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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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入城,通常是要去附近的村落雇佣马车的。
可是看主人头也不回的意思,似乎是想顺着路一直走回城。若这样,可得走到夜半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却传来马蹄的得得声,原来是楚琳琅查看完职田,捏算好了时间,特意来这里接司徒晟一起回去的。
现在天黑得太早,又太冷,楚琳琅寻思大人一定也想舒服些早点回城。
看到了在路边的大人,楚琳琅揣着暖《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怎么,你不喜欢这?”
楚琳琅怎么能不喜欢呢?陛下的赏赐,不用花钱的啊!那她也不必难心,要不要借给司徒晟银子了!
只是宅院大了,这仆人要请的也多,她这个担着名的管事,管的事儿也多了。
这么大的家业,楚琳琅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替人担着了。
所以稍微安顿好了之后,楚琳琅就来跟司徒晟商量,看他要不要正式雇请个管事的。
至于她,就担个外院管事婆子的名头便好。
而且她最近想了又想,还是还是觉得自己不宜在他的府里久留。
她跟夏青云商量好了,这几日他去附近的州县送盐,买货,等他过些日子回京城,她想要跟他一起离开京城。
搬家之后宅院大了,东家再睡书房便有不妥,楚琳琅给司徒晟布置了主人卧房,在铺床的时候,司徒晟也在,她便顺便说了自己的想法。
司徒晟正在摆架子上的小泥人,听了楚琳琅的提议,转头看她:“怎么?你想离开?”
楚琳琅一边利落铺床一边道:“是呀,总在您这,老是给您添麻烦也不好。我跟着盐船,天南海北居无定所,也不怕我爹能找到我。”
说完之后,不见司徒晟回答,她便转头看向他。
他正立在刚搬进来的书架旁,单手捏着一摞书,而眼睛却直直看着她,好像琳琅方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那眼神有些说不出的压迫感。
看琳琅扭头,司徒晟沉默了一会,终于和缓说道:“那夏青云的年岁也大了,这两年差不多就该娶妻生子,你若是跟着他去,恐怕也有许多不便,也该替他想想。至于府里的差事,你若嫌累,雇几个副管事就好。”
司徒晟说的,其实正好也是楚琳琅一直顾虑之处,所以她之前才迟迟没有应下。
可听他这么说,倒像是自己到处乱勾男人,耽误了别人娶妻生子一样。
正在铺床的她有些气闷,将手里的床单子一扔,半挑眉毛道:“若这么说,我也不该在大人您的院子里呆着了。您也还没娶妻呢,就不怕别人说你雇个年轻轻的女管事,耽误了大人的声誉?”
说完这话,她铺好床正要转身,却发现司徒晟不知什么时候立在了她的身后。
她吓了一跳,结果身子后仰,脚下不稳,一下子就半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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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哼着江口地方的童谣小调解闷。
这歌儿她还曾教过住在隔壁的他呢。
那时她因为落水缘故,有些害怕下水,偏偏又嘴馋想吃莲子,便诳了隔壁小子偷偷撑着采莲船工的小艇,在荷花淀子里给她采莲蓬吃。
那时,她就坐在岸边,头顶一片大大荷叶,挽着裤腿,小脚丫子顽皮地朝着对面小艇扬水。
她惬意哼着小调,还迫着他跟着一起唱。
可惜又瘦又小的瘟生一《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百官奏折的进奏院,直接呈到了陛下的桌案前。
这份奏折是大理寺少卿司徒晟拟写的。
他在奏折里自述,因为一年前办理一件民间田地纠纷的案子时,无意中发现,朝中百官的职田不均,并非按照官位等阶划分。
他一时也是起了好奇心,便细细追究。却发现原来先帝恩典,凡是官员名下的职田,赋税较之普通田地要少许多。
于是有些不法官员,趁机大肆圈占民田,虚报职田,减免了赋税,却让民间百姓佃农苦不堪言。
更是让那些奉公守法的官员与贪官相比,职田不均,收入参差,长此以往,如何激励官员廉洁奉公?岂不大开贪墨长河?这样实在违背了祖宗定下职田恩典本意。
最重要的是,长此以往,大量田地瞒报赋税,造成国库空虚,实在是动摇了国之根本。
是以,他虽则不是户部官员,可是却越查越是心惊,斗胆越权,写下奏折一封,让陛下可以体察民情,根除积弊,充盈国库。
陛下看着司徒晟的奏折,以及里面列举官员及其亲眷圈地的数目详细,绝非临时起意的杜撰,看上去可信,也是让人越看也是心惊。
因为这封奏折,简直写入永庆帝的心里。
现在国库空虚,北方边关却有虎狼虎视眈眈。而今荆国提议通市,并非朝之有需,而是那虎狼之国急需关内铁器,盐粮。
一旦开市,如果有不法之徒借机倒卖铁器,很有可能养虎为患。
而那荆国提出的要求更是过分。不但要求开市,还不许晋朝抽取买卖赋税,只能低价卖出关内货物。
万岁爷永庆帝觉得若答应了这些条款,当真是要再经历一次负水之耻,让他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可若不答应,荆国一旦撕破脸开战。先不说朝中老将退隐,无可用良将人才,就是现如今这空荡荡的国库,又如何撑得起大笔军费?
永庆帝为了钱银的事情,这几日来都是心情不畅。可是司徒晟所提的均职田,若是实施得宜,就是切切实实利国利民的来钱路子啊!
万岁不仅抬头又细细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官员。
他的年岁并不大,按着官员录籍,也不过年二十有五,正是官员需细细磨砺,增长才干的时候。可是那一双眼真是透着超乎年龄的沉稳。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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