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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踝,认真端详。楚明
姣也凑上去看。
得亏她皮肤白,随意一碰就出印子,于是脚踝处残留的一点红成了唯一的证明。
楚明姣别过,有种难以启齿的……羞耻。
天知道,她真不是多么矫情的,方才和江承函对视,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就蹦出这么一句,连往回收的机会都没有。
“还疼不疼了?”
江承函指骨搭在泛红的肌肤上,冰凉之意旋即覆盖上,楚明姣转过,盯着他认真的眉眼看了看,矜持地摇摇。
“姣姣。”他倏问:“是不是觉得委屈了。”
她今夜种种举动,都有点反常。
楚明姣怔了下,眨了下眼睛,起先是摇,后面又在他视线中咬着唇,很是矛盾地点。
江承函起,抱了抱她,承诺似的安抚:“别怕,很快,一切都会起。”
“睡吧。”他道:“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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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楚明姣溜回了楚,五世在没管她,唯有苏韫玉和宋玢,会时不时通过玉简和她联系,一个白天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在眼前晃过去。
消息是,因为仅剩的那条界壁没有被江承函抹除,这两天一夜,山海界的出去不少。
希望的味道,叫她一个明知命不久矣的都焕发抽长出机。
夜色降临,楚明姣踩着点离开了楚,回到神灵禁区,冰雪殿中。
这座晶莹剔透的宫殿今冷冷清清,空无一,江承函应该还在深潭那边忙活,楚明姣也不挑剔,直接推门进去。
像怕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又一场夜袭,今夜殿里很暖和,恍若春日。
江承函平时处理政务的案桌被楚明姣临时占用了,灵戒被摆成几排,不要钱似的横堆在一起,在烛光下散发出熠熠光泽。
平时友们调侃楚明姣,说她富可敌,其实并不假。
不说父兄与江承函给了她多少东西,单是她为了磨练本命剑,每一次秘境开启,都直接充当领羊往最中心最致命的地方冲的作风,没钱才奇怪了。
这一天,她只干了一件事,就是将手有的东西分门别类。给父亲留的,给楚南浔留的,还有一些分有针对性的灵宝,被她一一按照适配程度,留给了自己的朋友们。
剩下的,都是给江承函的。
她知道江承函可能也不需要这些,他是神灵,这世间再珍稀的东西于他言,唾手可得,他本也不是个重物欲的。所以除了许多的灵宝,她还留下了一些别的东西。
其中包括三封信,和她许多漂漂亮亮的发钗,姑娘琳琅满目的衣裳与脂粉香丸。
江承函进时,她正将几个灵戒里的东西堆到一个戒指里,听见动静,她回眸,看了看他肩和发梢上的湿濡雾气,朝殿门外看了看,问:“又下雨了啊?”
灯光下,她脸小小的,声音脆如银铃,江承函视线随着她转了一圈,蔓延到骨骸间的颓然失力有所缓解。
经历完昨夜那一出,今天他压制完深潭,就立刻咽下了恢复神力的药。
蝶印这样的东西,他一点也不想让她看见。
“在雨停了。”他扫过被她推到一边的各种本手册,问:“在做什么?”
楚明姣将手里捏着的那颗灵戒递到他眼前:“呐,给你的。”
江承函眼皮往上掀了掀,往常都是他给二姑娘准备这样的东西,难得自己竟有这样的待遇,才要注入神力查看,却见她几步到跟前,止住了他的动作,声音含糊:“你先别看,等以后再看。”
以后是什么时候,两心知肚明。
江承函动作顿住,温润的瞳仁里淬然转冷,像暴雪天里的松下长风,他摁着眉心,受不了这样的字眼,才要叫她不准乱说话,就见楚明姣跑上了榻。
颇有种明知自己点了火,但倚仗着他的包容,索性不管不顾的样子。
但……他看向娴熟地将自己裹起的。
今天不要抱了。
看昨夜委屈的劲已经过去大半了。
为了应对随时随地可能开始的战斗,楚明姣这两天的穿衣风格大改,一利落干脆的黑衣黑裤,没有任何特色,但将体线条拉得自然流畅。
她今天还扎了长马尾,侧面一看,是英姿飒爽,可她背对着,晃着腿,再转看过的时候,俨然还是个纯稚烂漫的姑娘。
江承函坐在床沿上,见她将几个已经空了的灵戒叮叮当当地晃晃去,把玩什么稀奇物件似的玩心大发,像这个年纪,真的就能看透尘世,再无留恋地绝然赴死一样。
她一点悲伤都没表出。
就像那三年……她将自己磨得剑心破碎,也依旧整天没事一样,瞒得那样,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