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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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了,更可惜,被那人盯上了。”她身旁的侍女不解道:“太子殿下为何让您认她做义女?”
庆安长公主轻叹了声,抬手抚了抚眼角:“谁知道他?竟是会给我找麻烦,”说着,她低声问:“我适才落泪落的可真?”
“真,真着呢——”
——
褚朝雨在皇家寺庙迷路了。
她围着一处林木间绕了许久,也不见半个人影,好不容易绕了出去,正想寻人问路,瞧见的第一个人却是顾宴风。
隔得很远,她听见顾宴风笑了几声,嗓音清冽如山中凉风:“这么笨,迷路了?”
褚朝雨之前是被僧童领着去寺庙后院的,也不知为何小蜡到现在都还没来寻她,适才跟着妇人绕了弯,便有些分不明了,皇家寺院向来建的极为宽阔,她迷路了也不丢人。
她屈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顾宴风打量了她一眼,伸出手去将她耳后一小截细枯枝给拿了下来,褚朝雨下意识向后退,顾宴风冷笑了声,向褚朝雨倾身压过来,眸中笑意不明:“你一个人也能滚草地里去?”
褚朝雨垂首闭了闭眼。
没理他。
顾宴风又向她凑近,还在她身侧闻了闻,疑问道:“有杏子?”
褚朝雨暗自腹诽:太子殿下真是狗鼻子。
“是有杏子,殿下可要吃?”
顾宴风毫不客气伸出了手,他故意道:“这寺庙里还有杏树呢,拿来尝尝。”
褚朝雨从袖袋里取出两颗橙黄的杏放在他掌心,突然微不可闻的轻‘呀’了声,探头往左边袖袋里去瞧,失声道:“有杏子烂在袖袋里了。”
怪不得顾宴风闻到了味道。
褚朝雨将烂成一团的两颗丢在了一旁的木桶里,袖袋里便只剩一颗微烂却不影响食用的杏子了,她轻叹了声,直接塞进了嘴里。
顾宴风轻咳了声,她一时竟是忘了眼前还站着个人,忙伸手掩嘴慢吞吞的咽下并且将杏核偷偷吐在了手心里。
杏核敲开也是可以吃的,她还挺爱吃杏仁的。
顾宴风语气淡淡道:“跟孤走。”
褚朝雨四下看了看,四周除了顾宴风身边的人外再没其他人了,也不知秦南萧去哪里了,她跟在顾宴风身后,目光四处扫寻。
直到一处僧院里,已有东宫侍卫在井中打好了水,顾宴风先是舀了一瓢水将两颗杏子洗了,随后又舀了一瓢水洗了洗手,又顺手往木盆里打了水,对褚朝雨道:“洗洗吧。”
他往身后瞥了眼,片刻,便只有他与褚朝雨二人。
褚朝雨站在那里没动,漆黑的眸子看了看顾宴风,虽是未语,眼中却写满了‘太子殿下请你回避一下’。
顾宴风无奈看了她一眼,找到一方木桩处坐下来,隔些距离说她:“把脸也洗一洗,整这么脏。”
他话语里的嫌弃让褚朝雨瞥了他一眼。
她简单洗了下袖袋,又洗了把脸,行至顾宴风身前:“殿下,我好了——我夫君去哪了?”
顾宴风挑眉看她,过了片刻才答非所问:“吃杏仁吗?”
褚朝雨轻疑了声。
她发出疑问时嘴唇微张,一时没料到顾宴风问她的话,顾宴风已起身将两颗杏仁轻柔的塞进她口中,目光一寸不错的盯着她。
她的唇红润而柔软,微微张着时颇似一只小松鼠在磕松子,顾宴风将杏仁放入她口中时微凉的指腹触在她唇上,如雷电般滞了一瞬,他只觉得指腹有些湿润。
带了她的味道。
顾宴风倒有心思想闻一闻这味道。
褚朝雨怔了片刻,到底没当着顾宴风的面将他塞入她口中的杏仁给吐出来,她垂眸,看到被顾宴风用石块砸破的杏壳——
丝丝缕缕的记忆本已淡忘的所剩无几,又突然萦绕心间,曾在临安时,顾宴风知她爱吃杏仁,每次都会给她从杏壳里取出来后再剥去苦皮,最后再给她吃。
一阵山间清风将她的思绪扯回来,这时秦南萧从适才褚朝雨他们行来的方向疾步而来,先是给顾宴风行了礼,随后才看向褚朝雨:“没事吧?”
褚朝雨点头。
秦南萧思忖再三,还是觉得应该介绍一番:“太子殿下,这位是臣妻褚氏。”
顾宴风‘哦’了声。
起身正欲离去,却又停下步子:“明日孤在东宫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