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宫婢出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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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沈照寒却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脸色更加不好看起来，没有搭理她。

    牧晏见他这样，心里也开始不痛快起来。

    明明人是他要娶的，她好心好意为他制造空间，他怎么还不乐意了。

    她今晚跟过来一开始是想破坏他们的好事，但见明瑶生得这样温柔好看，牧晏也没有这份心思了。

    毕竟明瑶也未做错什么。

    错的都是这个不守男德的狗皇帝。

    既然你不领情，我也不惯着你了。

    牧晏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明瑶。

    明瑶见她这般放纵的目光，鸦羽般的睫毛微颤，有些无所适从，脸颊通红，她求助地看了一眼沈照寒。

    沈照寒却没理她，暗沉沉的目光盯着牧晏，见牧晏越来越放肆就快握上了明瑶的手。

    他欲轻斥牧晏，却被牧晏的笑声打断。

    牧晏笑容灿烂地回望他，语调温软:“明瑶姐姐生得可真美，郎君以前怎么没跟我说我与明瑶姐姐还有几分相似，像是亲姐妹。”

    沈照寒垂眸看她，似是想从她脸上神情得到点什么。可牧晏除了笑就再无其他的。

    “晏晏，别胡闹了。”沈照寒皱眉道，到长春宫来说了第一句话，还是在呵斥她。

    牧晏不理他，走向前拽住明瑶的手，亮晶晶的眸子盯着明瑶，热情道:“我听闻姐姐头痛，可找了太医了？姐姐初来宫中难免不适应，我以后多来陪陪姐姐可好？”

    明瑶抬眸看她，笑容疏离有礼:“臣女哪里担得起贵妃娘娘一句妹妹，已经请过太医了,太医开了方子，已经派人拿药去煎了。”

    两个人一来一往，倒是把沈照寒忽略个彻彻底底。

    沈照寒越待心里越不是滋味，尤其见牧晏亲热地拉着明瑶问东问西，一口一个姐姐声音清甜软糯。

    沈照寒与牧晏在一起五年，牧晏用这样语气唤他也是屈指可数。

    他想起牧晏一贯就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的，不由得神情愈发冰冷，最后到底忍不住沉声道:“你在这吵吵嚷嚷什么样子，不要再打扰别人休息，话说完了没，说完赶紧走。”

    沈照寒话音刚落，就一甩袖子，抬步走了出去，好像生了不小的气。

    牧晏直接无视了沈照寒，一直陪着明瑶扯东扯西了好久。

    直到明瑶委婉地提出自己想要休息，牧晏才听下话头。

    牧晏抱歉地冲明瑶笑了笑，“明瑶姐姐见笑了，郎君脾气一向不好，你不要介意。往后我们便是好朋友了，我可是要多多打扰你的。”

    明瑶含蓄一笑，眼波温柔，她启唇道:“有你这样的朋友在深宫作伴，是我的荣幸。”

    等到牧晏离开，长春宫只剩下明瑶和她的贴身婢女，明瑶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阴沉下来。

    婢女小春低声道:“贵妃娘娘怎么来了。”

    明瑶眸光微闪:“她这是来向我示威来着了，这位贵妃娘娘可不简单，明明是在笑着，可那笑容总带着一股疯意。跟以前的圣上似的。”

    小春满不在乎道:“姑娘莫要担忧，再如何猖狂她也不过是个替身罢了。姑娘与陛下青梅竹马，天作之合，断不会被这等低贱宫婢出身的女人破坏了姻缘的。”

    明瑶眼神微暗，低声呢喃:“真的只是替身嘛……”

    她想起圣上自始至终的冷漠目光，心头微紧，明瑶自幼与沈照寒一起长大自认为还算了解这位陛下。

    外人眼中沈照寒对她痴心一片，坚持要立她为后，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若他真的爱她，为何放任她在荆州苦守五年不闻不问，又为何要立牧晏为贵妃，宠冠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