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殴与求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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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站定在几个小主子身前,如同砍瓜切菜,一会工夫,地上倒下一片。慕容喆嗷嗷叫,“揍他,太岁头上动土,揍死他。”凤宛护着柔嘉郡主,蹙眉看着格外兴奋的慕容喆。
铁牛听了主子的吩咐,下手就更痛快了,大厅里客人们四散奔逃,没一会儿跑了个干净,只留鸨儿妈妈的尖叫带着回音儿。
忽听头上有人断喝,“住手”。凤宛三人同时抬头。
柔嘉一僵,把脸隐在凤宛背后;慕容喆如被卡了脖子,老实地站定在一旁。
铁牛手上还安着个帮闲汉,擎起拳头正要捶,慕容喆赶忙跑过去,从后背踹了他一脚,“让你住手呢,别打了。”
慕容喆和柔嘉如同耗子见了猫,凤宛只好硬着头皮对楼上屈身行了个礼,赔笑。“原来是晋王殿下,多时不见。凤宛有礼。”
屈身之后才想起今日着男装,这福礼半路变成拱手礼,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晋王,当今皇上景元帝次子,身份显贵自是不言而喻。他平日不苟言笑,一向是个很有威仪人,倒不如太子八面玲珑,让人亲近。
晋王一脸不满地看着下面三个晚辈——柔嘉是他侄女,慕容喆是他外甥,凤宛的祖父曾经做过几位皇子的老师,说来说去都不是外人。
此时,晋王身旁慢吞吞晃出来个穿雪青色锦袍的公子,十八九岁,修长的眉眼,挺直的鼻梁,五官轮廓分明,神情却很柔和,他带着些好笑的神情,慵懒地倚在围栏上往下看,正是宁远候世子卫翎。
“你们三个,给本王上来。”晋王蹙眉。
慕容喆推柔嘉,柔嘉推凤宛,谁都不想往前凑,可晋王目光如炬,此时开溜已来不及了。终于还是凤宛打头,磨磨蹭蹭上了二楼。
楼梯口遇到卫翎,他笑,“你们怎么有雅兴来这里打架?”
凤宛还未讲话,柔嘉气呼呼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卫翎眨了眨眼,奇道,“为了我来打架?”
“为了你来捉……”
凤宛一把捂住她的嘴,“听说这里有龟兹国乐舞,我和郡主来看热闹。”
柔嘉郡主甩开凤宛的手,不假思索地出卖了亲表弟。
“什么呀,慕容喆说你在这喝花酒。”她回头怒目而视,“你可没说王叔也在这,要坑死人了。”
这会儿,慕容喆的脖子好似折了,脸埋在胸口不敢抬头。晋王已冷着脸喝道:“还不过来?”
凤宛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看卫翎,卫翎安慰她,“无妨,王爷顶多教训几句。”说完,不太讲道义的转身要下楼。
“你去哪?”柔嘉郡主问。
卫翎笑指楼下,鸨儿伸着脖子窥探,地上还滚着好几个打手,客人们跑了一半,还有一半缩在角落看热闹。“我下去收拾你们的乱摊子。”
“你怎么这么勤快,明明就是想溜走,你别走,进去帮我们说说好话。”柔嘉瞪着他。
卫翎无奈,这位小郡主他也得罪不起,只好吩咐随从去跟“集香亭”交涉,自己跟了三人走进雅室。
里面很安静,并没有他们想所得香艳旖旎,只有个穿紫纱的女子执壶,安静地立在角落。
“你们三个的书都白读了,规矩也白学了,白日青天跑到这里聚众斗殴,这是皇亲国戚,世家子弟该做的事吗?”晋王开始训话。
三人立刻老老实实赔罪,“王爷、王叔训斥的是,我们错了。”
态度如此之好,倒让晋王不好再说了。运了运气,晋王先问凤宛,“太傅身体可好?”
凤宛忙道:“回王爷,祖父安好,一日三顿想吃肉,中气十足的。”
晋王点头,又去看慕容喆,可眼神却带着失望。“你父王在边关……”
卫翎已经坐下了,闻言笑着插话:“他们也是无心之失,王爷赎罪则个吧。”
站在一旁的紫衣女子也上前一步,斟了杯酒给晋王,声音温软,咬字有些含糊,“王爷息怒,外面的人还看着呢。”
在大梁,敢拦住晋王话头的人屈指可数,卫翎也就罢了,这女子不知是何人。凤宛不由带了好奇去看她。面熟。女子手腕一动,露出紫丁香的花环来,竟是适才舞台上的龟兹舞姬。
晋王也觉得不该提起边关,遮掩着端起酒盅。还未等他把酒凑到唇边,门外,传来凄厉的呼声。
“济北王府慕容世子可在此处?”
众人一愣,那声音越发高亢,“慕容世子可在此处?我是北境信使,六百里加急。”
卫翎带着些审视,看了眼慕容喆,慕容喆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谁在外面?”他起身走出去。
越过围栏,楼下站着穿大梁军服的汉子。此人显然经过长途奔涉,满面灰尘,脸色晦暗,嘴唇干裂。他见到慕容喆出来,眼睛一亮,跌跌撞撞扑到大厅中央单膝跪下,声音绝望而又嘶哑。
“世子,北境告急,十万燕军压境。王爷困守孤城,眼看弹尽粮绝,要抵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