧得旺多了!你也分我点灵火!”
“他被很多术法干扰,若不是本身命格昌顺,自家也有玄门大师帮忙,可能早就被人夺运夺财甚至夺命了。”贺初转身离开对吊死鬼说。
“这么说,豪门之地,也是各个玄门大师之间斗法之地?”吊死鬼理解力很到位。
“确实如此。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只是很多战争,不用放在明面上。”
“大师你为什么帮祁越?”吊死鬼不理解,“因为他长得帅气逼人?”
“换个思维考虑事情,我是在制止贺临害人。”贺初唇角上扬,“这个世界里,但凡被我逮到作恶的,哪怕是只蚂蚁,我都会让他明白,不乖就要挨-打-哟。”
吊死鬼看着贺初笑得温柔善良,却莫名胆寒起来。
但这份胆寒不单单来自贺初,还有它不经意回头,看到双目沉如冰窖发狠的祁越带来的恐惧。
“大师,祁越瞪你!”吊死鬼告状。
“他会感激我的,不会等太久。”贺初拿起叉子,优雅吃着水果。
“啊!”宴会里突然有人痛苦喊了一声,很多人围了上去。
“怎么了,崔先生?”祁爸爸第一个过去,关心道。
“被鱼鳞,划破了嘴角。”五十左右的崔先生被妻女搀扶,嘴角流下血来。
“鱼鳞?”祁夫人眉头皱起,这是她们自家酒楼,后厨都是精挑细选的工作人员,怎么会出现这么低端的错误?
她和祁爸爸马上致歉,并且及时彻查今晚是谁负责刮鱼鳞。
机器刮完,他们都是安排人工检查几次,确保干净,才会做成菜,端给食客。
但是崔先生却摇摇头,对祁夫人说,“这鱼鳞,跟了我有一段时间了。”
大家都是奉请风水大师的豪门,这话一出,基本就都明白了。
崔先生,遇到事了。
有相熟的人说,“请个高人吧,我推荐游照,我虽然没请过他看事,但是请过的人,都说着实高。”
“不可!”贺初咽下一口榴莲,出声阻止。
游照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就别给人家添乱了。
“鱼鳞给我看看可以吗?”他伸出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客气问道。
在场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看向这个刚从乡下认亲回来的真少爷,心说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什么,净添乱。
崔先生亦是如此想法。
没人理会,挺尴尬,但是贺初下一句话,却让崔先生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
“半个月前,从东南方向,一水源大盛之地回家后,突然高烧三天,梦境是水中漂浮,耳膜发痛。醒后出现鱼鳞划伤伤口,持续至今。”
“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具体?你认识我家奉请的大师,他告诉你的?这,这不可能吧,他人在五崖山常年不下山,我们都是通话保持联系!”崔先生震惊了。
在场众人也都觉得不可思议。
“嘿……”贺初笑,“鱼鳞给我看看?”
崔先生这回二话不说,赶紧把用纸巾捏着的鱼鳞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