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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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原创首发天色昏暗,隔着雨幕,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孔,只一眼,谢明琼迅速转回身。
她面色平静,可白净的玉指紧攥着伞柄,指节用力至发白。
万是没想到,自上元节那次遥然一瞥,她竟会在这儿遇见他。
江晚玉夫妻与他并无交集,迟清恩怎么会来此宴,那他可听见……
罢了。
这几年里媒人踏破谢府,他都不曾露出半点异色,今日就更不可能了。
"二姑娘。"侍女轻唤了几声,"姑娘不进来,可是还有什么事?"
谢明琼闭了闭眼睛,极力抹去脑海中上元节美人投怀那一幕,语气冷静,“无事。”
她没再回头,拎起裙摆迈入院子。
一场意外而起的不为人知的隐晦情缘,像是藏在阴沟里见不得人的老鼠,榻上的情迷之言,风一吹就散了。
婢女提着灯笼在前方照明引路,临近的正堂廊下,谢明琼忽而恍想起,“贵客是谁?”
"谢明琼。"
正堂廊下,女子身着华贵精美的赤底银绣云祥广袖裙,臂间挽着翠色金纹披帛,一派娇艳华贵,见着谢明琼走近下意识要往前迎两步,却又生生止住。
"你这脚程有够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清澜山庄大若一座城呢。”
"天黑路滑,"谢明琼走到她跟前,将油纸伞递给一旁的奴婢,漫不经心拢了拢衣袖。
"我若在见你时摔着,你江晚玉岂不是要背起黑锅,回头又气得往我头上记一笔。"
"你摔着凭什么怪我。"江晚玉一脸不满,"自小到大,我因你背的黑锅还少吗?外边传我娇纵蛮横脾气大,不都是……”
“林大人。”谢明辞看向她身后走来的林侍郎,"管管你家夫人,又要蛮不讲理翻旧账了。"
"二姑娘知道我娘子脾性,让一让就是。"林侍郎笑意温和,揽住江晚玉的细腰,"好了好了,咱不同她计较。”
说着,请着谢明琼进正堂。
谢明琼方迈进,看见堂中所坐的蓝锦缎袍青年,微微愣住,“江砚?”
青年看见谢明琼,眼睛当即一亮,"明琼姐姐。”
他疾步迎过来,语气欢快又亲近,“一别两年,终于能再见姐姐了。"
谢明琼看一眼面前人高马大的俊朗青年,再看一眼微微得意的江晚玉。
“江晚玉,醉的是你吧?”
这实在是荒唐。
江砚比她小四岁,还是江晚玉的堂弟,换句话说,江砚是跟在他们身后长大的弟弟也不为过。
江晚玉撇了撇嘴,"怎么,阿砚年轻貌美,总比你婶母想让你低嫁的那个膝下三子、美妾成堆的皇商寡夫好。"
"你……”谢明琼一时哑言,看着忐忑止步上前的江砚,有些头疼。
"江砚,你怎能纵着你堂姐一起胡闹。"
江砚眸光一黯,很快自然的露出一个讨巧的笑,"明琼姐姐别生气,都是阿砚的错。"
随即一抱拳,“我给姐姐赔个罪,姐姐莫要放在心上。”
他这般坦荡自然,谢明琼配合的走下这个台阶,浅笑道,"你就伙同她故意欺负我罢。”
“这怎就叫欺负了,我这红娘是认真的!”江晚玉却要反驳一下。
"阿砚今年得了军功回朝,也算年少有为,我小叔叔虽不及你爹位高,但执掌国子监,还是小太子的老师,我们江家家世配得上你,你试一试又有何不可。"
谢阿皎如今觅不得良缘,既然阿砚心悦阿皎,何不争一争这个机会。
谢明琼干脆不理会她这话,话头一转,"今日你可邀了平南侯府?"
"自然,迟家大郎如今是平南侯世子,请帖自然有他一份。"
那迟清恩是因他嫡兄而来?
想起平南候世子对于迟清恩那百般嫌弃轻蔑的态度,谢明琼眉头微皱。
平南候世子总是借着赴宴的机会把迟清恩唤到跟前,在众人面前找茬奚落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今日又要故技重施?
见谢明琼突然神游在外不知在想什么事,江晚玉探出脚尖,试探的碰了碰她的脚尖,"你莫不是看上迟家大郎了吧?”
“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货色,你别瞎了眼。”
说着,将江砚一把拉过来,"真不考虑考虑阿砚?"
谢明琼深吸一口气,“下次莫学旁人做红娘,你做不来,"
江砚重重点头,他当初只是想让堂姐探一探明琼姐姐的口风,可堂姐信誓旦旦还出了许多点子,给他了无限自信。
好在他反应快些,没让明琼姐姐心生隔阂。
看来还是得从长计议。
想着,他极其顺手将锅甩给江晚玉,"都是堂姐瞎拱火让我吓唬你,明琼姐姐可别真不理我。"
"你小子……"江晚玉当即握起拳要冲上前,被林侍郎手疾眼快拉住。
"娘子莫气,阿砚皮糙肉厚,可打不得。”
“时辰到了,咱们去膳房看看,那么多道佳肴,可得仔细把关……"
说着,连哄带抱将江晚玉带走。
等那夫妻俩走了,江砚小心看一眼谢明琼,斟酌道,“明琼姐姐若想回城,我驾马技术还算不错,可以送姐姐一程。”
"……"
谢明琼抿了下唇,若有所思看向外面已经彻底暗下的夜幕,半晌,低声道,“……明日再回罢。”
江砚望着女子冷清动人的精致侧颜,心怦怦直跳,喉结上下滚了滚,“那……咳咳。”
他一开口嗓子微哑,抵唇清嗓,“那,阿砚带姐姐去看一看留宿的厢房。”
“堂姐知道姐姐喜静,特意安排了一处独院。”
谢明琼有些意外江晚玉的周到,决意留下时强忍着的不适随之散了些,眉头舒展开,“就劳烦阿砚带路了。”
两人各执着一把伞,出了院门,谢明琼下意识看向那处石楠丛,那里早已空荡荡的,仿若先前听到的一声清脆铃声是她幻听。
压下的复杂心绪又蔓延了上来,似是惆怅失落,是理智自嘲。
她分不清,全都化作堵在心口的郁气,令人烦躁难受。
妄念,妄念。
……
雨夜寒凉,雨滴不断砸在屋瓦上,本该是寂静安眠的清澜山庄,还处在热闹纷繁中。
璀璨夺目的花灯照亮,宽敞大堂内,宴桌分摆两侧,正中央,美艳的异域舞姬踏着轻快鼓点,细腰灵巧扭动着翩然起舞。
她眉心坠着一滴红宝石,眉眼深邃,一颦一笑美得惊心动魄。
可最夺目的,是舞姬脖间那条金丝珍珠胸链。
金丝细链上点缀着珍珠,衬出锁骨的精致感,又分成几条细链,暧昧的隐入荡领红纱抹胸内。
穿过抹胸后细链汇聚成两条,被一展拉开,宝石流苏在烛光下闪耀着璀璨光芒,两端绕过腰侧,在纤细的腰后相系。
细腰随着鼓点舞动,宝石流苏也随之轻荡,宴席之中不论男女,都忍不住看向异域美人那盈盈一握的柳腰。
宴席末尾,排在第二排靠后的那桌空无一人,再往后面一些的堂柱之处,男人正慵懒的屈膝而坐。
他大半个身子都隐入黑暗里,漫不经心饮着樽中清酒,修长好看的手搭在膝头,随着鼓点有一下没一下敲着。
朦胧烛光照映在那张俊脸上,深邃多情的桃花眼似染上几分迷蒙醉意。
前面那一桌的蓝袍男人回头看到一张空荡荡的席桌愣了一下,满是醉意的眼睛寻找半天,这才咧开嘴一喜。
“迟弟怎自个儿跑这地方来了,又被你嫡兄刁难了不成?。”
他拎着个酒壶,步伐摇摇晃晃,一身酒气冲天凑过来,坐下时险些后仰过去。
“你瞧瞧,这异域舞姬当真绝色,比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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