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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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现在就答应本座，可去慢慢考虑，告辞。”

    怎么就告辞了！凤怀月与眠珑异口同声：“等等。”

    等什么？眠珑要等大荒，而凤怀月则是还惦记着脑子只好了一半的长愿，大荒已经没有更多的体力来为他医治了，所只能靠这新的鲛王。

    “长愿？”

    “听说鲛族将他视为叛徒。”凤怀月道，“可他看起来实在不像，而且大荒也说长愿是个好孩子。他前阵子被恶灵拖入深海，虽碰巧被我们救下，但伤势重，醒来之后，不大能记得在阴海都中发生的事。”

    眠珑：“他人呢？”

    彭循迅速船舱中将大缸抱了出来。长愿已经紧张了整整一路，他在眠珑面前，向来是很老实的，再不能随随便便“啪啪啪”着尾巴干他爹，规规矩矩道：“王。”

    眠珑伸出手按在他的脑顶，片刻之后，收了手。

    彭循竖起大拇指感慨：“竟然这么快，不愧是鲛王！”

    眠珑面无表情：“治不好。”

    彭循：“……”是吗，我没说。

    长愿：“为何？”

    眠珑道：“神识受损过严重，姐姐已经治好了所有能治好的部，其余的，只有看命。”

    凤怀月与彭循双双识趣闭嘴，因为长愿的神识倒也不是被阴海都所毁。

    月色渐隐，日将东升，眠珑高高跃入海中，彭循伸长脖子道：“鲛王慢慢考虑，不必着急！”

    长愿趴在缸边，沮丧得很，想不起来往事，就没法洗清自己身上叛徒的嫌疑，于是开始在缸边一下一下地撞头，咣咣的。凤怀月将彭循打发去安慰这条暴躁小鱼，自己接过了操纵船只的活，他扭头：“觉得眠珑会答应我们吗？”

    司危道：“不重要。”

    凤怀月学他一嗤，就知道会这么说。

    小船一路破浪船队，花端端一直在等，急忙站起来：“何？”

    “很顺利。”凤怀月揽住他的肩膀，微微弯腰压低声音，“还顺便给揽了个绝世好活。”

    花端端一听，将头一低就想他臂下溜走，但未遂，凤怀月出手奇快无比，一把扯住对方的后衣领，不满道：“我话还没说完，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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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跑不行，这语调就不对，同样的亏我前可没少吃。三百年前也说是绝世好活，去山洞里取酒，结果好家伙，进去之后，酒没见着，倒是有一堆蝙蝠和长出翅膀的蚺蛇“扑棱棱”乱飞，简直噩梦一般。花端端果断道：“啊，我聋了。”

    聋了也要听！凤怀月扯着他的耳朵，虽然看在大家还在睡的面子上，没有放出哨子精的本体，但照样听得花端端一个哆嗦，崩溃无比，假聋真聋，认输道：“好好好。”

    “就这么说定了。”凤怀月拍拍他，“事成之后，就是鲛人族很厉害的大功臣，鲛人族，大功臣，何其罕见，这美差我们小宋想抢都抢不。”

    “说得容易，暴风之眼，连大荒也得抱着同归于尽的心能靠近。”花端端揉着耳朵，抱怨道，“卖我倒是卖得快，怎么不让瞻明仙主去？”

    “他受伤了。”

    身后飘来一句冷哼：“没有。”

    凤怀月怒道：“怎么偷听我说话？”

    瞻明仙主站在不远处的围栏处，姿态凛然，一脸不屑，胡言乱语，本座怎会干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凤怀月：“去去！”

    司危站着不动，我独自去，难道留与这讨厌鬼一起勾肩搭背，说一些四六不着的话吗？不可能的，要么跟我一起去。

    花端端看着推搡的两人，道：“看吧，我就说这记忆恢复与否，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反绝大多数三百年前发生过的事，比说烂透了的“绝世好活”，比说为吵架，实为打情骂俏，再比这完全无视自己在场的推来搡去……现在难道变了吗？一点都没变。照着三百年前的笔记来演，也未必能演得此一模一样。

    花端端甚至觉得自己倘若脑子再糊涂一点，或者喝醉一点，可能都会不清今夕何夕。

    凤怀月：“吵架就吵架，为什么要摸我的屁股？”

    司危：“没摸。”

    凤怀月看向现场唯一的目击者。

    花端端立刻端庄摇头，这个反应就很妙，既能成没摸，也能成没看，来自三百年前的智慧……扑通，咕嘟咕嘟，吨吨吨……不好用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凤怀月嚷嚷：“怎么推他下水？”

    花端端双手费力攀上船舷，潸然泪下，原来与三百年前相比，事情还是有所改变。

    阵自己的衣裳至少是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