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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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邪魔歪道,不再是我万象宗弟子,你为何还要帮他说话,你……你糊涂啊!”古圣当真是喜欢这徒弟,带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孟晚不知从何辩解,她中了毒,刚苏醒便知晓此事,根本不清楚前因后果,只是不想看着自己重视之人刀剑相向。
种种情绪充斥心口,乱的她理不清思绪,却仍不愿相信他们话中那个弑师叛逃,残害同门的孽徒,是自己所认识的小木头。
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知晓仅凭自己片面之词不足以让众人信服,孟晚用手背擦了擦眼,哽咽道:“我不信是我看错了人,我要去寻他,然后亲自问他。”
话音未落,便见孟晚推开柳如棠跌跌撞撞的往外奔去,突然,她脚步一顿,身形直直往前倒去。
“小师叔!”
“师妹!”
众人惊呼大喊,古圣阴沉着脸飞快捻了法决,只见一道蓝光闪过,本应倒地的孟晚似被一双手虚扶了起来。
古圣收回手厉声吩咐,“如棠,还不把你师叔带回去。”
“是。”
柳如棠和另一个弟子扶着孟晚,又从侧门出去了。
经此一事,大殿中的气氛更是凝重。
古圣伤势过重又动了气,侧头咳嗽着,咽下喉间涌起的腥甜,沉声道:“我万象宗立宗以来,从未有此等有辱师门之事,东川身殒便由我这个师叔来替他做主,从今日起,将晏南舟逐出师门,派出门中弟子追捕,将他带回来我亲自清理门户。”
“师叔……”易上鸢出声,可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阿鸢,你自幼眼界极高,行事魄力十足,何时也像你师兄那般妇人之仁了感情用事了?”古圣冷冷看着易上鸢,“晏南舟的命是命,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弟子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你竟还不知错!”
这次轮到易上鸢无话可说,回想到在醒松林看到的惨状,十多具尸首垒成一个小山坡,鲜血向四周流淌,浸入土中,连吹来的风都带着一股腥臭味,那画面十足震撼。
她沉默片刻出声,“既如此,我甘受责罚。”
后面的争执纪长宁没有往下听,而是转身离开回到山间陵收拾行囊,崇吾似有所感忙道:“长宁,你要干嘛?”
“我要去找晏南舟,弄清楚一切,我不信是他杀了师父。”纪长宁一边收拾一边回。
“倘若真是他杀的呢?”崇吾语气着急,“你也听到了,你师父是死在无为剑气下,还有执法堂那名弟子亲眼见晏南舟残害同门,这便做不了假。”
纪长宁动作一顿,似不愿相信,咬着唇沉思了会儿,方才将包裹系好,语气坚定冷静,“当初是我将他带回万象宗,这次也应该由我把他带回来,若真是他所为,我定当替师父清理门口;若不是,我便替他洗清冤屈,还他一个清白。”
她托一个小弟子去告知易上鸢,随后背起行囊拿着同悲剑下了山。
刘小年急匆匆赶到清规谷将这个消息告知,易上鸢听完,只是看着远方,叹了句,“可惜啊。”
山林寂静,而纪长宁出了山间陵,刚过渡生台便见太一坊的弟子,领头的是之前见过的邢可道。
“邢道友。”纪长宁颔首行礼,客气有礼。
她在清规谷冥思时,便想到了那日见到的少年,便是太一坊这一代中百年难遇的天才,说是能窥探天道之意。
“真巧,在此遇见,纪道友可是要下山?”圆眼少年笑了笑,模样极其乖巧。
“嗯。”
“本应同行,却不同路,便祝纪道友一路小心,还望此行达成所愿,道心坚定,终断舍离,今日一别,你我有缘再会。”
太一坊弟子一致行礼,转身离开,纪长宁虽不解其意仍是回了礼。
等背对着纪长宁,太一坊弟子才小声道:“邢师叔等在此便是为了说这句啊。”
邢可道没接话,只是想到那日替纪长宁卜的一卦——□□屯
屯卦,代表万物始生,虽然是大凶之卦,却又生机盎然,需得破后而立,方能窥探一丝生机。
红尘遮掩无归处,破釜沉舟涅槃来。
等他日再会,怕已事是人非。
看着太一坊一群人走远,纪长宁眺望着远处山峰,握紧了同悲剑下了山。
她要将晏南舟带回来,告诉他:纵世人不信,我亦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