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骟干净的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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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没劁干净的猪差不多,都浪上天了。谁稀罕!”最好他马上风死了,她立马拉着姑娘改嫁!段圆圆脸也开始冒热气,起身凑到冰盆前散热。
因为心里一点同情,陈姨妈也没能落井下石,杨氏那边的丫鬟想买点别致的东西,不敢走三房正门,改走其他房的侧门出去,下人们收了赏睁只眼闭只眼,她也睁只眼闭只眼不让人拦着。
说到这里,陈姨妈跟她交底:“我的儿,你哥从小就是你的人,我受了这个委屈,谁也别想让你跟他接着受!”
宁大姑娘未婚夫就是婚前胡搞,气得宁大姑娘断了最后一口气,这事儿都成了陈姨妈心病。
段圆圆看她眼里都又有泪了,就靠在她怀里叫:“姨妈,我想吃酒酿圆子卧一个荷包蛋,你陪我吃好吗?””
她娘说吃了甜东西,人的心情就能好起来。
陈姨妈摸摸她的脸:“刚才怎么不多吃点儿就回来?再给你蒸个糯米粽吧。”说着,叫丫头们去了。
紫绢在厨房门口叫绿意,倪婆子是大房雇来的厨娘,没签卖身契,太晚的活儿她是不做的。
只是煮个小夜宵,也用不着她烧灶。
酒酿圆子里加了去岁的干桂花添香,没一会儿工夫就做好了。绿意先给她盛了满满一大一碗,两个人一起在灶下吃着聊天。
瘦长脸的小丫头在门口探出脑袋叫人。
绿意认得宁家所有人,问:“你过来干什么?今晚还不够你们吃的?”
小丫头摇摇头,丧着一张脸说:“榴儿姐姐拉得都快死了,让我来探点儿灶心灰兑了吃,别房的她不要,说大房刚歇火,灶心灰干净些,吃了好得快!”
宅子里不养病丫头,万一是传染病怎么办?岂不是叫着主子一块儿死?
紫绢用帕子捂着鼻子问:“瞧大夫了吗?”
小丫头摇头:“她自己嚼了一副以前的生药,不顶用。”
紫绢叹了口气,知道榴儿这是怕熬药气味传出来,被主子们闻到。
她和青罗病了不到万不得已都还只能硬挺着干熬。
情感上她跟榴儿共情,但瞒下来肯定不行,提着饭盒回去后,她就悄悄跟段圆圆说了。
陈姨妈有顺风耳,迅速也得到了消息,赶紧把小丫头带过来,怕过了病气,只让她在门口请安,自己拉着段圆圆隔着帘子吃着汤圆问:“她病了,那你们太太呢?”
小丫头被带到这儿已经慌了神,战战兢兢地道:“我不知道,我们太太今晚上下了桌子,我就没瞧见人。”说到这里她也害怕了,万一拉死了呢?
陈姨妈是宅子里的老人,闻言就打了个激灵,亲自过去将丫头扶起来,让人也给她分了碗热汤圆并一个大粽子,细声细气地问:“你上次瞧见三太太是什么时候?”
陈姨妈的长相是小白花挂的,想讨好人只要牵一下嘴角,对人笑一笑,是人是鬼都得迷糊。
丫头没受过这等礼遇,手上剥开一个糯米粽沾了白糖吃,里头是蛋黄馅儿,还有几块蒸得软烂的腊肉,一咬就满口流油。
丫头吃完了一只拳头大的粽子,心里也静了,受宠若惊道:“太太带了院子里新来的两个哥哥给她装箱子做苦力,打那会儿就没见过。”
她也是新进门的,跟这两个小厮都结拜了干兄妹,知道得还算清楚。不等陈姨妈问就接着叽里咕噜说了一串。
丫头:“大哥在房里休息,被外边几个娃儿折腾得浑身都是血汗,吓得人不得了,回到灯一照嘴角都是血水。两个妈妈儿吓坏了,在给他烧水洗澡。二哥倒是不曾见。”
二哥性子跳脱,多半跟谁打牌去了。
陈姨妈想起最近杨氏的举动,心里已经有了底。瞧着窗外已经乌漆麻黑一片,定定神道:“好孩子,你去老太太院子里和二太太院子里再要点儿,灶心灰要百家的才好用。”
丫头刚进门,哪会怀疑这个,当真提着赏钱欢天喜地地去了。
宁宣神清气爽地过来,就听见陈姨妈正叫叫关门落锁。等知道了原委,脸色也一下就晴转多云。
段圆圆缩在两人身边想八卦到底,她知道知道杨氏多半出事了。
杨氏的父亲是县令,她出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姨妈撵道:“小孩子不用瞎掺和,家里有我跟你表哥在,你安心睡你的!”
段圆圆哪里睡得着,但宁宣脸色也不太好看,她承认自己还是有点害怕表哥的,只能揪着两个小丫头一起在床上打牌消磨时间。
半夜青罗从外头冒着水气回来放了个大雷说:“三太太带着小厮卷着家财跑了!”
段圆圆一下从床上直起身道:“这么快?她还带了人走?”
青罗擦着汗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宅子里还只点了几盏夜灯,捂得一点动静也没有。大房大门紧闭,连跟二房交接的门都上了锁。她都是趴在墙头听打牌的讲的悄悄话。
但不管段圆圆怎么看,她们家里都不可能跟其他人在这个晚上有任何联系。杨知县要审人也不可能审到大房头上。
第二天起来,段圆圆没有闻到饭菜香。
老太太过来叫她们过去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