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与板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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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门口有人问,正是凤成周和老福走进书斋。老福惊骇地看着凤伋,脸色煞白。“毒,中毒…… 太爷,太爷中毒了。”
凤成周震惊,快步冲过来,用颤抖的手,再次试探老太傅的鼻息和颈旁的脉搏,继而他慢慢跪了下来。
凤宣抱着祖父,放声痛哭。凤宛只觉得不可置信。就在昨晚,祖父还循循善诱的对她说“难得糊涂”,她看着祖父吃了肉羹,看着他低头执笔,然后发生了什么,她睡过去了。
她的心揪成一团,仿佛有根针在刺,无法呼吸,无法流泪,无法思考。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凤成周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声音沙哑得厉害,他将凤宣拉开,“宣儿,不要碰你祖父。福伯,去叫人来,我要报官,有人下毒…… ”
老福慌张起身,颤巍巍跑了出去,“报官…… 我去叫人。”
“都怪我。”凤宛用力捶着自己的头,泪流满面,“我这个蠢货,我这个懒鬼,为什么要睡了,我该寸步不离陪着祖父的。”
凤成周拉开儿子,又走来抱住女儿,“宛儿,不怪你。”他声音哽咽,几乎不成语调,于是将拳头抵住嘴唇,克制自己的颤抖。
“冷静。听我说。这事不对,很不对。”他不止是在安慰女儿,也是在告诫自己,镇定。
“有人给你祖父下毒。”
凤宣哭着问,“是谁?”
“我虽然不知道谁是凶手,可我大概能猜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凤成周扭头看向尸首,一边思考,一边低语。
“晋王让你祖父为他写诏书,是为了昭告天下,他名正言顺继承大统。可昨晚,彭金虎咄咄逼人,满书院学生和羽林军都看在眼中,若不是卫翎来得及时,当时便会冲突起来。今日一早,你祖父就中毒而亡。”
小凤宣憎恨而又激动地喊道:“是晋王逼死祖父!”
凤宛悲痛中却稍显清明,“不对,不是晋王。”她擦干眼泪,握紧拳头,强自镇定下来。“祖父明明已经想通了,昨晚他对我说是非功过,留后人评说。他会写这份诏书,我看到他在书房中动笔,晋王没有理由做这件事。”
“不错。”凤成周点头。“应该不是晋王。”
凤宛神情复杂地看着父亲,“父亲,或许…… 大家都会如小宣一样想,是晋王逼死祖父。”
凤成周咬牙道:“是有人想用你祖父的死作为攻击新君的利刃。他们会说,凤太傅千秋大义,风骨可鉴,宁死不屈。晋王不贤不正,逼死忠良,凭什么继位做皇帝。”
他闭了闭眼,声音中满是哀伤,“是我疏忽了,也是晋王疏忽了。他以为宫变成功,胜券在握,殊不知对方虽然输了一招,后面还有无穷无尽的手段来反对他。”
父子三人静静对视,只觉得透骨的寒意,忽听外面有个尖厉的声音在嘶吼。
“老太傅被晋王逼得服毒自尽了!”
凤成周闻声一愣,忽然心中一片清明。他回头看一眼老父,带着些留恋,却也带着决绝。“宛儿,宣儿,你们先守在这,父亲要去前院,恐怕要出事了。”
就连凤宛都想到了那个可能,瞪大眼睛,“书院中有内奸,给祖父下毒的人就在书院中。”
凤成周:“不错,而且他们要利用的,恐怕不只是你祖父的死,还有…… ”
“还有什么?”凤宣还有些茫然,目光在父亲和姐姐中间巡视。
父女二人异口同声,“还有书院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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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乍起,吹得满城风雨飘零。“白山书院”如此,皇宫大内亦然。
此时大梁宫城一片寂静,所有色彩鲜艳的饰物都撤掉或披上素白色的棉布。
宫城的箭楼上,挂起了雪白的灯笼,照得城中雪亮。一整夜,都有干杂活的小内监、小宫女趴在地上,用力洗刷鲜血的痕迹。
御书房已经易主,此刻龙案后端坐的是即将登上大宝的晋王,大梁未来景肃帝。不过还未举行登基大典,他还只是嗣皇帝,暂且不能称陛下,只能称殿下。
景肃帝依旧穿着亲王常服,整晚都在接待站在御书房外等候的六部官员。按制,新皇需为先帝守孝三年,但国不可一日无君。礼制“以日异月”,只需守孝二十七日。只不过如今的形势,皇位空悬二十七日有极大的风险,更何况北境告急,等不得了。
中书省几位老大人议定,以先皇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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