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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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下一刻,她便被男人腾空抱起,天旋地转间躺在了柔软的草地上。女子眼尾微微发红,无助的收紧双臂,“迟清恩……”
滚烫湿热的吻一路顺着纤细脆弱的脖子往下延伸,逼得谢明琼不得不仰起头,望着晴空,皙白的脖颈一点点被染红。
意识坠入深海,一波又一波海浪涌来汇聚成更大的波浪,当头砸下。
迟清恩指尖轻拭了下唇角的湿意,随意捻了捻,俯身而上吻住那双娇艳欲滴的红唇。
发觉她还未回神,他嗓音低哑着轻笑,“阿皎?”
谢明琼慢了半拍望着他,目光有些迷蒙,汗湿的碎发贴在粉颊上,微微上翘的眼尾泛着红,像是被狠狠欺负过一样,纯媚撩人。
迟清恩狠狠磨了磨牙,凑过去,咬住白皙如玉的耳垂在齿间轻磨着解馋,摩挲着掌下的细腰,又唤了声,“阿皎?”
谢明琼半阖着眼,反应了一会,慢吞吞准备翻身。
侧过身之际看见不远处的两匹马,细细的柳眉皱起,“……不行。”
无力的手指拉起衣襟,一点一点掩上,嗓音软软的,“太久了,他们会找来的。”
腿还有些酸软,谢明琼干脆不爬起来了,就这么躺平在草地上,很认真看着迟清恩,“你不要太过分。”
迟清恩目光幽暗,凑近,“我过分?”
谢明琼闪躲着别开脸,“你离我远……”
“谢阿皎。”下一刻,就被掐着下巴强迫着转回来,男人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危险的眯起,“不要妄想过河拆桥。”
……
夕阳西下,金光灿烂的余晖倾洒而下,落在一对相拥而坐的男女身上,两人安静的依偎在一起,无声望着落日缓缓沉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停留。
事实上,谢明琼浑身发软,膝盖还酸痛得很,现在回去压根瞒不住。
她气得咬牙,微红的眼睛看向身侧的男人,低骂了一句,“混账。”
迟清恩正为她揉着腰,动作顿了一下,抬眸对上一双满含娇怨的美目,无辜至极,“阿皎咬得狠,我忍不住。”
谢明琼闻言又羞又恼,偏生张不开嘴再骂一句。
与他犟下去,多半会被接着摁倒,她青了膝盖,万不能连腰也残了。
望着快要落山的太阳,想起他方才执着的询问,谢明琼侧目望向男人,却发现他一直都在无声看着自己。
迟清恩轻轻勾动她的小指,正望着她笑。
谢明琼靠在他的肩头,轻声道,“得回去了。”
“阿皎先乘马车回去,我代你转告江晚玉。”
迟清恩送谢明琼上马车,找到江晚玉时,她还处理苏世子中箭之事,他胡乱揪了个谢明琼扭到脚先行回城的由头,江晚玉也没察觉出什么。
等她忙完之后坐在一旁歇息,看着一个个围着篝火心不在焉的纨绔子弟们,才心道谢明琼不仗义。
她也很想抱着孩子拉着夫君赶紧走。
到底是春日寒凉,正盛的暖阳再怎么好,谢明琼才刚刚病愈,这么一折腾,当夜就又倒下了。
虽没之前那般严重,可苦涩的药汁还是得喝。
迟清恩得知,隔日求来一幅谢明琼想要已久的花鸟古画,摸着黑潜入她房中赔罪。
“是真迹!”谢明琼收到画卷后惊喜万分。
她小心翼翼的收起,同时看向一派恣意倚靠在她床榻边的迟清恩,疑惑道,“我记得这画是在顺亲王府上,你从哪儿得来的?”
“从我祖父的私库里。”迟清恩漫不经心翻转把玩着手中的墨玉扇,“顺亲王府上的,应该是个赝品。”
谢明琼一顿,“老侯爷的私库?”
迟清恩的不受宠是出了名的,旁家府上的主母即便看不顺眼庶出子女,也断不会像平南侯府这样对待迟清恩。
幼时被欺负落得满身伤疤,入了国子监又被嫡兄处处抹黑孤立,迟清恩与盛京里的纨绔们走近时,谢明琼还想过是不是他被嫡兄逼到只有,也只能和纨绔们结交为友。
被如此对待的迟清恩,进平南老侯爷的私库取物,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想至此,谢明琼将画卷收回画筒里,“你放回去吧。”
“我不要了。”
迟清恩玩转扇子的动作一顿,他用扇尖推开面前的画筒,漆黑的眼眸望着她,“为何不要?”
“这是我送你的东西。”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谢明琼抿了抿唇,鼓起勇气,将在脑海里盘旋了许久的念头说出来,“再过两个月,阿砚就要回到西北边城了。”
“迟清恩,你随他一起走吧,去我兄长执掌的军营里做部下,莫要和那些纨绔公子混在一起了。”
那日,他缠着她说很多很多遍——阿皎,与我一起不好吗?
榻上之言经不得风吹,可她本就摇摆不定,他一推,她便想试一试。
他任由自己被黑暗淹没,可她想拉住他,他们可以奔赴一个更好的未来。
迟清恩望着她认真的眉眼,未言。
安静的厢房中,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谢明琼的心在沉默中渐渐变冷,从原本的期待,逐渐化作失望。
“你……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