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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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期辰,受邀的其他仙门陆续到达,往日寂静的无量山热闹起来,随处可见驾着飞行法器而来的道友。

    飞鹤斋自诩儒道一家,作凡间文人装扮,驾鹤而来。

    悟禅山多为佛修,身着袈裟,手握法杖金光普照。

    太一坊窥探天命,以命修行,最是神秘。

    只有女子的观音楼,修炼丹药的空蝉谷,还有以武学和体魄修行的不二山庄。

    即便万象宗早已不是百年前的仙门第一,可为表面情谊,六大仙门均派了年轻一辈弟子翘楚前来道贺,一时之间,万象宗上下是忙得不着地,红绸灯笼高高挂,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而穿着黑白色执法堂校服的纪长宁便显得格外显眼。

    她抱着剑靠墙站在角落,整个人隐在暗处,唇色很淡,比唇色还要淡的是眼神,像在风雪中历经千载的雕塑,连呼吸都带着寒气,神情淡漠严肃,微皱的眉眼不难看出她心情不佳,以至于路过的师兄弟都加快脚步。

    更别说训练场上那些被她盯着看的弟子,无由感到一股压力,就连做事练习都比平时更认真些,生怕一个不注意在大师姐眼皮底子下出了错。

    可无人知晓的是纪长宁不悦并不是因为旁人,而是因为脑海中那道童声的絮叨。

    “长宁,你真的要看着晏南舟和孟晚结为道侣啊?”

    “那你怎么办?你不是心悦他吗?”

    “长宁,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心里难受别憋着啊,需要发泄出来。”

    “呜呜呜,心上人成亲了,新娘却不是你,话本照进现实,好虐啊。”

    “长宁,长宁”

    “崇吾,”稚嫩软糯的童声并不难听,可一直吵闹也着实让人受不住,长宁不得不出声打断,“你话太多了。”

    “长宁,你变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唯一了,你以前都不会嫌弃我的!一定是因为晏南舟!”

    声声控诉,委屈至极,足以让人眼前浮现出一个白嫩圆润,双眼漆黑如墨,耷拉着脸欲哭不哭的孩童模样,以至于纪长宁实在无法同他计较,无奈道:“与他何干?”

    “话本里说了,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救他。”

    纪长宁习惯崇吾这跳脱的性子,都懒得问他一个剑灵从哪儿看的话本,只是指出这话里的错误,“若未记错,当初可是你让我救得。”

    崇吾不悦大呼,“谁说的,我怎么没印象,你没证据,不算不算啊!”

    被人这厚脸皮的行为逗乐,纪长宁唇角微微上扬,不过一瞬,突然,耳尖一动,脸色一沉,只闻一利器破风而来,来势汹汹,只逼面门眉心之穴。

    此器蕴含灵力,周遭泛着青光,速度极快,只见纪长宁身形一动,微微侧身,怀里长剑在指尖翻转横在眼前,目光凛冽,灌入灵力后,白色剑鞘上闪过金光。

    不过须臾,那凭空出现的利器撞上金光,并未停下速度,两相碰撞,竟掀起一阵风,风力不大,仍是吹起纪长宁额前碎发。

    此处动静引起了周围弟子注意,众人纷纷张望不明所以。

    终是那青光稍逊一筹,灵气一散便落了下去,被一只手攥入掌心,方才露出本来面目,原是一枚令牌,背面用小篆刻着一个段字。

    “纪长宁。”

    纪长宁抬眸,将视线从这令牌上移开,看向从人群中走来的着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握剑行礼,“段少庄主。”

    人群散开,这人缓缓走近。

    “咔嚓。”靴底从枯枝上踩过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声一声,像是山间奏乐。

    林间小道上,晏南舟怀里抱着不少东西,而孟晚叼着串糖葫芦走在前方,心情颇佳,哼着走调的小曲儿,惊扰了在树上栖息的鸟禽,扑腾着翅膀逃离,她似不在乎,沉浸其中,惹得身后之人发笑。

    “你笑什么?”少女停下步子转身,不乐意道:“莫不是我唱的曲儿难听?”

    “怎会,”晏南舟满眼真诚,“晚晚唱的曲儿自是一绝。”

    孟晚盯着人瞧,没瞧出端倪,无法,只恼这人生了张令人信服的脸,惯会骗人,又从竹签上咬下一个裹着糖衣的山楂,扳着手指含糊不清念叨:“瓷笛给师父,膏药给掌门师兄,胭脂给易师姐,香包给长宁,其他的零嘴分给大家,应该没有少了谁吧。”

    “少了。”晏南舟提醒道。

    “少了谁?”

    “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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