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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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谢筠月,而是薄离玉。本就不该认错,怎的发烧后,脑子一糊涂就觉得是二爷回来了呢……分明已经死了,如何复生得来?
盛秾娇羞愧垂眼,面皮因发烧还在潮红,白日里被薄离玉拿哄孩子的法儿骗着饮了药,安稳睡一夜便会好,岂料薄平戈突然闯入来了场闹剧,这惹得他再睡不得。
雨夜湿寒,盛秾娇穿衣少还受了惊,如今病气更深,脑袋也愈发晕乎了,本就是个恃宠而骄的,此时发烧像醉酒,脾气上头就露出小尖牙。
他当着薄离玉的面开始撒泼哭闹,抱着薄离玉没了知觉的腿,一边嗅着薄离玉身上浅淡的檀香,一边含糊不清说着胡话,“二爷,您怎么能丢下我呢,我乖得很,您别不要我……”
太含糊了,红舌尖像被什么压住了一样,讲着吴侬软语,酥了骨般,齿不清语淋淋。
薄离玉似没听懂,他蹙了眉,颇为沉默,他信佛心洁,最是见不得旁人的苦与脏,盛秾娇偏生两者都沾,拿一张哭了脏兮兮的漂亮脸蹭着自己的腿,腿早年落了残疾并未有知觉,可薄离玉还是因为这般的碰触而浓睫微颤,骨节俊秀的指微曲。
正人君子如何能近色呢?
他脖颈微侧,避了眼,侧脸瓷白而俊,年岁足了,三十七岁,成熟的意味将这股俊盖住,成了疏离圣洁的冷。
也到就寝的时辰了,丫鬟在门外候到点儿了便进来,扶着轮椅后背,正欲推他离开。
“您、您又要弃了我?又、又要……二爷,别再丢了我,我真的找不到您。”
盛秾娇这时揪住了薄离玉的袖摆,薄粉的指尖因哭而失了力道,松垮垮的揪不住人,指尖最后只能可怜地勾住那串佛珠的尾绳,他咬着牙,少年人的眼瞳黑亮澄澈,偏生眼尾的红太艳,泪珠子掉下来,滚烫着令薄离玉不敢再看。
“娇娇,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薄离玉腕骨微动,将那截乌绳从盛秾娇指间抽离开来,走前偏眼对薄平戈说:“看好他,发着烧别让人跑出来淋雨。”
薄离玉停顿一瞬,温声里带了点警告,“别对他起什么心思,到底算个客人。”
室内满地的狼藉正被几个进来的姑娘们收拾好了,新床褥也铺好,就差把盛秾娇裹进去安稳睡一觉。
薄平戈知晓父亲让他看好盛秾娇是什么意思,他性子烈又凶,最是适合催着盛秾娇乖乖睡觉的合适人选,若是几个姑娘,怕是盛秾娇一个撒泼卖软她们就会纵容了,如今雨夜瓢泼,盛秾娇本就不聪明,要是发烧晕乎溜出去找什么……什么、二爷?
怕是丢在酒铺子大院都不知道怎么回来。
薄平戈在军营是铁血无情的领导者,尽管他年轻身份尊贵,但谁也不敢怀疑他的雷霆手段和凶悍,只要他威胁盛秾娇一句,怕是盛秾娇很快就会上床闭眼睡觉,明早再跟露华浓的人联络上,派人将这胡闹来此的狐狸精带走。
他们薄家,便再不会和盛秾娇有任何关系!
他正欲发个假狠,可听见盛秾娇还在哭,就站在门口,瞧着紧闭的门缝抹眼泪,薄离玉已经离开了,他不敢出去追,就留这儿独自委屈。
脑子烧晕了,比喝醉酒的人还失智。
从薄平戈这个方向看去,盛秾娇长发垂在后腰,黑漆柔亮,微微散开露出点雪白的后颈,后颈又白又嫩,还留了薄平戈不久前发狠留的指痕,这狐狸生性放浪却不适合偷情,皮肉太嫩,怕是偷欢人失控轻轻捏一下,便会留个红痕。
盛秾娇最不合适伪装良家子又暗地里玩色,小把戏一看便知。
这么说,倒是薄情放浪最配他这身皮囊。
“盛秾娇。”薄平戈喊盛秾娇,像方才盛秾娇瘫地上发愣时一样,上次这般喊,把人的魂喊回来了,这回却失败。
他觉察到不对味了,站起来,长腿迈几步便到了盛秾娇跟前,小公狐狸瘦得可怜,眼巴巴看着门,像个被丢了的小孩子,鹅蛋脸哭得水淋淋的,不知道究竟在难过什么,不就是……父亲没多陪他一会儿么?
这是父亲烧香拜佛的规矩,这夜需得九点入睡,否则便是对他信仰的神明之不敬,盛秾娇如何能动摇父亲的信仰。
“你这是……要哭多久?”薄平戈站在盛秾娇后边,抬指,戳了戳盛秾娇的脸颊,“你洗完脸,便睡了罢,若不早睡,怕是父亲会厌你。”
薄平戈与他年岁相仿,逗弄起来也少年心性觉得好玩。
“才不要二爷厌我,我会乖乖洗脸的。”盛秾娇委屈偏头,晕乎乎的,他还在发烧,加上被邪气吓了一通,于是更傻了般,也不怕薄平戈了,直接一个转身,两条细胳膊揽着薄平戈的脖子,脸埋在人家年轻壮硕的胸前,嗅了嗅。
“话说……你闻起来,也很香。”
想吃。
难过的盛秾娇在心里低喃。
“诶?你干什么?”薄平戈险些后仰,他为了稳住自己,只好胳膊回揽住盛秾娇的后腰,盛秾娇分明穿着自己父亲那身衣服,却又在父亲离去后投入了自己的怀抱。
盛秾娇嗅到男人的味就安生不少,狐狸眼都哭红了,泪珠子一粒一粒地往下坠,他哭起来是真好看,膝盖方才一直跪地,如今站着也发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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