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二合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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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烟。

    梁满顿时就崩溃了,忍不住大喊:#34;你到底抽什么风啊!抽油烟机都不开,你怎么想的啊!#34;#34;东西也不收拾一下,这么乱,你到底想干嘛?!#34;

    她实在受不了这样乱糟糟的样子,觉得多看一眼都让眼睛难受。

    喻即安一愣,连忙解释:#34;我想做饭,这样你回来就可以吃了……#34;

    “哪里有得吃啊,这是让我回来就有得收拾吧?”梁满想也不想就开怼,“你不会做饭就不要做啊,自己什么能力心里没点数吗?我缺你做饭了啊?!#34;

    说完她生气地甩头走开,回房间去换衣服。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她的抱怨和责怪是情急之下才说的,

    但喻即安听了,却不免觉得委屈。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好,可是他又自认为出发点是好的,而且他从没有想过要让梁满收拾厨房。

    他以为自己辛苦做一顿饭,会让她高兴,并且得到她的赞赏,可是现在看来,完全的事与愿违。

    挫败感一瞬间汹涌而来,席卷过他的全身,他觉得手指头和腰都在隐隐作痛。沉默半晌,虽然梁满不在跟前,但他还是低头小声地道歉:#34;……对不起。#34;说完转过头,默默地收拾台面上的东西。

    砧板和菜刀洗干净放好,鸡蛋壳土豆丝扫进厨余垃圾桶,用抹布将台面和灶台擦干净,用过的盘子也冲洗好。

    锅里的酸辣土豆丝铲出来,把锅放进水槽洗干净。

    卖相很一般西红柿炒鸡蛋和酸辣土豆丝放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糟糕。剩下还有米饭,和没来得及下锅的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喻即安想了想,撕了个保鲜袋,准备把虾先装起来。

    刚要动作,梁满换好衣服过来了。

    她发现厨房已经被收拾过了,不由得一愣,面色狐疑地看向喻即安:#34;你菜做完了?#34;喻即安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

    倒是梁满已经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又愣了一下:“虾……不做了?不做你处理它干嘛?”

    #34;没来得及做,而且……你买了菜。#34;喻即安解释道。

    说着还看了一眼她放在一旁的几个袋子。

    碧绿的西瓜在透明的塑料袋里,颜色格外清凉喜人。

    比那两盘西红柿炒鸡蛋和酸辣土豆丝好看多了。

    梁满捕捉到他眉宇间那一抹低落的情绪,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怎么又忘了,喻即安心思其实很敏感,很容易就被她的言行影响。

    她一时口快,他却听进了心里,更要命的是,她口快说的话可不好听。

    他做饭想必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她刚回来就把他数落了一顿,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辛辛苦苦准备了一顿饭,结果他回来第一反应就是跟她说你没必要做这些。

    他这么不领情,她怕是想打爆他的头。

    想到这里,她忙装作若无其事地道:“都吃呗,吃不完剩着,明天中午热热还能再吃一顿,正好不

    用点外卖了。#34;

    喻即安动作一顿:#34;……啊?#34;

    “啊什么啊。”梁满撇撇嘴,伸手去掀电饭锅盖,“你本来打算怎么做它?”话音刚落,扑面而来一股饭糊了的味道。

    梁满:“……”妈的这里怎么还有一个惊喜:)

    她没忍住,转头眯着眼面色不善地看向喻即安。

    喻即安顿时讪讪:#34;没注意,水放少了……白灼。#34;

    “那就继续白灼吧,放点葱姜进去去腥。”梁满嘴角一抽,嘱咐道。

    喻即安哦了声,把手里的保鲜袋放好,又把锅拿下来,放了半锅水。

    梁满从冰箱里拿出一根葱让他去洗,又拿了一块姜,切了两片扔进锅里。

    喻即安把葱洗干净,学之前在视频里看过的样子,打个葱结,也放进锅里,加盐,加料酒,然后点火煮水。

    水开了就把虾倒进去。

    #34;看视频学的,还是跟谁请教了?#34;梁满见他步骤一个不错,忍不住挑了挑眉。

    喻即安本来在盯着锅里的虾,看着它们一个个变红变弯曲,闻言扭头看向梁满,露出腼腆的笑来。

    #34;看视频学的,步骤很简单。#34;

    梁满想到他的应试能力,问道:“你把菜谱背下来了?”

    他强调式地解释:“白灼虾的步骤很少。”

    “我知道少,但能记下来,你也很厉害啊。”梁满笑着鼓励他,还给他出主意,#34;以后多背几个,白灼别的也行,大不了白灼了用酱汁去泡,比如捞汁小海鲜,网上直接有料包卖。#34;

    她这番话算是对他的肯定,喻即安听了松口气,情绪开始好转,笑容又变得真切起来。梁满看着他,心里叹了口气。

    算啦,既然他需要她的肯定,以后多夸夸好了。

    喻即安这会儿心情好了,就跟她献宝:“我还买了榴莲和芝士蛋糕,你要吃吗?”

    #34;周末吃呗,这不正好么,咱们可以两天不出门,在家看电影吃水果叹空调,啊,我还有一瓶别人送的清酒没开,我们可以一起喝点。#34;梁满兴致勃勃地规划道。

    说完拍拍他肩膀,及时给予肯定

    :“喻即安同志,你做得很棒,以后要多多保持,我看好你哦。#34;

    喻即安看着她笑起来,眸子亮闪闪的,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梁满见状,貌似不经意地问了句:#34;话说,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要做饭的啊?#34;

    “试一下,做饭很辛苦,不能每次都是你做,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去外面吃。”喻即安认真地回答道。

    说句倒霉点的,万一以后遇上什么天灾人祸,出不了门,只能待在家里,不会做饭怎么办,啃生的菜和肉?

    梁满听了心里多少有点感动,虽然他做得也不好,但有心和没心,真的给人感觉完全不同。

    她眨了眨眼,问:“那你……感觉怎么样?”

    #34;太辛苦了。”喻即安苦笑,“做菜煮饭是门技术活。#34;

    他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捏了捏受伤的那个手指。

    #34;你手怎么啦,割到了?#34;梁满发现了他手指上的创可贴,忙问道。

    喻即安关火,一边把煮好的虾捞起来,一边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削土豆皮被割了一下,放心,消过毒了,死不了的。#34;

    梁满一噎,吐槽道:“除非癌症晚期没得治了,否则你什么都会说死不了。”

    喻即安头歪了一下:“是这样的,我小时候摔倒,膝盖破了,奶奶吓得不行,我爸看一眼就说,死不了,没事。#34;

    梁满:“……”你们家孩子养得这么随意的吗?因为梁满还斩了料回来,所以桌上一下就有了六个菜,变得格外丰盛。

    吃饭的时候,梁满牢记多夸他这件事,对卖相一般的西红柿炒鸡蛋和酸辣土豆丝特别捧场。完全忽略掉鸡蛋糊了,土豆丝面了的事实。

    #34;挺好的了,起码调味刚刚好,没有翦咸。”梁满夸得很委婉,一点都不夸张,“再多做几次,这就是你的拿手好菜了。#34;

    喻即安被夸得高兴,立马许诺:“那我以后多给你做。”

    梁满觉得他这个“多做”,应该是以后偶尔做一次,也就没太放心上,笑眯眯地应好。还夸他:“太棒了,以后你就是喻大厨,我吃饭就靠你了哈!”

    谭女士说过,对男人干家务这种事,就应该多夸奖,把他捧起来,提

    高他的工作热情。

    梁满深以为然,并且在喻即安这里付诸实践,具体表现在和他一起合力,把他做的三个菜都吃得一干二净。

    吃过饭,梁满过喻即安那边把麦子带过来之后,才发现喻即安居然还给小家伙蒸了鸡胸肉。

    这比他第一次做饭还让梁满惊讶,毕竟是他亲自盖章过不喜欢的,现在居然会给它加餐,这简直就是……

    跟给讨厌的人送礼有什么区别!

    #34;……你怎么想到给麦子蒸鸡胸肉了?剩的菜没做完?#34;梁满惊奇不已。喻即安摇头,戴着手套慢吞吞地撕鸡胸肉,#34;很便宜,随便买的。#34;懂了,确实是特别给猫仔买的鸡胸肉。

    梁满非常震惊:#34;你和它……居然偷偷背着我感情变好了?什么时候的事!#34;

    喻即安撕鸡胸肉的手顿了一下,强调:#34;没有的事,我们只是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34;

    梁满:“……”怎么听起来一股flag拉满的味道?

    有得吃的猫仔才不管大人怎么想,它属于有奶就是娘,喻即安给了它一大碗鸡胸肉,它不可置信

    了一下之后,第一反应是.…

    蹭蹭我爸爸的大腿~

    麦子:#34;喵~#34;

    喻即安被它蹭了一下,立刻往旁边挪开,“自己吃饭。”梁满觉得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莫挨老子。

    一时乐不可支,端着碗就哄猫仔到厨房门口去吃肉,已经胖了老大一圈的猫仔紧追不舍,冲到碗边一个急刹车,脚下滑铲了一下也不在意,立刻埋头苦吃。

    喻即安看着它干饭干得整只猫都在用力,忍不住啧了声,目露嫌弃。

    梁满见状笑得更厉害了,过去捧住他的脸,啾了一下。

    ?#34;

    “谢谢我们麦子爸爸,虽然你老是嘴上说不喜欢它,但其实你心里还是当它自己人的,对不对

    “我才没有……”话说到一半,喻即安看着她明亮得仿佛洞悉一切的眸子,停住了话。

    然后有些不情愿地说实话:“因为你喜欢它。”

    他只是爱屋及乌,要是梁满这个屋没有了,他立刻就把猫仔这只乌扫地出门抱

    去给老太太。

    梁满听了他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

    猫仔麦子听到它妈这么猖狂的笑声,难得从猫碗里抬头,扭头去看一眼两个大人。

    梁满伸手挠喻即安的下巴,笑嘻嘻地问:“喻即安,你这叫不叫恋爱脑?”

    喻即安眼睛眨了一下,恋爱脑不是什么褒义词,他拒绝承认。

    于是想了想,决定抄一下大文豪的表白:“我是梁满至上主义者。”[1]

    梁满:“……”你这是读书读杂了吧亲!

    喻即安抱着她使劲蹭,一下又一下啄她脖子,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梁满被他亲得一直痒,皮肤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不停地缩脖子。

    还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他:“你怎么了,这是要做什么?”

    明知道她是故作姿态,喻即安也没什么办法,只好试探着提醒她:“阿满,够五天了。”

    梁满啊了声:“五天,什么五天?”

    喻即安抿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就是那个啊。”

    “那个是哪个?”梁满装傻,抱怨他话都说不明白。

    喻即安抱着她晃了两下,耳朵都红了,还是只能说大白话:“就是……你大姨妈走了吗?我兄弟想跟你见个面。#34;

    兄弟……

    梁满噗哈哈地又笑起来,越笑喻即安的耳朵越红。

    等她笑够了,才拍拍喻即安的肩膀,一本正经地道:“你转告你兄弟,晚一点我们再见面,现在时间还早,不适宜搞这搞那。#34;

    喻即安被她这意有所指的话搞得脸热,讷讷地应好,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睡觉之前的这段时间变得有些难熬起来。

    麦子吃完鸡胸肉,蹲在沙发边上洗脸,洗了快半个钟头才停下来,跑去阳台的花盆前趴着睡觉,四条小短腿都叉开着,像只小乌龟。

    梁满拿着手机拍它睡觉的萌照,喻即安一边看平板,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说话,电视的声音成了背景,

    一直磨蹭到晚上十点,梁满踢了一脚他大腿,“回去洗澡啊,怎么还在这儿磨叽。”

    喻即安先是一愣,旋即大喜过望。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原句为朱生豪的“我是宋清如至上主义者”,出处《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阿满:饭做得很好.…

    喻医生:…但是下次别做了?

    阿满:不不不,还是要做,不做岂不是更不会做。

    喻医生:你就是想让我干家务。

    阿满:你听过做人难得糊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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