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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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星纪年1568星时,星期三。

    这当然能说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林立的建筑物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温和的阳光下有不少雄虫都在雌君雌侍的陪同下去晒太阳,他们皮肤白皙,面容如花,和雌虫们天然划出一条分界线,说是“不少”,但细数下来也只有几十个。

    巨大且悬殊的性别比例使得一雄多雌制被写入了宪法,不是没有雌虫想要改变这个现状,但在提倡一雄一雌制的律所实习生被愤怒的底层雌虫撕碎以后就再也没有虫敢公开提议了。

    但那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雌皇和雄后唯一的孩子正式被确立为皇储,也是在同月皇储因落后星球土著的刺杀一度濒死,在经历了长达十年的治疗后也依然要靠营养舱维持生命。

    路德西森老远就看到了正带着雄崽晒太阳的雄虫了,如今的雄虫因为蜕变期衰竭头发不再是耀眼的金色,衰弱的生命使其白发因子占据了主要,雄虫的头发养得如上好的绸缎一般,银白长发编成了长长的粗辫垂落在雄虫的腰间,上面还插着各色的鲜花,如同从童话故事里走出的仙子。

    雄虫牵着年幼的雄崽手捧扎好的花束漫步在阳光下,远超诗人笔下的描写,他们背对着路德西森说着悄悄话,与现实划下了天然的分界线。

    “雄父会因为他不爱我吗?”

    “雄父会永远爱你。”

    “他会是一个好雌父吗?”

    “雄父不知道,但雄父知道雄父会保护好你。”

    雄虫弯腰替小雄崽理了理衣领:“去找外公玩吧。”

    “好欸,我要吃小松饼!”小雄崽欢呼一声蹦蹦跳跳地向坐在伞下的外公跑去,金色的短发随着他的动作在阳光下起伏,犹如流动着的黄金河水。

    路德西森只见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更加透明,却又在某一角度有了金色的光芒。

    雄虫回过身来,正好撞进雌虫如渊的瞳孔,路德西森这是刚好走到庄园大门就见到雄虫对他嫣然一笑,如天上冷月坠人间,又像春风一过万物复苏,路德西森喉结一动,不得不再次承认这只雄虫不仅有着罕见的美貌,还该死地长在了他每一个审美点上。

    向来以冷漠著称的路德西森此刻难以启齿地动摇了自己的理想,因为他发现这只雄虫远比他想象得还要美丽且富有魅力。

    但他随即自嘲一笑,他因为雄虫美丽的面容而对雄虫产生的好感不可靠也不可信。

    “送给你,克莱曼上尉,”雄虫手中娇艳欲滴的花束远不如他自己美丽灿烂,“我是闻锦昭。”

    路德西森口中干涩,平生第一次有了紧张的情绪,可是得益于多年的皇家教育,让他避免了在雄虫面前出丑:“谢谢,是很美的花。”

    雌虫面色平平不像他说的那样喜欢,离婚不久的雄虫给眼前的雌虫贴了一个古板正经的标签。

    闻锦昭抿唇一笑,秾艳稠丽的外表更加生动,甚至化为了一柄艳丽逼人的匕首刺入了路德西森心口。

    外貌可以带来一时的好感,可岁月过去以后也不剩几分了。

    路德西森微紧张的情绪使得他看起来越发冷硬,木讷的外表像是油盐不进的石头,但在此刻被他遗忘已久的雌君课程的内容快速在脑海里复苏,路德西森得体地牵住雄虫白皙的手,扶着雄虫长辫子将雄虫轻柔地迎进悬浮车内。

    雄虫安静地坐在一侧,像是一尊高贵透明的琉璃像,只有叠放在一起的颤抖的手出卖了雄虫不平静的内心,路德西森坐姿端正标准,是最为标准的军姿,同时也在注意到雄虫的不平静后主动拉开的距离,这让雄虫的内心微微平静,也是第一次对于家族强硬安排的雌君有了不一样的印象。

    闻锦昭想到身旁雌虫不同于其他雌虫的绅士举动心中又平稳了几分,大多数平民雌虫终其一生也遇不见一只适龄雄虫,这就导致他们一旦遇见这样的雄虫就会不顾一切地追求,闻锦昭曾经就深陷狂热追求者带来的麻烦里,虽然不知道这只雌虫是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但如果雌虫能一直做下去,闻锦昭也不会计较真心与否。

    毕竟论迹不论心。

    初次见面的双方在不经意间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这让车内紧绷的气氛忽然变得轻松起来,闻锦昭眉间舒缓,绷直的嘴角渐渐有了弧度,车外川流不息的景色倒影在雄虫蓝色的眼眸中,为其打上了一层脆弱的光环,路德西森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平静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就被车外猛烈地捶打声打碎,来人恰好卡在悬浮车飞起前的准备阶段,闻锦昭听着这毫无规律的捶打声,从其中品出了熟悉的味道——肯定是他那离婚不久的前夫巴尔克。

    已经成为没落贵族的巴尔克穿着依旧得体,只是他袖口的破损暴露了他的近况,他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狰狞的表情让他勉强算得上帅气的脸难看至极,他活像一只斗输了的公鸡,连喷了好几次发胶的头发都因为他大幅度的动作散乱:“闻锦昭!你下来!!”

    路德西森注意到身旁雄虫原本有些光亮的眼眸黯淡了下去,平展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颗银月之星仿佛在一瞬间摇摇欲坠:“需要驱逐他吗?”

    闻锦昭没有给出答案,他沉默不语,看起来难以抉择,但窗外气急败坏的雌虫高声骂道:“你有必要吗?他们不过是我朋友罢了!”

    “该死的雄虫小婊子,我们离婚还没一个月呢,你就爬上了其他雌虫的床,你怎么就不为我们的小雄崽想想呢,要是这只雌虫虐待小云华怎么办,我可是他亲生雌父啊,我能害了他吗!”

    雌虫的叫骂没有使雄虫动容,但在这只雌虫又一次恬不知耻地提起他们的小雄崽时,闻锦昭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了起来,他脸色染上了一抹愠色,怒不可遏道:“你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后怎么有脸拿他做挡箭牌!”

    关注着雄虫状态的路德西森第一时间关闭了隔音设置。

    “锦昭,他们只是喜欢云华而已……”得到回应的雌虫讪讪道。

    “再说又没出什么事情,”巴尔克突然又硬气了起来,“闻锦昭,你怎么能跟我离婚呢!只要你现在从这只平民雌虫的车上下来我就既往不咎!!”

    “你怎么敢怎么说!”闻锦昭气得胸腔起伏得厉害,再说不出一句话。

    雄虫的手因为愤怒而颤抖,圆润的指甲在手心里留下了一个个月牙。

    路德西森对这只还看不清情形没落贵族雌虫已经没有耐心了,特别是当他将自己的蓝宝石气得说不出话时,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道:“这位先生,据我所知你已经和闻锦昭阁下离婚了,你们财产分割已经做完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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