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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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采霜坐在墙头,望进那人含笑的桃花眸,莫名觉得脸热羞窘。

    她吞吞吐吐,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我……”

    燕安谨掩唇轻咳,“姑娘,有什么话,不妨先下来再说。”

    “嗯。”江采霜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回身拉江采青上来。

    两人跳进醉香坊的院子,江采青这才注意到有外人在,顿时警惕起来,把妹妹拉到自己身后护住。

    “采青姐姐,他不是坏人,他是……”江采霜说到这里,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过他的名字,求助似的看向他。

    燕安谨行云流水般地拱手行礼,姿态端方潇洒,“在下出身定北王府,燕姓。”

    怎料,听了他的自我介绍,江采青更害怕了,拉着江采霜的手都在哆嗦。

    “姐姐,怎么了?”江采霜关心地问道。

    “他是定北王世子,要不然我们、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江采青吓得小脸煞白,完全不敢直视他。

    京城的世家子女,没有一个没听说过定北王世子的名声。

    什么杀人如麻,暴戾成性,传得神乎其神,仿佛阴戾残忍的杀神转世。

    燕安谨神色间显出几分歉意,轻笑了下,“在下正准备提审案件相关人员,二位姑娘可要旁听?”

    江采霜自然愿意,她想知道更多关于香墨的事,到时候好出手除妖。

    可看姐姐这么害怕眼前这个人,江采霜便说道:“不如这样,我跟着去听一听,回来把听到的事情再告诉你。”

    江采青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我跟你一起去。你是我带出来玩的,我得保护你。”

    姐妹俩小声嘀咕了一通,燕安谨站在三步之外的地方,耐心等候。

    最终,江采霜腼腆地开口:“燕公子,我们走吧。”

    “请随我来。”

    燕安谨领着她们二人,正要去厢房提审鸨母。

    可还没走到地方,凌子淇就匆匆赶了过来,禀报道:“殿下,不好了,鸨母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如今昏迷不醒,下官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

    燕安谨眸色加深,“好端端的,怎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据说是请了木匠修缮楼梯,不慎将桐油漏在了楼梯口,这才……”

    燕安谨迈步向前,凌子淇快步在前面领路。

    他先去看了眼楼梯,上面确实涂了许多湿漉漉的桐油,还未晒干,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滑倒。

    “鸨母在何处?”

    “让人抬到隔壁厢房休息了。只是她头上的伤血流不止,若是大夫再不及时赶到的话,怕是难活了。”

    燕安谨脑海中刚想起一个人,江采霜便自告奋勇,“我懂医术,让我给她医治吧。”

    虽然她很讨厌这个鸨母,但毕竟是重要的证人,很多事情还需要她来帮忙解惑。

    燕安谨正有此意,略微颔首,“那就有劳姑娘了。”

    眼看着江采霜这么一个小姑娘走进厢房,凌子淇忍不住心生怀疑,“殿下,她一个姑娘家,能行吗?”

    燕安谨云淡风轻地睨他一眼,喜怒难辨地呵笑了声,“有哪条律法规定,姑娘家不能学医术了?”

    凌子淇汗如瀑下,“下官绝无此意。只是担心她年纪尚轻,医术不精,误了大事。”

    “大夫来不及赶来,你还有其他人选?”

    凌子淇顿时无话可说。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也只能暂时相信那个小姑娘了。

    没多久,江采霜便掀开竹帘从屋里走出来,“我为她止过血了,不过她后脑淤血未清,还会昏迷好几日。”

    凌子淇松了口气。

    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大夫这时候也匆忙赶到,进屋里查看病人伤势,出来说的话跟江采霜刚才的话大差不差。

    “多亏有人及时为病人止血,否则恐怕她性命不保。”

    听了大夫这句话,凌子淇面露惭愧,向江采霜行了大礼,“在下以貌取人,实在不该。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既然这位蒙着面纱的姑娘被世子带在身边,定然说明有不同寻常之处,是自己之前考虑不周了。

    “没什么的,你快起来吧。”他如此认真,倒让江采霜有些不知所措了。

    既然鸨母暂时醒不过来,燕安谨便先叫来楼里其他人盘问。

    为防串供,姑娘们挨个进屋。

    燕安谨坐在花鸟镂空木雕屏风后面,悠然品茗,他没怎么说话,都是他身边那个叫林越的长随发问。

    林越掩藏好了自己身上的气息,江采霜完全没有发现,他就是自己当初捕获的那只狐妖。

    醉香坊的姑娘进到房间,便听见屏风后面传来林越的声音:“何时入的醉香坊?”

    “两年前。”

    “可认得香墨?”

    “不认识。”

    待下一个人进屋,上来还是问这句话。

    但凡进醉香坊年头比较久的姑娘,都被留下来单独问话。

    “你可认识香墨?”

    女子迟疑片刻,点点头,“认识。”

    “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香墨的事,都一一说出来。”

    女子应是,轻声细语地讲述了香墨的生平。

    “听说香墨是被拐子卖进来的,原名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她为人比较孤僻,是我们这里的头牌,不太看得上我们。后来听说是想找个读书人赎身从良,但事情没成,反倒被人骗走了全部积蓄。”

    “既然是头牌,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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