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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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是给皇帝的谢礼。看见奉顺出来,冉鸢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反而极其淡定从容地盖上食盒盖,从金兰手里接过丝帕,优雅地擦了擦指尖残留的糕点屑。
那两个小太监也很茫然无辜。
他们驻守在承乾宫外,是皇上身边的人,以往无论是哪个宫的嫔妃,见到他们都是礼貌温和,生怕得罪他们,所以他们还从未被人如此威胁过。
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奉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尽管这一幕再怎么离谱,他也得绷住笑容道:“娘娘,皇上传见,请随奴才来。”
冉鸢把擦过手的丝帕交给金兰,柔声对两人道:“你们回宫休息吧。”她能看出来两个小丫头很累。
说罢,她便提上准备献给邵湛的糕点,跟随奉顺进入承乾宫。
而奉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盒已经被先分给小太监的糕点、又被贤妃娘娘拿进去献给皇上。
等冉鸢进去后,金兰和银兰两人也听命回昭阳宫。
冉鸢踩在光滑到能照出人影的地面上,跟着奉顺往殿里走去。
奉顺边走边道:“娘娘,地滑,您走慢些。”
说这话时,他也的确放慢脚步。
冉鸢轻松自如地点点头。
某只狐狸对强者有天然的警觉,这是动物本能拥有的躲避敌人的方法。就像这承乾宫,冉鸢一踏进来,便能感受到一丝肃杀之气,这种感觉来源于承乾宫里不同于外面的阴冷。冰冷的摆设,殿内柱高约八米,顶端盘旋着金龙俯视着地面,冷漠的双目注视着每一个从外走进来的人,让人不寒而栗。
若是人类走进来,只会觉得冷。
可若是动物走进来,就会下意识想要逃离。
那是对生命的畏惧。
但冉鸢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因为某只狐狸唯一怕的事,不是死,而是像上一世一样,憋屈、滑稽地死,那比吃不到肉还难受。
要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才好。
否则,如何配得上某只狐狸高贵的头颅。
走过几个蜿蜒盘旋的道,便来到正殿门外。
奉顺推开门,站在门外低声道:“皇上就在里面,娘娘您进去吧。”
意思是他不和她一起进去。
冉鸢看了奉顺一眼,随后抬脚,没有任何犹豫地走了进去。
殿内安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放置在殿中央的一个香炉,从香炉顶上,缓缓徐徐地冒出白烟,氤氲在空气中,逐渐消散,与此同时,清新好闻的龙涎香扑入鼻息。
冉鸢抬头看去。
那白烟后面,隐约能看见男人的身影。
他似乎并未察觉她进来。
又或者,根本不在意她是否进来。
冉鸢勾唇笑了起来,脚步声在殿里响起,不像其他妃嫔会规规矩矩站在殿堂中间行礼,她径直走去御桌处,将手里的食盒放置在男人奏折旁的茶盏旁边。
这一动静自然让正在处理政务的邵湛察觉。
实则,从她一进门他便察觉,而他之所以没有抬头,便是想看看她想做什么。
哪知,这个女人竟胆大包天到直接走到他身旁。
邵湛皱了皱眉,他一抬头,便正对上女人娇艳的笑容。
“臣妾参见皇上。”
说是行礼,但她却只口动并未身动。
但邵湛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他的目光一抬头便落在她今日穿的衣裳上。
女人今日里面穿的是一条低胸束腰青色襦裙,外面套了一件雪白色薄衫,穿的依旧清凉,因为不需细看,便能透过外面那层薄衫看见她肩颈雪白的肌肤和底下纤细柔嫩的手腕。
男人一见脸色便黑了下去:“你就是穿的这个来的?”
而他原本想故作冷漠的态度也被她穿的这身衣裳打败,瞬间破功。
冉鸢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裙,像是没察觉有何不妥之处,便抬起水眸笑道:“是啊,臣妾总不能在殿外换了一身衣裳再进来面圣吧。”
谁知,这话却让男人心中的怒火更甚:“去换一身,以后不许穿这种。”
在邵湛心中,无论他是否对她感兴趣,无论男女,都应该知廉耻,懂礼节,端庄大方,克己复礼,穿着打扮更应该得体。更何况,他如今对她有兴趣,她穿的这身衣裳便犯了某个皇帝的忌讳。
见他发怒,冉鸢反而觉得有趣。她似乎猜到他生气的原因,觉得有些好笑,女人想到其他方式逗他。
所以她破天荒没有反驳,而是颔首道:“是。”
说罢,她便转身往外走。
这一幕看得邵湛的眉宇又皱起来,仿佛历史重演,他放下奏折,厉声呵斥:“站住!”
冉鸢笑着回过头。
男人心中有气,但却拿那个一脸无所畏惧的女人毫无办法,所以他看向她的眼神不太友善:“你要走回去?”
“那不然呢。”冉鸢觉得好笑:“臣妾没有轿辇,还是走来的呢。”
一想到她穿着这一身衣裳从昭阳宫走来承乾宫,邵湛的脸色便难看至极,他怒火中烧地看着冉鸢,仿佛要将她掐死,两人对视,良久,邵湛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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