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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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您一块睡?这话被盛秾娇软绵而诉,宛若被涂了蜜般令人上瘾。
小美人似是做噩梦被吓坏了,狐狸眼都吓出了水淋淋的红,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抬眼,望着薄平戈。
薄平戈直接气笑了。
盛秾娇还有脸跟他一块睡?
方才他乘了父亲的命令在屋里看照盛秾娇,给人洗净脸还哄得不哭了,这般温柔的事是他薄二爷头一回干,盛秾娇却坏着心眼将他撩拨一通,说什么要他娶他做薄家小夫人……他真信了,心里百般复杂说不出滋味,他自认从不是痴情种,今夜也是第一回尝亲吻的味道,许是因为初吻的缘故,他对盛秾娇有种别样的心思。
薄平戈不觉得这是喜欢,倒更像一种……责任感?亲了人就得负责这种感觉,他虽不是薄离玉的亲儿子,也没入族谱,可受的教育都是按着上流圈子学的,他自是懂得人间道理,也知晓感情须得忠贞。
他亲了盛秾娇,若是盛秾娇要他负责,他可以娶,大不了是让天下人看场他薄二爷被狐狸精勾了的笑话。
可谁知,这他娘的只是盛秾娇没心没肺一句玩笑话!
他薄平戈少时便风光无限受尽讨好,而后入军队当了司令,自此百战百胜从来不败,加上一副好皮囊,天底下提到薄家三子,谁都道他薄二爷是天之骄子,这般的天之骄子不缺人爱慕追求,从来只有他令旁人伤心的份。
可今夜来北平,倒是生平第一回被旁人伤了心!
小公狐狸不愧是勾栏院第一货色,浪而娇,最会玩人心弦勾人心痒。
他薄二爷明知这是个陷阱,如何能陷进去呢?
“一块睡?”他个子高,倚着门看盛秾娇得垂眼,狼一般凶狠的眼在夜色里更显侵略性。
盛秾娇被吓得眨了眨眼,有点傻,“成、成吗?”
他问薄平戈。
成吗?
当然不成!
休想再用这把戏骗他薄平戈!
“同我一块睡?”薄平戈气笑了,“你又在耍什么把戏?怎么着,方才说让我娶你过门的假话没玩够,夜里睡不着非来再玩一次?想要什么?要钱吗?可我爹已经把那画送你了,你明日走时将它带走卖了,能换一大笔钱,够你这贪心狐狸用一阵了,还不够么?深夜来此还要来骗我钱财?”
“盛秾娇,你简直要将我气死。”他生了颗尖锐的齿牙,嗤笑时抵住下唇,颇有富家公子的浪荡意味。
盛秾娇怀里抱着小毯子,歪了歪头。
他不明白为什么薄平戈会生气。
不就是在一个房里睡一觉么?为什么要发脾气呢?
他找薄平戈只是觉得薄平戈他不怕鬼。
他站着哪怕是弯腰也比自己高,简直是能把自己彻底遮挡住,加上薄平戈常年在战场,血孽重而狠,这样厉害的男人,鬼一定也怕,于是只要他贴着薄平戈睡觉,就不会有鬼再来害他了。
他也想找薄离玉,可薄离玉信佛,若是得知他被鬼缠身怕是会觉得晦气就不喜欢他了,这可不行,虽说他一时害怕薄平戈而不敢勾搭薄离玉,可薄平戈要是哪日死在战场上了岂不就没了威胁?
到那时他跟薄离玉恩恩爱爱,一边借着薄离玉与谢筠月相似而像是谢筠月回来陪他般,一边薄离玉好闻且好吃,他的爱意定不会令自己难以下咽,以后进食爱意会成为享受,多美的事呀。
所以他觉得不能让薄离玉因鬼怪一事而厌弃远离他,故而才找了薄平戈。
仅此而已。
就这么简单的理由,而且贴着睡觉又不会少块肉,为什么薄平戈会生气?
还、凶他……
盛秾娇蹙眉,浓睫随了委屈的眼微低,眼尾斜出一抹乌影儿,在这只点了几盏红灯笼的过道里,他瘦薄又小的影子倾洒开来,怀里抱着小毯子发抖。
冷。
薄平戈凶巴巴地不让他进屋,他又不敢回自己的屋,屋里一定是有鬼的,不然今夜这几回玄乎的梦和幻境怎么解释?
绝不会是他疯了。
一定是遇见鬼了!
谢筠月曾给他讲,被鬼缠上会是一辈子的事,轻则只是夺舍与之共享躯体,重则将自己的灵魂替代那鬼下地狱受无尽之刑。
……他又想起梦里那个与谢筠月一模一样的鬼怪双生子,他脑袋不好使,记东西也不擅长,于是不清楚那究竟是个虚假的梦,还是真实存在过的回忆。
一时虚虚实实分不清,生怕那鬼从梦里来到现实,再用那把沾了血的长刀抵住自己的下巴将咽喉狠狠割开!
盛秾娇思索半晌,见薄平戈一脸不耐烦要将门关上时,他启唇了,又用了以往在纸醉金迷名利场的柔情把戏。
“我何曾贪您钱财?薄二爷,在您眼里,我就这般不堪么?”他抬指,蹭了蹭眼下的泪珠,生病了还没睡好,细眉间都含了病气,小红痣的艳味儿都淡了。
有种少年的清隽味。
这般隐忍委屈的掉泪珠,很讨他人幽深危险的目光。
薄平戈停了闭门的手,他瞧着盛秾娇,莫名生出几分愧疚。
分明是盛秾娇玩弄了他的感情,如今却又成了他的不对般。
他心下复杂,拉不下脸让盛秾娇进屋,毕竟深夜了,他跟这……与自己父亲在北平有风流谣言的小公狐狸若共处一室一夜,就算他薄二爷洁身自好不做越轨之事,可这世上终无不透风的墙,若小公狐狸真跟他父亲好上了,今夜这事儿往后被人挖出来埋汰,对谁都不好。
于是他狠狠心,想将门合上,明日他还要早起回薄府一趟,久不回北平,自己留在此处的一些事也正巧办了,不能被耽搁。
——吱呀。
上好的雕花木门被薄平戈往屋里带了带。
盛秾娇鼻尖微抽,湿淋淋地哽咽了一下,他抬眼,“您当真,讨厌我?”
“薄二爷,您连我的脸都不愿见了么?就这般急着关门,外头冷,我也不敢回屋,您若不让我进来,我身子不好,清早咳了血,午间又发烧,这烧一定太狠,不然我方才在屋里怎会出现幻觉呢?要不是薄二爷厉害将我唤醒,我怕是再也清醒不过来。”
“我惦念薄二爷您对我的救命之恩,只恨无福消受,我今夜若与您睡不得便要回我那屋子,那屋子……不干净,我害怕,睡了怕是再也睁不了眼,劳烦薄二爷将我找个地儿好好埋葬。”
“您就让我与您一块睡吧,就这一夜。”
盛秾娇穿了略宽松的衣袍,领口微散,露出弧度诱惑的锁骨,就这般低着小下巴,委屈吧啦含了哭腔。
“你……”薄平戈关门的手迟疑了。
盛秾娇心道薄平戈要因着自己的花言巧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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