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CH59 玄学与胖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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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或者不登报，随他们去吧。唐某某其实也没搞过什么破土仪式，具体过程，还是昨天请教的那家亚超老板。
他还特意把人家请过来了哩。
总之，在亚超老板的指挥下，卡灵顿的破土仪式搞得很有牌面。
等到仪式结束，唐某某再三感谢了老板。
正想留人吃饭，就被老板问道：“你上次在渣浪上说，要搞中国足球，是真的不？”
唐某某笑着说：“我和爵爷谈过这事儿，但我们的构想，涉及曼彻斯特市政府。”
老板不解：“这和他们有个屁的关系？”
唐某某两手一摊：“你觉得国内有多少人想送娃娃踢球？走职业球员路线？”
老板：“……”
唐某某接着道：“但如果让他们来这边读书，顺便踢个球呢？”
老板：“！！！”
看到老板两眼放光，唐某某就笑了：“曼彻斯特和武汉是姐妹城市，我们可以通过这层关系搞一搞嘛，而不是通过一家俱乐部的努力。
毕竟对于很多国人来说，有官方背书，和一家俱乐部背书，意义还是不同的。”
老板顿悟，接着就拍着小唐主席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唐啊，中国足球你懂的，我们都懂，你量力而行即可。毕竟这世界上没什么救世主，咱们尽力就行。”
唐某某笑了笑，再次谢过了老板。
量力而行，尽力而为……要怎样，才算是量力而行呢，又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尽力而为呢？
或许等到中国行的时候，他就有了答案。
等到小唐主席送走了亚超老板，就迎来了CEO的白眼：“恭喜你，上新闻了，社会版。”
唐某某心说，自从咱穿过来，都上了多少次头条了？
这次不过是社会版，小意思。
他浑然没有放在心上，可等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之后，才发现自己搞出了多大的动静——
莫德里奇发来了足足七条短信，卡卡则打了三通电话。
甚至就连安切洛蒂都发了一条短信。
在看到卡卡的来电时，我们的小唐主席还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他做了什么事儿，他自己知道。
可问题是，他不知道系统会怎么做啊！
万一在他昨晚使用卡片后，卡卡就像吃了什么九转还阳丹一样，觉得身体有种种奇异反应，岂不是要视作上帝的恩赐？
搞不好他身上的那份神性还要扩大化。
可用都用了，难道还能收回来不成？再说那张卡片的效力，也仅有一年而已。
想到这里，小唐主席决定开摆。
毕竟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可怂的？
不过他也不能重色轻“妈”，魔笛麻麻居然发了这么多条短信给他，一定是有重要的——
他错了。
他错得太深，他又太过天真，居然会傻乎乎的以为魔笛发短信给他，会是什么重要的事。
那家伙在度假啊，除了高强度冲浪，当个乐子人，给孩子换个尿布，为老婆擦个防晒霜，他还能有什么事可做？
而他就不幸地成为了乐子人的娱乐素材……
是的，在魔笛发来的短信七条短信里，有六条都是他举行仪式时的画面。
而这位克罗地亚魔术师，在连续发了六张图片后，终于兴致勃勃地问他：“范娜说衣服很好看，看上去很有气势，让她想到了Jackie，但你这身比他的衣服华丽很多，是特别定制的吗？”
唐某某万万没想到，这两夫妻感兴趣的居然是这身“Jackie”风的唐装……
他只能苦笑着，用尽量简短的方式，为他们介绍，权当弘扬中华文化了。
当然了，他最后还豪气地告诉魔笛：“我这身衣服，虽然是超市老板赠送的，但如果你和范娜喜欢，中国行的时候，我可以带你们去裁缝大师那儿量身定制。”
说到这里，他还发过去了几张金光闪闪，华丽无比的旗袍过去。
毕竟这两夫妻能看中他这身土豪红唐装，对土豪金也应该没抵抗力吧？
果不其然，魔笛迅速发来短信感谢了他。
这也让唐某某不得不摇头感慨，想我曼联，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号的红魔，结果上到主教练，下到两个头牌（卡卡、鲁尼），再到中场麻麻，全是PTT俱乐部的一员。
如果算上间接性怕老婆的贝克汉姆，搞不好人家都要喊我们气管炎队……
唐某某感慨的同时，也点开了安胖胖的短信。
安胖嘛，多好懂一个人啊，一定是来问猪头的。
唐某某想着，就看到安切洛蒂发来的短信，赫然是：[那只猪头你们最后是怎么解决的？能吃掉吗？好吃吗？]
虽然小唐主席早有猜测，可在看到这行字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安胖是多纯粹的一个吃货。
不过回复安胖时，他就不像回复魔笛那么贴心了，直接告诉吃货君：[这只猪头的装饰性，胜于它的食物属性。尤其是我现在还在英国，所以它绝对不会好吃。但如果在中国，你只要你乐意，你就能看到无数种猪头的吃法，品尝到无数种不同的味道。
不过我记得你是
7月时，我就将前往中国，到时候会拍一些美食的照片发给你。]
他的这点不良居心，显然瞒不过吃货君，搞得安胖直接打了一通电话，来斥责他的过分。
“有机会一起去吃嘛。”唐某某笑着说，“而且你和米兰也去过中国，我记得的，所以我才不信你没吃过正宗的中国美食。”
既然他提到了吃，胖胖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兴致勃勃地说起了他的中国之旅。
“我上次去中国，还是05年的时候，不过当时是在赛季末去的中国。对手我记得是上海申花队。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们当时输了球，还输了一个0比2。
那也是雷东多和西格诺里职业生涯中最后一场比赛。
说起这个，雷东多在中国可是超级受欢迎，你懂得，好多女球迷，我觉得他在中国的人气，能把保罗（马尔蒂尼）都比下去……”
唐某某哪能想到安胖胖打开了话匣子，说的居然不是美食，而是比赛和八卦？
这让他忍不住在心中赞美起了胖胖，毕竟八卦人人爱，何况还是这种八卦，多来点！
安胖听他喜欢听，又说了一堆，当然也不可避免地说到了卡卡。
唐某某本来以为安胖胖也会说一些卡卡的趣事，令他意外的是，安胖说得全都是卡卡在加盟米兰后，让他多么震惊，又让他多么庆幸。
“实话实说，现在知道我们只花了那么点钱，就把卡卡带到了圣西罗，我就觉得我们对巴西人进行了抢劫……”
唐某某笑道：“不，你们不是打劫了巴西人，分明是抢劫了我们的老爵爷。他可是怨念尤深。”
安胖笑道：“这可不能怪我们，谁让他摆不平英足总，摆不平劳工证？那就只能让我收下了。不过他现在也得偿所愿了，不是吗？”
“的确。”唐某某笑道，“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心里非常开心。”
“我之前打电话给里卡多，他说可能会和你一起住？”
“嗯。”
唐某某没想到安胖居然和卡卡还有私交，无论是一直保持联系，还是因为看到了转会后进行了沟通，都足以说明他们的感情。
“如果他的妻子不能和他一起来到曼彻斯特，你可能要多照顾他一下。这小子看上去是乐天派的，但其实很怕寂寞，你看他对家人的态度就知道了。”
“好。”唐某某保证道，“你放心，如果我们住在一起，我照顾不好他，爵爷也不会放过我的。”
“但我担心的是你让他吃得太好了，太壮了！”安切洛蒂终于说出了自己最担心的地方，“那孩子很努力，很认真，但问题是他喝点凉水都能超重啊……你如果不想让红鼻子骂你，就最好收起你的中国菜。”
“……好。我会的。”
唐某某当然知道这些，毕竟卡卡在渣浪上的粉丝，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艾特他，发私信给他，甚至是在评论里提醒他了……
他会帮他们捍卫她们男神的腰的！
“那么，回到足球上来。唐，我很想知道一件事。”
“嗯？”
“我和克洛普、瓜迪奥拉、穆里尼奥，哪个才是你青睐的爵爷的接班人？”
小主席：“……”
我明明已经成为了俱乐部主席，为什么还要回答这种修罗场问题？
但他并没有绕开话题，而是借由这个机会，郑重地和意大利人交流了起来。
“对我来说，这世界上最好的主帅，就是亚力克斯·弗格森。他是无人可以取代的。但我们都很清楚，他已经71岁了。事实上爵爷已经有退休的想法了——不是烟|幕弹，也不是嘴上说说那种，他很认真。”
安切洛蒂倾听着。
“因为你明白的原因，我当然不可避免地和爵爷谈到了接班人的问题。
其实我当时想告诉爵爷，在接班人这个问题上，其实我们是没有话语权的——
不是每一名主帅，都想接手你执教了26年的球队，也不是所有的主教练，都有能力赢得球迷的心。他可能从未想过，在过去的二十几年中，他已经为[曼联主帅]制定了一个严苛的标准。
但我们还是讨论了这个话题，因为我和爵爷都想知道彼此的想法。
卡洛尔，如果说谁能在爵爷退役后，最有可能率领曼联走向成功，我想你会是那两个人之一。
其实我也想知道，曼联帅位，弗格森的接班人，对你来说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吸引力。”
唐某某知道，自己说得过于直白了，也听上去很像是弗爵爷的脑残粉，也像是提前认定包括安胖胖在内，足坛的所有顶级教练，都不想成为弗格森的继任者，都不想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但和他讨论这个问题的人，是安切洛蒂，足坛有几个人比胖胖的心胸更宽广？
他也值得他的尊重和坦诚。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面对他的问题，安胖胖竟然不答反问：
“卡灵顿今天开始改造了，老特拉福德的改造或者重建方案拿出来后，你们也要动工了，对吧？”
唐某某想了想，纠正道：“我们现在只打算重建，目前已经联系了几家公司。我们同时在想办法游说议会，只要能说服市议会，我们就将动工。”
小唐主席以为安胖胖会这么问，是因为执教米兰那么多年，都要忍耐那片烂草地，也要忍受和同城死敌共用一个球场。
熟料，安胖胖竟直白问道：“搞球场，会影响到你们的后续投入吗？我是说，弗格森的继任者，会不会像温格那样节衣缩食卖队长。”
唐某某“噗”地笑了出来，接着就努力压抑着心中的兴奋——
他已经Get到安胖胖对曼联的兴趣了！
如果对曼联不感兴趣，人家何必问后续投入，又何必担心入主后会不会节衣缩食呢？当个乐子人不好吗？
他这样想着，也趁热打铁道：“那我就要为您算笔账了。海布里球场在拆卸之前，能容纳38500名球迷左右，而酋长球场的观众容量为6万人左右。因此，酋长球场比海布里球场多了21500个座位，也正是这多出来的2万多个座位，使得阿森纳的比赛日收入大大增加，在残酷的金元时代，也在温格的率领下，仍有争冠的可能。
但我们的老特拉福德，现在就有76000个座位，在重建之后，我们将成为英格兰第一座能容纳10万球迷的球场，也会多出24000个座位。
而苦苦等待我们季票资格的球迷，是这个数字的几倍，所以我们并不担心上座率的问题。”
说到这里，小唐主席稍稍停顿了一下，既是在心中狠狠地问候系统，也是在酝酿情绪……卖惨。
他也不想的，可谁让全世界都认为他是个被逐出家门的败家子呢？
“因为你知道的一些原因，所以重建球场的资金，我只能寻求贷款。目前我们已经和摩根大通达成了初步的共识，他们可以为我们提供长达25年到30年的低息贷款。
每年我们仅需要偿还大约2000到3000万欧元。
在不考虑通货膨胀和门票收入上升等因素的情况下，我们按照下个赛季的平均门票收入计算，我们每张门票的均价是45.6英镑，增加的2万4千个座位，可以让我们每个赛季的比赛日收入增加1亿1千万英镑左右，即使偿还了利息，我们也有最少8000万英镑的额外利润。
所以凯洛尔，假设你成为新任的曼联主帅，即使曼联修球场，我也很自信可以保障你有充足的转会费。
即使你不相信我的承诺，也可以相信曼联的营收。
在竞技上，曼联这几年稍稍落后，但在营收上，我们从未让竞争对手超出我们太多。”
在说出这些话时，小唐主席心中，全是对CEO和三德子的感谢。
他要感谢CEO这些天的教导，让他可以从容地、骄傲地向安胖胖介绍他们的新球场计划，可以向他展示他们描绘的瑰丽蓝图，也可以底气十足地向他许诺那个备受期许的未来。
说完这些，他也由衷期待着胖胖的回答。
虽然谁是爵爷的继任者，这事儿得让爵爷拍板，可如果能搞定胖胖，也好过莫爵爷吧？
呜，他会在事情变得那么糟糕之前，努力说服爵爷的！
让他深感意外的是，安胖胖在听他说了这么多后，只是笑了笑说：“你们那个老头，可真惨。”
小主席：“……啊？”
安胖胖笑道：“他不是对全世界炫耀说，他要开航母了吗？结果他只开一个赛季啊？这还不惨吗？”
他本以为年轻人会跟着他调侃一番，毕竟他听上去是个善谈的孩子。
可那个来自遥远东方的孩子，竟然在沉默几秒后，才告诉他：“是很惨。他本可以拥有齐达内、罗纳尔迪尼奥、卡卡，也可以不放走他自己培养的罗纳尔多，也不会因为鲁尼30万的周薪大伤脑筋。有时候我也会遗憾……为什么我来得这么晚。”
即使在人生仅剩36个小时时，他也曾经无数次想质问系统。
为什么是这个夏天，为什么是这个距离爵爷退休，仅剩一个赛季的夏天？
向来乐天的意大利人，也在这番话后沉默了，缓了缓，他才调侃：“你够了，如果你算这个，温格才是要哭的那个人。”
他显然说了个成功的笑话，逗笑了那位年轻人。
安胖胖这才接着说：“如你所说，成为那个红鼻子的继任者，并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不过我是无所谓的——我会记得，让我儿子把违约金要得高一些，再高一些。”
唐某某：“噗！”
他是真的被逗笑了！
安胖胖故意道：“你刚刚说的嘛，你们哪怕修球场，也不用卖队长，还财大气粗，那我为什么要客气？薪水我也会记得要得高一些的。”
唐某某笑了，这方面，曼联当然能够保证。
然而没等他承诺，就听这位意大利人，突然放低了声音：“那么，亲爱的中国小朋友，请你告诉我——另一个候选人，是谁啊？”
唐某某：“……”
安胖胖：“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一定是克洛普啊。那两个伊比利亚半岛的家伙，一个比一个狡诈，怎么可能来蹚你们的浑水？”
唐某某：“……”
如此有识人之明，他总算知道安胖胖手下的更衣室，为什么从来没炸过。
以及，他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卡卡的伤病和他脱不了关系，可这两人还能保持私下交流。
只能说，胖胖不愧是胖胖。