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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我们公主?!”“他娶我又不是心甘情愿的,”林妩对着黄铜镜梳长发,“这样的话别再说了。”
采春称是,接过篦子服侍,心道她们公主可真苦啊!从洛阳远嫁建业和亲,婆婆丽嫔刁难,丈夫不疼爱,偏偏又是两国帝王赐的婚无法和离,这辈子都只能勉强了。
府邸外,七皇子醉醺醺地登上马车,他的常随道:“殿下,小的听闻水云楼下午刚到了一批北方的大厨,那硬菜做得香飘十里,可馋人了!”
“是么?”七皇子发饧的眼睛闪烁精光,“快,去水云楼,我要去看看。”
宫里怎么查都没查清砒霜一事,此事不了了之,宫人们只得更加小心地验毒避险。
林嘉姁吩咐好好安葬巧纭,那么一个活生生的姑娘一下子就没了,她心中像塞了团湿棉花般淤堵着气。
平日里,她常常琢磨巧纭最后说的半句话,“兔子是魏国皇子……”她没想明白,团团是卫谌渊什么?
姚嬷嬷和锦琴锦画也没听清巧纭的话,谁都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公主别再想那件事了,都瘦了好多,嬷嬷心疼。”姚嬷嬷为林嘉姁量身围,纤腰只有一尺六,堪堪一掌可握。
一盏验过三次毒、又由专人试了毒的温热牛乳茶呈上,姚嬷嬷一勺一勺喂给不太想喝的林嘉姁,“乖,再喝两口。”
新一届进士三甲已经选拔出来了,河东郡郡守次子季安拔得头筹。琼林宴上,林翩调笑道:“安安你看,季安在看你呢,你是安安,他的名字也带了个安,真有缘分。”
林嘉姁抬眸望去,身着红袍的状元郎拱手作揖,温润有礼。她忽然想到,如果卫谌渊还活着,他应该也是这般意气风发的模样。
季安迈步过来颔首道:“微臣见过永乐公主、见过和懿公主。”
“免礼,和懿性子平易活泼,状元郎同和懿聊吧,我有事去找陆大人。”
林翩转身走远,飞檐亭中只剩林嘉姁和季安二人。季安望着公主娇若芙蕖的容颜,耳尖微红,“早就听闻和懿公主芳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林嘉姁带着清浅的笑意,“快坐下吧,你是从河东郡来的?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季安坐至她身畔,将家乡名胜侃侃而谈,暮春的洁白柳絮飞落,构成一卷郎才女貌的美景。远处端茶倒水的小吏眺见这一幕,神情若有所思。
水云楼的最顶层,日光凉白刺眼,夹着雨丝的厉风刮在榉木窗上,阵阵作响。
七皇子被缚住手脚强迫坐在凳子上,他的肚子足有七月怀胎那般大,面前的餐桌上堆满了各色食物,空盘空碗垒得近半尺高。
薛照掰开他的嘴,填鸭般往他胃里塞东西,他粗粝的舌头奋力抵抗,喉咙不时干呕,却挡不住薛照的蛮力。
“卫……”他口齿不清地发出声音,“狗贼,卫谌渊、死人……”
一袭玄袍的矜贵男人吩咐:“停,让他说。”
薛照停下动作,七皇子把喉中食物咳出来,嗓子嘶哑道:“狗贼卫谌渊,你敢害你爷爷,你这个卑鄙小人!爷爷当年就应该饿死你这只王八!”
“连骂人都这么单调,”卫谌渊好不容易升起的兴致飞速散去,“继续请皇兄用膳。”
“不、不!”七皇子惊恐地睁大眼,他吃了太多食物,没进一滴水,再这么下去,他会被活活撑死!
薛照大力捏住他的脸颊,端起一碗米饭扣进他嘴中,掰着他的下颌让他嚼咽,呛得他脸色青紫,快喘不过气来。
“我要水、给我喝水……”
薛照一脚踹在他的腹部,他痛得冷汗直流,“哇”的一声把肚子里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
他浑身肮脏恶臭,薛照继续踹踢,七皇子开始吐血,卫谌渊唇边漾开一抹笑,场面恶心,却令人愉快。
墙边排列着数只夜壶,等他吐完了,薛照拎起夜壶朝他的脸淋去,“这是公子赏你喝的水。”
屈辱,愤恨,绝望,七皇子发出不堪忍受的嘶吼声。卫谌渊轻勾唇角,欣赏着他濒死前的惨状。
这样的死法平平无奇,他冷不丁想到,林嘉姁看见招弟中毒身亡时是什么样子?就她那指甲盖大的胆子,必然被吓得脸色雪白,看她的反应不比看眼前这个蠢物有趣么?
他清逸狭长的凤眸微掀,数月没见到她,似乎有几许想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