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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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抢走了皑皑。

◎  谢琼瑛二次兵临并州城, 战绩尤胜当年,不仅再次占领上党郡,更是直接将吕辞母子控制在手。

企图让丁朔不战而降。

  奈何围困一月, 亦是将其母子绑于战车前威胁, 丁朔却始终没有投降之意。

  谢琼瑛耐心甚好,至此僵持半月。

直到七月下旬,方挟持吕辞母子,传令攻城。

至八月中旬,原该是花好月圆, 然并州城中烽火狼烟,白骨垒起。

  谢琼瑛除上党郡外,这一月,又下太原、西河、上郡这三郡。

而丁朔集合五原、朔方、雁门、定襄、云中这剩余五郡之力,退守云中郡的云中城内,坚持抵御南进的强敌。

  于西, 向贺兰敦镇守的凉州城再度求援,于东由幽州城部将暂且防守。

而北面已退至大梁境, 再北便是匈奴地。

  退无可退。

  遂有座下幕僚提出,是否以财帛贿匈奴, 引其入内,使之与谢琼瑛两厢撕咬, 如此拖延时辰。

  丁朔当即否决, “当年谢琼瑛欲夺大梁东部, 思己兵甲匮乏,望与高句丽联盟。

乃为开门揖盗之举。

我若眼下结匈奴, 与其何异?大梁境无道者乃庙堂帝君, 无辜者乃万千黎民。

我守并州, 初乃为国镇边境,今乃为民守国土,断不能行此举,置生民而更艰!”  此语既出,北线便被切断,唯一期望的只剩西边凉州城能派来援兵。

  丁朔于云中城城楼,举目四望。

最后,目光却不自觉落在东处。

  东去,守着幽州兵甲。

再过去,便是她的幽州城。

  自七月战事起,她便领幽州兵甲襄助。

  彼时,他们在太原郡的并州刺史府中见过一面。

和以往很多次一样,每逢战事,他们在开战谋局之初,自会聚首一回。

  并无特殊,再寻常不过的战前各州将领汇首,连着诸人部将,少则也是一室近十数人,多则二三十人。

  在不经意又或许是刻意的角落里,他们都注视过彼此,但却从未四目相视过。

  但是丁朔总能感觉到在他低首推演沙盘图,或者侧身于墙图划管各地讲述计划时,有目光凝在他身上。

  隐忍又热烈。

  他从未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换她作汇报时,他也这样看过她。

  于是,他便回望她。

在她已经收回目光后,回以她永不知晓的一眼。

  她是须眉中唯一的巾帼。

  人如名,长缨在手,白袍银甲著身。

  一如他当年初入幽州城,她随父亲迎。

  白马之上,将将及笄的少女,挥鞭与他赛马。

  那样桀骜闪耀。

  十年,一如初见。

  “我闻并州以养殖牛马得盛名,若我赢了,将你那牧场牛马予我如何?”  “姑娘输了呢?”  “你乃欲与我幽州联盟,我输了,便如你愿。

”  两州联盟的大事,自不会凭少年人两张嘴便这般胡乱定下。

  但赛马还是举行了。

  公孙家的姑娘输了比赛。

  丁家三郎却还是将自己名下私库中定襄郡的牧场赠与了她。

  “输家受之有愧,我不要。

”  “这会输了,下回再比,一辈子那样长。

”乍听丁三郎就事论事,细辨皆是少年人满腔情意,,“此乃定礼,待择佳日再行聘礼。

”  无人处,从来被哄捧长大的姑娘得寸进尺,“这样重的定礼,阿翁岂会随便交我手中,和没送一样。

”说着,她扯下少年腰间玉佩,挑眉在手中把玩。

  原本正不知该如何回应的郎君,一下舒缓了面色,话语又低又烫,“那你且藏好,别再被你阿翁看去了。

”  城楼风起,暮色苍茫中,传来阵阵小调之音。

  细听,是再熟悉不过的曲调。

  青河草,思远道。

  梦见我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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