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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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躲着，谁知道你有什么诡计。”“好了，不要吵了。”秦衡将锦韶拉到身后，避免绿妖继续咄咄逼人，“锦韶不是那种人，现在也不是吵架的时候。”
断崖很高，抬头看不到边，应如流取出了一颗夜明珠，瞬间崖底明亮如白昼，从这个角度看，山崖大概直插云霄，爬上去也要费一番功夫的。
崖壁也没有裂口，是完全的死角，崖壁十分光滑，呈现透明的胶状，上面有几道长痕，像是刀剑的伤口。
除了刻痕，上面还有一堆画，又杂又乱，乍一看也不清楚是什么。
秦衡道，“裴际，你托着我，我爬上去看看。”
上面也是光滑的一片，是另一个空旷的密闭空间，秦衡没找到别的出口，他仰头看上上方，想看看再往上走是什么。
应如流一直在看画，绿妖问，“你看了这么久，看出了什么花么？”
“倒没有看出什么花。”应如流收起扇子，往画中间轻轻一点，“只是觉得画上这个人有点眼熟。”
“这蚯蚓一样的线，哪有什么人。”
“你看，这画是动的。”
画是动的？绿妖不明就里，顺着应如流所指的方向看去，她猛地睁大了眼。
可不眼熟，画上是一条长长的地道，地道里有个人举着火折子，一边走一边摸。
姜见青还在往前摸索，忽然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她抬头望着甬道顶部，“谁叫我？”
绿妖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抖，“阿青，你、你、你听得到吗？你你你……你后面……”
这声音像是从头顶上传来的，姜见青举着火折子转了一圈，没看到什么东西，并且那个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她继续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间狭窄的缘故，她觉得十分热，周围还生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像是温泉池中冒出来的热气。
姜见青热得受不了，不打算往前走，举着火折子往后退，又听到那个声音。
绿妖捶打岩壁上的画，“阿青，姜见青，姜见青！”
姜见青迟疑地望着头顶，“……绿妖吗？”
“你听到了？”绿妖脸色惨白看着姜见青身后，“阿青，你后面你东西，快跑！”
“没有啊。”姜见青莫名其妙，她抬头望着甬道上方，“你在哪，你能看到我？”
绿妖说不清楚自己在哪里，“我在外面，我看到你在一幅画里面。”
“不是画。”应如流摸了摸岩石的材质，“她是在山里面，这岩石的材质很透，可以将人投射出来。”
光线有偏差，模模糊糊得就像水墨画了。
按照姜见青现在的方位进行估算，大概是在他们前方偏东的位置，应如流望着离姜见青只有两臂距离的红衣女人，“姜见青，能不能听到我声音？”
“应如流？”
“你现在听我说，往前走，十步后有一个岔开的甬道，到时候往西走。”应如流说话的时候，跟在姜见青后面的那个人缓缓地转头。
她一直是倒着走的，肢体十分不协调，仰头看人整个人都是扭曲的。
锦韶抓紧了手，心脏跳得极快。
仿佛感受到锦韶的目光，那女人阴阴地动了一下头，仿佛在笑。
姜见青问，“哪边是西？”
“左手边。”
姜见青开始按照应如流指定的地方往前慢慢挪，似乎感觉到姜见青要逃离，倒着走的女人步子开始加快，想抓住姜见青的背。
绿妖大喊，“阿青快跑！”
就在绿妖喊出口的那一瞬怒，姜见青好像突然闻到了一种很淡的气味，像是梳头用的桂花油，背后也凉飕飕的一片。
原本空荡荡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笑声，声音又尖又细。
“你发现我了？”
转过头，一张不知道是后脑勺还是脸的头贴在她身后，离她的脸只有两拳距离，姜见青还能看到那头发下惨笑的脸。
“……”
姜见青愣了半晌，“鬼吗？”
“别呆了，跑啊！”
姜见青拔腿就跑，背后的女人也开始追，姜见青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老天啊，天之极什么时候又多了这种东西。
冲出甬道口，姜见青直接从崖壁半空穿了出来，应如流伸手捞住她，姜见青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薅住应如流，挂在他身上。
那个女人也穿出来了，被卡在崖壁上，半个身子探出来，扭曲着身体往外爬。
她怪叫着，手还维持着要掐姜见青的姿势。
“鬼啊鬼啊鬼啊！”姜见青忽然尖叫，叫得应如流捂住她的嘴，“闭嘴，天之极不住人，哪里来的鬼？”
鬼魅为人魂所化，人之肉体幻灭，魂魄始生。
姜见青吓得浑身哆嗦，应如流反手将折扇投出去，折扇是暗器，立刻四分五裂成无数细刃，全部冲向女人。
女人吃痛，怨毒地剜了姜见青一眼，随后退进墙内不见了踪影。
应如流低头，望着挂在他身上的姜见青，“放手。”
姜见青腿软，手放不开，她惨白着脸望着应如流。
在看到应如流那“你再不下来我立刻让你死在我身上”的表情后，姜见青默默吸了口气，缓缓从应如流身上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