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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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正坐在望春楼隔间里的秦大公子秦廉放眼去看,还真是褚朝雨,他随口问道:“她一人吗?”那仆人回道:“只有小夫人和她的侍女。”
秦廉凝眉,握在手中的酒杯捏紧,一口饮了个干净,平日里她都待在她的秋蝶院里不出门,让他看得到吃不着,如今竟是出来了,如此良机如何还能放过。
秦廉吩咐道:“想办法把她带过来。”
仆人犹豫片刻:“公子,老夫人叮嘱过您让您不要再打——”
秦廉瞪了他一眼。
仆人只好闭嘴。
自从国公府大夫人被人在夜间给拔了指甲后,秦廉已有好些日子没出来过了,这件事刚发生时,秦廉大怒,非要彻查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人,秦国公知晓儿子的混账秉性,只怕事情闹大了再牵扯出秦廉对弟媳有不轨之心之事,下令不许再查,还将秦廉给骂了一通。
这些日子他都在府中照顾李姝,看着自家夫人那血淋淋肿的跟肉肠般的手他心中就没来由的气,定是褚朝雨那个狐媚子干的,可她一个落魄孤女,将军府自也不会为了她跟国公府作对,她哪来的本事找人拔了李姝的指甲。
直到前两日褚朝雨和秦南萧一道搬入东宫,秦廉才突然想明白了,心里更是恨得牙痒痒,这下好了,落到他手里了。
两刻钟后,那仆人果真将褚朝雨从望春酒楼的小门给扛了进来,送去了房间内。
秦廉是望春酒楼的常客,又是国公府的大公子,酒楼掌柜的为了阿谀奉承他专门在酒楼三楼给他备了间厢房。
在厢房里待过的女子这些年也是数不过来了。
秦廉抬眸看着仆人将褚朝雨放进屋内又出来,他又给自己斟了杯酒,一口饮下后快步向三楼行去。
秦廉来到屋内时,褚朝雨迷迷糊糊的正轻揉着太阳穴,整个脑袋似是要炸裂般剧痛,她和小蜡刚用了块鉴春楼的桂花乳糕,饮了口香蜜水,就晕乎乎的了。
她神色不清的看了眼四周,一股极甜腻的味道充斥在房间里,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女子天生的敏锐让她察觉到了危险,她手腕撑在床榻上,迫使自己站起身,却因着四肢绵软无力又跌回至床榻上。
室内寂静,一道推门的‘吱呀’声让褚朝雨警惕的向门口处望去,看到来人的那一霎她眼眸中露出惊恐。
竟是秦廉。
这个从她嫁进国公府就对她起了龌龊心思的大哥,褚朝雨知晓秦廉为人□□熏心,仗势作恶,向来无所顾忌,她蓄力从怀中取出匕首放在自己脖颈处,自从上次秦廉在国公府内就敢对她动手动脚后她便备着了。
秦廉一把将门甩上,冲着褚朝雨冷笑了声:“装什么贞洁,若是前些日子你这般做倒是我见犹怜,可如今,我呸——”
“我那傻弟弟不碰你,倒是便宜了别人,本公子日思夜想了那么久的雏儿就这么没了,贱人。”
褚朝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身上虽绵软无力嗓音却极为严肃:“秦廉,我如今是庆安长公主的义女,你若敢动我——”
秦廉‘呸’的一声打断了褚朝雨的话:“你以为做人家个义女就有靠山了?别忘了秦家背后是当今皇后,你不过是个罪人的女儿,就算本公子要了你你敢说出去吗?”
“你想以勾引长兄之罪被逐出国公府,还是想让你父亲死在狱中——既然你可以跟了太子,不妨也跟我一回,太子不过对你图个新鲜,日后在国公府我护着你。”
褚朝雨盯着秦廉。
秦廉见她气恼的脸颊愠红,上前一步笑瞧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呢,太子殿下真会看上秦南萧那个五迷三道的人?我那个弟弟是个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吗,就是个草包、傻子——定是那次宫宴太子对你起了别心,亏我那傻弟弟还以为受了赏识呢。”
秦廉饮了些酒,说话愈发胆大:“太子能要你,本公子就要不得了?”
说着,秦廉又上前一步,褚朝雨手中的匕首握紧:“秦廉,我若死在了这里,你定难逃其咎。”说着,她手指微动,前几日将将好了的伤疤处又沁出了血。
秦廉步子顿住,只是一瞬,又向前逼近一步,褚朝雨彻底慌了,真想用匕首划破秦廉的咽喉,可她身上使不上一点力气,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嘭”的一声,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是用脚跺开的,力度极大,两扇木门在来人身后来来回回晃动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