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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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就如在临安时一般,小姑娘整日追在他身边唤他清淮哥哥,那时她一张小脸气色极好,红润润的,极为可人。
他也曾像现在这般抱过她。
小姑娘十几岁的年纪最是贪玩,经常背着她的小竹篓拿着竹刺就跑去离家不远的河边去捉鱼,别看年纪小,捉鱼倒是一把能手,常常与左邻右舍家同龄的女子比赛捉鱼,每次都能赢好多琉璃弹珠回家来。
有次直到天色暗了也没见她回来,顾宴风便去河边寻她,隔得远远的他便瞧见小姑娘小小的身影缩在一棵宽大的梧桐树下,恨不得将自己卷成了乌龟埋进身体里去,顾宴风从来都是见她乐呵呵的,以为她被人欺负了,急忙问她:“谁欺负你了?怎么不回家?”
小姑娘将埋进膝盖里的脑袋抬起来,只那一眼,顾宴风永远都忘不了,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眸里泪汪汪的珠子往下滚,本是盛满星辰的眼眸落了泪,他蹲下身来,用指腹给她擦着泪,温柔的哄慰她:“怎么了?跟哥哥说,别怕。”
褚朝雨根本不听他的,直到哭的累了,才垂着脑袋啜泣的说:“哥哥抱我回家吧。”
小姑娘第一次说让他抱她回家,顾宴风也没再问,将她抱回家后才明白,原来小姑娘在下水捉鱼时,有男孩子对她说:“小药,你裤子上有血——”
褚夫人是个极细心周到的女人,褚朝雨到了年纪后褚夫人便与她耐心讲解了这些事,她瞬时就明白了,与那男童说适才她刺破了一条鱼,不小心沾到了血,等到天色渐暗时大家都背着小竹篓要回家去,她说她还要再待会。
小姑娘不好意思被人看到裤子上的血迹,只好蹲在树下等着人来寻她,当时褚夫人给她沐浴后换了衣服,笑着斥责她:“平日里倒是聪慧,怎就不知让同伴来喊一声呢。”
小姑娘低声嘀咕着:“有男童在,若是说了,他们会猜出来的。”
褚夫人还欲再说,她急得都快要哭了,嗓音湿润的说:“清淮哥哥还在呢,阿娘你快别说了。”
接连好几日,小姑娘见到他都躲着,他去寻她时怎么也没想到会撞见女子初潮这般事,不过小姑娘忘性也大,过几日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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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径直行至月清殿门前,褚朝雨被巧儿搀扶着回了殿中,顾宴风看着她进了殿中,回了辰阳殿。
褚朝雨在望春酒楼那间屋子里待的觉着浑身都是甜腻的香粉味,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沐浴,小蜡也被人下了药,无法侍奉,巧儿先给她倒了杯茶,随后就急忙去准备热水了。
褚朝雨沐浴后歇了两个时辰,因着昨晚便打算今日一早去狱中看望爹爹,她昨晚一宿睡得都不太安稳,还梦见了阿娘,是以沐浴后便困倦的很。
她醒来时,秦南萧就在她床榻边上坐着,见她醒了,温柔的将迎枕给她放在身后,扶着她坐起身,轻声道:“我都知道了,日后你再出宫去看岳丈,我陪你一起。”
褚朝雨微微活动了下肩膀,问他:“大哥被太子殿下处罚了,这件事父亲若是知晓了,会怎么样?”
秦廉毕竟是国公府嫡长子,虽然荒淫无度,秦国公却不会真对他怎么样,秦家背后又是当今皇后,顾宴风如此作为,无疑是与秦家这棵朝中大树为敌。
秦南萧默了片刻,回她:“父亲不是糊涂之人,虽会护短却也知大哥秉性,父亲想必会去陛下那里参太子殿下,说他越俎代庖,掺和秦家家事,擅自刑罚了大哥。”
“至于陛下会如何做,这便不知了。”
褚朝雨想了想,没再说什么。
——
一连几日,褚朝雨都待在月清殿内,哪也没去,昨日夜间落了雨,风肃雨急,吹得殿中的花草七零八落,歪歪斜斜的,她陪着小蜡和巧儿一起给它们修修剪剪,也算是给自己找些乐子。
她一直都在等着那日之事会如何结尾,可很奇怪,那件事就像水过无痕从未发生过一样,好似那只是她的一场梦而已。
她有些想不明白。
午后,她正在殿中一棵古槐树下的躺椅上乘凉,突然听闻有脚步声,她侧首去望,是秦南萧回来了,她正欲露出笑意,可他身侧还有一人。
褚朝雨屈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