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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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刺杀瑞王?”顺亲王当即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法子他自然试过。
但天子将瑞王、小太子护得死死的,机会渺茫,只会无数次损耗他费心培养的死士。
故此,他才会护住江砚一条性命,还特地将其带回王府——江砚之父乃是小太子的老师。
迟清恩垂下眸,“属下有个办法。”
“只要,王爷将江砚交给属下用一用。”
顺亲王闻言紧皱着眉头,江砚还在重伤之中。
他思索片刻,再三警告,“本王留着他还有用,人若在你手上死了,御龙阁首领一职,就该能者胜任。”
迟清恩冷冷勾了勾唇,“好。”
只要能说服顺亲王,并交还江砚便可。
他不再耽搁,忍着快要麻木的痛意起身,“属下先将人带回去养伤。”
*
三月末立夏,天上的骄阳耀眼,丝丝炎烈之意临降。
水榭亭里,倚着亭栏的女子眉眼柔婉,那双水墨丹画似的凤眸出神望向清波湖面,一袭青白玉兰罩纱广袖衫,清冷出尘。
她手中的银羽丝玉扇有一下没一下轻摇着,广袖顺着重力滑下,露出一截细白皓腕,腕上是一串古朴平寂的佛木珠,平添几分韵味诗意。
“姑娘。”
宁川抱着个包裹疾步而来,“又有无名之人送来两本古籍,还有一副玉石棋。”
她小心把包裹递给女子,“门房说这次那人放东西换了位置,发现的晚些。”
谢明琼轻瞥一眼,“收进书房里的木匣里就是。”
宁川闻言,颇为惋惜看一眼手里的包裹。
也不知道是谁,连续半个多月,隔三差五往谢府门房送包裹,指名道姓留言是给她家姑娘的,打开一开都是姑娘最喜欢的名家书帖画卷,又或者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颇为用心。
一开始还以为是瑞王,可瑞王否认,门房不信邪,专门在夜里守着也没能抓着人,渐渐的,府里人便知道有个无名者坚持不懈给姑娘送东西。
即便谢夫人不许外传,可府里的众人都好奇那人是男是女,是何心思,她家姑娘却一点都不在意。
宁川轻叹一声离去。
谢明琼听见宁川惋惜的一声叹气,眸光微动。
她怎能认不出他的笔迹。
天子赐婚之后,他如她之愿没再出现过,却故意作对一般往门房送东西,不轻不重的手段,踩在她的底线上不会彻底惹怒她,又叫人无法忽略。
谢明琼心道,这人真如他自己所说一般,太坏。
思绪渐渐飘远,她忽而听见一句清悦的男音,“二姑娘。”
她望过去,起身,“瑞王殿下。”
元景疏一袭净雅白裳,闲步走来,淡笑,“本王可瞧见你家宁川又抱着一个包裹回去了,二姑娘还要嘴硬不成?”
她这明摆着是有秘密,他们是合作者,又不是真未婚夫妻,他都说过不在意这些,她还执着的不理会不吭声。
元景疏颇为好奇二姑娘与那人置气是为何,他更担心自己横插一脚,会毁了她的姻缘。
“明琼也不知是谁,殿下要我从何坦白?”
谢明琼不着痕迹掩饰住眼底的心绪,轻笑无奈道,“总不能胡编乱造一人出来吧?”
“行吧,本王就不追问了。”
谢明琼将倒好的一杯花茶放在元景疏面前,坐下,关切道,“殿下近日可查到阿砚的消息了?”
提及此事,元景疏抿紧了唇,“未曾,迟世子的失踪一样十分突然,江太傅前几日焦急如焚,这两日也渐渐平静,大抵是做好了最坏的预料。”
他抬眸,“二姑娘可知江砚有没有与人结过恩怨?”
元景疏与江砚没什么来往,但谢明琼却是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的,柳眉轻蹙着,“阿砚不可能与人结仇。”
话说罢,冷不丁听见元景疏问起,“那二姑娘可知道迟清恩此人?”
谢明琼倏地抬眸,“迟清恩怎么了?”
元景疏瞧见她如此明显的反应,有些诧异,“二姑娘与他熟悉?”
“……有缘交集过。”
小清檀在国子监学课时,元景疏也曾听过说过此人——平南侯唯一的庶子,生得一张美人面,桀骜不驯浑身是刺,在国子监顶撞夫子,时常因与同窗们动手而受罚。
后来和一群纨绔厮混一起,浪荡风流,只顾玩乐。
元景疏不明白江砚为何忽然查一个纨绔庶子,但谢明琼这反应让他更为疑惑,这两人该毫无干系才是。
他想了想,“江砚那段时间查的人便是迟清恩,他前往平南侯府,要见的应该是此人。”
谢明琼握紧了手中的扇柄,目光隐约急切,“殿下可知阿砚查到了什么?”
元景疏回想隐天卫费尽心思才查到的那一点讯息,剑眉微皱起,“是他进入天玑卫之事,此人不太对劲。”
“但他半个月前病恙报假,未在宫中当值,隐天卫确认他未曾出过府,日日喝药修养,看似没什么异常。”
可事实,江砚的的确确再查迟清恩。
元景疏后面再说了什么,谢明琼已然有些心不在焉,一块巨石砰的砸进平静湖底,勉勉强强平复的心绪刹那间又凌乱不堪。
等元景疏说完边境小国又惹起纷争,朝堂出了一桩朝官贪污受贿买卖官职等事,谢明琼忽而轻声道,“我……可以替殿下问一问。”
她只想知道,江砚失踪,和迟清恩有没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